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也没揭穿他在后面乖乖地跟着,走过几个长廊来到楼犇的书房。
“阿兄,你有时间吗?我和昭君有事找你商量。”
“哦!什么事?进来说吧!”
“阿兄,我来想说我想外放的事。”
此话一出惊讶的不仅楼犇,还是何昭君也转过头来看他,眼神在说:不是来劝说他阿兄为官的吗?怎么谈的是他们两外放的事?
楼垚看懂何昭君的眼神,从桌子上握住她的手示意放心,何昭君看到楼垚心里有数就没说什么?毕竟他们两兄弟的事两兄弟解决更好。
“怎么突然想要外放?”
“阿兄,此事我很早就想通了,我没有阿兄这么高的才学,既然也没有这么高的抱负,我只希望当一方父母官,修缮房屋,利兴水利。”
“阿垚,你长大了!既然你已想好阿兄也不阻拦。”
“谢谢阿兄,那阿母那边…”
“我帮你去说。可这事何伯父知道吗?”
“阿父那边我们也提过了,他虽不舍但也没过多阻拦。”
“行吧,那大伯父那边?”
“阿兄,我们二房的事自己决定就好。”
“是啊婿伯,这几天我与阿母还有阿延阿嫂整理好二房的资产,以后我们二房的事我们自己做主就行!”何昭君在一旁也劝说道。
“这应该也是姒妇功劳吧!”楼犇没想到何昭君才进门几天就帮二房拿回自己的资产,还真不能小看。
“婿伯过谦了,我们才是一家人,家人被欺负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看来阿垚娶你,是我们的福气。”
“那当然了,阿兄你呢?”
“我怎么了?怎么突然关心起阿兄来了?”
“我前几天听子晟兄长给你推荐官职被你拒了,阿兄你不是一直想入朝为官一展抱负吗?怎么…”
“在大伯父下工作,这样还不如寄情山水来的痛快。”
“可后面子晟兄长不是给你推荐到太仓令,怎么还拒绝了?”
“阿兄没想好就拒了。”
“阿兄,要是我和昭君外放了,你又寄情山水那谁来保护阿母和阿嫂?”
“是啊阿垚说的对,婿伯,昭君也想斗胆说几句,这职位可能与婿伯抱负有所偏差,现在虽是世道算太平,可婿伯这些年游历肯定有所见闻——很多农民还活的颠沛流离,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婿伯这样博学多才又加上多年游历还怕蹉跎限在这职位吗…再加上历朝历代本就重农发展。如能实现庄子里的 夫赫胥氏之时,民居不知所为,行不知所之,含哺而熙,鼓腹而游,民能以此矣。那不也是另一种抱负。”何昭君一口气说完转过头发现楼垚眼睛亮晶晶盯着自己。
楼垚没想到一向骄横跋扈的世家女娘居然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是啊阿兄,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阿垚和姒妇说的有道理,这事我会好好考虑的。阿兄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
“那阿兄好好好考虑,我与昭君就不打扰阿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