追问

楚黎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沈仪之用眼神询问，楚黎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沈仪之的眉眼压了下去，有些风雨欲来的危险。

她问，嗓音夹带的暗哑有种铺天盖地的毁灭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黎闭口不言，她撇过脸，看起来真的什么也不想说。沈仪之逼问几句，她脸侧流下一行清泪

沈仪之有些慌乱。

她缓和了语气，变得温柔些许，可情绪使她无法冷静。未知的危机让她无法不去从楚黎的嘴里得出点什么。

“告诉姐姐 好吗”

她循循善诱，面容带了蛊惑。楚黎面带为难，沉沉浮浮之间恍惚看向沈仪之，眼里是明明灭灭的光。

“我……”

她沙哑开口，却又销声匿迹。

沈仪之牙齿抵着下口腔，心里生起无端的恐惧。

“小黎儿，”她唤，一遍一遍，“小黎儿，告诉我，好吗？”

她眼神甚至带了祈求，这并不符合平时的作风。

楚黎还是心软了。

她道：“因为……我有病。”

她说话时眼神到处乱飘，好像怕说出这句话对方会有什么强烈的反应。谁知沈仪之情绪变化不大，眼里的关心几乎要溢出来。

“什么病？”

“心理……”

楚黎声音逐发的小，好似要小到尘埃里。她瞬间将自己的头埋在毯子里，身体还在轻微的发抖。

沈仪之怔愣许久，眼里升起不可置信和实质的心疼。

她半晌没言语，却不是在觉得楚黎怪。

她更加怜爱这个爱着自己的女孩。

沈仪之在楚黎耳边轻轻道：“别怕，有我在。”

楚黎嘴唇小幅度的蠕动，沈仪之没有听见声音，却触摸到一手湿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