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就这个？他还是不能理解。
让夏樵先把水给人家送过去，他跟在后面。他闭上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看着少女跟身体完全两个样子的灵相，就连他都有些震惊。
黑暗浓稠的雾气把透明不算清晰的灵相死死包围在中间，仿佛马上就要吞噬殆尽，但又不知为何无法前进一步，只能形成这样的局面。黑雾外面是密密麻麻写满看不懂的金红色字体，把灵相黑雾包裹在其中。
那灵相上满身也写满了看不清的字体，不知是什么。
闻时从没见过黑雾这么厚密交错的灵相，哪怕是千年之前，这些都是……业障。
业障就是一个人身上背负的罪孽。有先天的，也有后天的。但不管先天后天，像谢问这样的，都是世间少见。
闻时再次整看眼，看着乖巧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心疼还有他说不明白的感觉。
他把这些理解为第一次见这么多孽的原因。
他眉宇间萦绕着某种情绪，稍纵即逝，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是夏樵跟天生就对情绪敏感的少女俞念察觉到了。
这是一种浅淡的难过，一种像是无法反抗命运的不公跟一些不为人知对少女的心疼。
俞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就听门铃响了起来。
夏樵回过神，快速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就是第二位租客。
“你好，我叫谢问。刚才跟你约看房的是我。”。说着还晃了晃手机。
“你好，谢先生，我是夏樵，快请进。”许是谢问身上那宁静平和的气质，夏樵被影响了。
闻时坐在另一边单独沙发上看着跟在夏樵身后的人。
那人个子很高，穿着衬衫西裤，显得身材英挺颀长。本该是干净得体的扮相，却被他手腕上七八串不知材质的珠串打乱了和谐。
有可能是身体不好，突兀地咳嗽了起来，唇色也淡得近乎于无，病恹恹的模样。
闻时：夏樵是怎么能准确的联系上的租客都是病秧子？？？
奇怪的眼神看着夏樵，夏樵这个时候脑电波奇异的跟闻时连起来了。
夏樵：哥，我也不知道，好巧。
明晃晃的眼睛里透露出来这个意思，闻时收回视线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问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乖巧坐在那的少女，微松的眉不知看到什么又皱了起来，然后察觉到闻时看他的视线他也看过去。微皱的眉皱的更狠了，然后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谢先生先坐，舟车劳顿我去倒杯水，休息一会再去看房间。”夏樵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惹的闻时看了一眼又一眼。
这傻小子…？
谢问握着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房子不用看了，直接租就好了，过两天我会把行李搬来，合同什么时候签？”
俞念听着旁边的人怎么说，她也开口，“我也是，直接签就好。”
夏樵尴尬开口，“合同还没准备好，又加上这几天情况特殊，明天下午再签可以吧？”
“可以／好。”
不用夏樵说什么情况，单单看着客厅另一边摆放的灵位就能知道。为何不是上午，大概是要下葬吧。
这次下葬，就是闻时回来后第一个要去的笼了。闻时那被自己藏起来的灵相一部分也会回到闻时身体里。
夏樵也会模模糊糊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可惜她这次身份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个身体不好的普通人。
说着可惜，但是俞念心里没有这种感觉。
在俞念思绪不断的时候，谢问已经走到那幅名谱图前了，看了两眼就走到旁边祖师爷画像前看着。
比起那名谱图对于这块地方他似乎格外有兴趣，目光从盛满细灰的香炉移到“尘不到”三个字上、又移到画上。甚至伸手在画中人的大红衣袍上抹了两下。
夏樵青筋跳了跳差点脱口而出：“使不得使不得，乱碰祖师爷你怕是不想活了！”
想起俞普通人念还在就没说，但眼神里这个意思的看着谢问的动作。
闻时也皱起眉道：“摸什么呢？”
谢问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了句，“这画谁画的？”
闻时绷了绷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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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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