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玉妍从来就不是那忍气吞声的主。富察瑯嬅以静养为由,不仅让出了内务管理,还免了她们的请安。可金玉妍心里清楚,福晋不会情愿见到青樱如此风光,所以得了空便去正院给青樱上眼药,希望福晋能够出面,压压青樱的锐气。
富察瑯嬅听着金玉妍抱怨的话,面上云淡风轻,安慰道:“此事是侧福晋做的不周到,不过都是自家姐妹,哪有什么隔夜仇呢,你多体谅。”又吩咐素练去库房取几匹鲜亮的料子来,让金玉妍多做几身衣赏,也好让王爷看着舒心。
金玉妍闻言也知道福晋这是不打算出手了,只得不甘地离开。等回到自己院子,这怒气还未消,打发其他人都出去。这才愤愤不平地对贞淑骂道:“装什么贤惠,打量谁不知道呢?怕是这府里最不愿意见青樱风光的便是她了。”
贞淑忙扶着金玉妍坐下,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劝说道:“如今侧福晋的姑母还是皇后,她自己又得王爷的宠爱,福晋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压她,不然岂不是毁了她的贤良大度的名声。”
见金玉妍心情平复下来,才继续道:“要奴婢说主子也不必同侧福晋置这个气,左右如今得到王爷的恩宠才是最要紧的。正好如今福晋有了身孕,侧福晋又一心管着家,分不开心,主子更该趁这个时机好好抓住王爷的心才是。”
金玉妍听了贞淑的话也冷静下来,“你说的对,去把我的琴拿来。”
而另一边等金玉妍走后,富察瑯嬅便吩咐素练道,“往后金格格再来,就说本福晋在休息,不见人。让她只管好好伺候王爷,若是又有什么缺的东西,只管同侧福晋说,去库房拿了便是。”
素练有些不解,“福晋为何不趁此次机会,正好挫一挫那院子的锐气,也省的她们如此嚣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富察瑯嬅闻言摇了摇头,“如今还不是好时机。而且青樱越是轻狂,对我们越有利。有句俗话说的好,爬得越高,跌得也越重,不是吗?”等说完话,富察瑯嬅便让素练伺候她躺下了,她如今总觉得身子困乏,惫懒得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因着福晋有了身孕,雍正帝并宫里的娘娘都赐了不少东西下来。听闻皇后娘娘还特意叫了侧福晋,进宫去问话。端的一副慈母做派。
富察瑯嬅听了不由得冷笑,要不是当初皇后一心想把青樱指给三阿哥,可人家不愿意,同王爷早就勾搭上了。自己又出身富察一族,颇得皇恩,自己这嫡福晋的位置怕是就要让给青樱来坐了。
所以富察瑯嬅才不会信皇后竟会如此好心。立刻派了素心去联系青樱院子里的暗棋。让他好好打听一番,看能不能知晓青樱同皇后在宫中谈了些什么?
原以为要些时日,可谁知没过几天便找到了机会。原是青樱的额娘递了帖子进府,她依着规矩先去正院给福晋请安。只如今富察瑯嬅正在静养,所以也只是留了乌拉那拉福晋用了一盏茶,就让她走了,自己并未出面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