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听默然许久,而后小声回道。
宴听拿我接下来所有的职业生涯和梦想。
丁程鑫你……!
怎么就遇到这么个倔种!
丁程鑫一次舞台而已,值得吗?
宴听老师,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只在乎愿不愿意,机会难得,我不能放弃。
宴听丁老师,请相信我!
家里并不支持丁程鑫学这些和公司无关的东西,父母不觉得唱歌跳舞演戏这类事业算不学无术,但对于他也多加阻拦,只是这些刻意刁难没有困住他。
眼前这个年轻人和他当初那么像,几乎是到疯狂的固执。
不顾一切地向前,再伤再痛都当过眼云烟。
透过宴听,回望过去的自己,熟悉又陌生。
是啊,什么时候他丁程鑫变得畏畏缩缩的了呢?
丁程鑫宴听,不要后悔。
宴听低垂的眼梢猛然上扬,朝丁程鑫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宴听谢谢老师!
他这算是默许给了个机会!
丁程鑫言语里只在乎舞台,对别的漠不关心,要结果不问过程,可宴听知道,这人是在“旁敲侧击”地提醒自己不要太固执,免得得不偿失。
果然和敖师兄说的一样嘴硬心软。
丁程鑫一个俩个,不撞南墙不回头。
丁程鑫去吧,练习注意着点。
宴听心情颇好地继续练习去了,丁程鑫检查指导完其他两组的舞蹈,默默地蹲在马嘉祺旁边。
这家伙,最近老出差录各种节目的,挺累的吧,练习室这种喧哗的地方也能睡上一会儿。
马嘉祺丁老师,你现在特别像一只丧气的小猫。
热乎乎的手掌稍稍握住丁程鑫露出的半截脚踝,似乎是觉得有些凉,指尖便缓慢来回揉搓起来。
丁程鑫切,原来没睡着,骗我。
马嘉祺小丁猫?
丁程鑫拍开他的手,歪着嘴看过去。
丁程鑫禁止yy,我是猛男丁程鑫,叉出去。
马嘉祺闭着眼也能想象出丁程鑫撅嘴傲娇的小表情,他失笑,手掌向上移,精准地拍了拍丁程鑫的屁股。
马嘉祺坐会儿吗?蹲着脚麻。
丁程鑫从善如流,不顾形象地叉开腿瘫坐。
丁程鑫你们这些固执的人真讨厌。
曾几何时,马嘉祺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无关乎值不值得,只在乎愿不愿意。
马嘉祺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什么起伏。
马嘉祺是啊,蛮讨厌的。
马嘉祺不过——
丁程鑫马老师,说话说一半拉屎夹不断!
马嘉祺!!!
马嘉祺你……
马嘉祺丁程鑫!哈哈哈哈哈!
马嘉祺轰然大笑,怎么之前没发现丁程鑫是这样的啊!生动!太生动了点!
他忍不住捏捏那人柔软的后颈,像安抚小猫那样顺着。
马嘉祺不过我乐意,我就是乐意对你好,就是乐意喜欢你。
马嘉祺丁老师、程程、乖乖、哥哥——
马嘉祺丁程鑫,我当然也会累啊,但是如果是我愿意的话,一切都值得。
马嘉祺至于宴听那小子,要是他惹你生气,等他来考声乐的时候,我帮你出口恶气!
丁程鑫扯着自己的眼角和嘴角对马嘉祺做了个鬼脸,摇头晃脑。
丁程鑫出口恶气~
丁程鑫舍得嘛你~
丁程鑫分明蛮喜欢他们的!马老师少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