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刚说出口的时候，柳月就知道，这局是她赢了，毕竟传世之作的医家经典，他虽未细细品读过，但也是粗略看过，留有印象。叶曦说的这句，很显然并不在那几本传世之作里面。
想来，应当是其他的典籍孤本。但无论是能记住这些，还是能看到这么多不外传的孤本。其实力和家世都不容小觑。
看来学堂这次，是又要多添几个好苗子了。接受到自家公子递过来的眼神，即便灵素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碰上了这方面的高人。
她年纪虽小，但赢得起，也放得下。丝毫不见任何扭捏之态，抬手一礼道，“我答不出，是姑娘赢了。”叶曦闻言，更是有些刮目相看。其实她也是沾了年纪和多活几世的光，不然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多不外传的藏书典籍。
而且真论起来，灵素如今年岁，便能做到这般，已经很是不错了。若真是这个年纪的自己，也不知有没有这番定力。所以赢了，叶曦也觉得没什么可骄傲的。
不过她这番并不骄矜的样子，落在都在上首几人眼中，就只觉得她更是谦虚了。“性子也不错”，柳月暗自点点头。其实，多个师妹也不错，反正他们还从未有过师妹。
想想看，能有个乖巧听话的师妹，定是和那些讨人厌的师兄弟们不同的。不过，想到之前他们的诸多猜测。怕是师傅，这次只打算收一个弟子。
而且，恐怕多半已定下了那位百里家的小公子。想到这，柳月的目光就不受控制地就朝台下的百里东君看去，只见他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手中，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蒲扇，正轻轻悠悠的扇着，看上去好不惬意。只这般，实在不像是来考试的样子。虽说柳月不似他外表看上去这般一丝不苟，但也觉得不成体统。
不过自家师傅收徒，一向全凭心意。说不定，这般反而合了眼缘也说不准。再说了，两个徒弟而已，他又不是收不起。柳月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收敛心思，看向接下来的初试。
可惜如叶曦和灵素这一问一答的，到底是特例。在此之后，越来越多的考生生怕落于人后，都争先恐后地举手交卷。天启也不愧是被称为聚集天下风流之气的城池，考生们选的最多的，便是棋艺、乐器的。
然而在棋艺上，能过灵素那关的寥寥无几，几个时辰过去了，只有贺军侯府的世子胜了灵素。所以等众人回过神来，只觉得接下来的比赛，看起来都不免有些索然无味。
“厉害。”百里东君这句夸赞，发自真心，十分真诚。闻言，叶曦也笑着点点头，顺势与他搭话，“小公子这是要酿酒吗？”
“正是，女公子可爱酒？等酿好了，我送你一壶。“我还没到能读懂酒的年纪。不过公子好意，我定是要讨一杯的。只是有些疑惑，这酒，不应该是越陈越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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