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间,弘历忙完琐事,刚回府,便被福晋的人请去了正院。富察瑯嬅亲自服侍弘历换了衣裳,又净了手落座之后,看着他面色平静,这才细声细气地将早就打好的副稿说了出来。
“说来也是妾身想的不够周到,妾身如今怀着身子,不能伺候王爷,渚英姐姐也是。妾身该早些替王爷再准备几个新人的,只是这些时日精神头断,倒累的青樱妹妹了,是妾身的不是。”
说着富察瑯嬅还想起身给弘历行礼,不过刚有动作便被弘历按住了,不让她乱动。“福晋言重了。你如今怀着身孕,有些事照顾不上的地方也是有的。不过此事同青樱有什么关系?”
富察瑯嬅闻言露出不解的神色,问道:“妾身也是今个听说,王爷昨日本来打算去青樱妹妹那的,不知怎的竟是往相反方向的绣房去了。”
“又看今日青樱妹妹对海兰多有维护,还以为海兰是青樱妹妹特意为王爷准备的人呢。”停了停,富察瑯嬅像是猛然发现什么般,语调提高,将弘历的心思全都吸引了过来,才继续道。
“莫不是妾身想错了?海兰并不是青樱妹妹给王爷准备的人。那她定然是个心思不纯的,竟敢勾引王爷,那绣房可是同青樱妹妹住的淑宁院是两个方向的。”
“说起来都是妾身的失职,没有管教好府里的奴才,尽让她心生了这般不好的心思,还收买了王爷身边的人。”说着就起身向弘历请罪,“还请王爷责罚。”
弘历见福晋这般为他着想,心中也是感动的,倒是不好表明是他自己中意海兰。而且昨日他喝醉了,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是王钦知晓了他的心事,玉成了好事罢了。
只是如今被福晋点明,他才细细回想起来,当时他的的确确是同王钦说了,去青樱的院子。之后进了房,他便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当时他喝的晕头转向,房间里又光线昏暗,他才没有发现不同。
等第二天醒来时,虽是走错了院子,幸了旁人,但他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回过味来,哪里还不知是自己身边的人被收买了。弘历自然是不信,海兰一个小小的绣娘有这般本事的,毕竟关于她的家庭背景,生平经过自己早就派人查的一清二楚了。
思及此,弘历微皱了眉头。虽说海兰是他看中的人,早有打算纳入后院,但青樱这做法倒底是让弘历心中不喜。毕竟没有哪个掌权者愿意自己身边的人被旁人收买了去。今日只是送个女子,那日后若是想要谋夺他这个位子呢。弘历不敢去赌。
等安抚了福晋几句,弘历便已青樱管理不利为由,剥夺了她后院的掌家之权。还下令将她禁足一月。至于王钦也被他安了侍奉不周的名头,打发他去了庄子上,做个管事。毕竟是跟在他身边许久的人,他也不好太过薄待了,引得旁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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