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归雷欧,ooc归我
接上文
警察翼x杀手多
未来纪元pa
感谢是星茹啊的10朵花和薛雨琀的30朵花(*/∇\*)
这章是两个爱情骗子的极限拉扯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上了岸,两人都湿漉漉的。虽然雨林的温度并不低,但贴身衣物粘在身上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两人捡了些地上掉落的小树杈在河边点燃了这一堆木柴。
待衣服烤干后,二人背上枪,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雨林深处。
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垄断了从上空射进来的阳光,只留几星斑驳的光点在地上苦苦挣扎。湿热的风萦绕在周围,伴随着林间的叶落草动和隐隐的动物啼叫,让这里显得十分诡秘。
走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看见,“这游戏不会是来坑人的吧?"墨多多靠在一棵树上,缓缓坐下,嘴里抱怨道。他喘着气,微微阖上了双眼,余光观察着唐晓翼的反应。
唐晓翼不默做声,只是点了点头。他走上前单膝蹲了下去,眼睛看着墨多多,认真地说道,“如果你累了,我就背着你。"
“真的可以吗?"墨多多假装惊喜的睁开眼,向唐晓翼伸出了双手,“现在可以背了吗?"
只见唐晓翼轻笑一声,将自己调转一个方向,背朝墨多多。他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跳了上去,唐晓翼的手稳稳地托住他的屁股,他也顺势双腿盘到了唐晓翼的腰上,两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
“走吧!"墨多多喜滋滋地晃着腿,在唐晓翼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提前付给你的路费。"
脸上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唐晓翼恍了恍神,随即他又摇摇头,把脑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驱走。
越往深处温度越高,粗壮高大的树木圈出一个囚笼,盖在了这方天地之间,整片区域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蒸笼,不断地散发着潮湿闷热的气息。
见唐晓翼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墨多多担忧的说:“你放我下来吧,反正我现在也不累了。"
“没问题,"唐晓翼扭头看了他一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墨多多两眉之间夹的更紧了,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我下来,现在你是男人了,一会儿我男人就该没了。"
唐晓翼哈哈一笑,顺着墨多多的意思蹲下身,把他放在了地上。
“我好感动啊,你前后态度居然对我差别那么大。"唐晓翼笑着把墨多多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撩了上去
墨多多怔怔的看着他,心里在盘算着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多多,干嘛呢,看我看呆了?"一双手在墨多多眼前挥动,声音响起,他吓的一激灵。
他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眼睫低垂,面色微红小声道:“要是你有什么问题,这么好的白嫖男友从哪儿找。"
声音细若蚊声,普通人站在他旁边都不一定能听到,但他就是笃定唐晓翼一定能听得很清楚。
看到了唐晓翼似笑非笑的表情,墨多多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急匆匆的站起身跑走了,只留下一句话,“你先在这里歇会儿,我去给你找点水。"
墨多多边跑边扭头向后看见,距离已经足够了。他慢慢停下奔跑的脚步,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喘着粗气。
他环顾一下四周,迈开脚步,根据以往的经验十分顺利的找到一条小河。
可他看都不看一眼,径直从小河旁边走过记下路程。脚步一拐,进了一丛灌木后的区域,越向前走,空气中泥炭的味道越浓郁。
他斜眼一睨,往身后看了看走过的路,又朝唐晓翼所在的方位看了半晌,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晦暗。
面前的沼泽泥潭覆盖在土地上,颜色与土壤相近,几乎要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卡皮诺拉吊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困局,是漩涡边缘的涟漪,更是散落在泥沼周围的淤泥。看到桥的浮影时命运的转轮随之改变,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早已深陷其中。
当一只脚迈进了桥上,一切就会像被安排好一样,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只要在这时身陷窘境,身处这般境地之时无人依靠。若一个被安排好的人只是从身边经过,肾上腺激素飙升带动的心肌肌肉运动速率加快,那种心悸的感觉便会被大脑从潜意识的默认为这是对人的心动。
一个眼神便是如此,更何况是一个救过他命的人呢?
墨多多自然不会被唐晓翼的甜言蜜语所诱惑,当然,他也不会相信唐晓翼会扯淡的对一个嫌疑人一见钟情。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种假的情爱变成心底破土而出的爱情萌芽,将泥沼化为虚空的吊桥,他只需要做那束虚假的光便可。
穿过丛丛灌木,透过叶间缝隙隐约见到一个人影时,刚要向前走的脚停住了,墨多多斜身躲在一侧,看见水边站着一个人,他给枪上好膛,拿着枪走了过去。
“别动,"一个枪口从斜下方对准了唐晓翼的脑袋,他神色一僵,默不作声的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口袋,随后举起双手,“这位兄台,有话好好说,能动口的就别动手。"
“晓翼?"听到熟悉的声音墨多多将枪口放了下去,“你不是累吗?"
听到了墨多多的声音,唐晓翼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转过身说道:“我看你挺长时间没回来,就有些担心你,就来这附近找找,看到前面有条河想给你抓点鱼。"
墨多多疑惑的偏了偏头,可看唐晓翼的神情也不像在说谎。他向前走了几步,看到水时有些无语凝噎。
“晓翼,你不会在逗我吧,这地方真的能抓到鱼吗?"墨多多用手指了指白浪翻滚的水流
“我以为能抓到的。"他手放在嘴边,不好意思的轻咳一下来掩饰尴尬。
“砰一一"
旁边的地面突然出现一个弹孔,缕缕青烟缓缓升入空中。
唐晓翼架起枪,墨多多也眼神一凛,快速站到唐晓翼身后,两人背靠着背环顾着周围。
扫视一圈,可周围除了树就是灌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一步步挪到一个塔豆树后面,借着树的掩体,二人也没放松警惕,在树后用黑漆漆的枪口打量着四周。
忽的,斜上方的一个亮点一晃而过。
墨多多抬起头,虽然层层叠叠的树叶和枝丫近乎铺满了整个上空位置,他依稀能在郁郁青青的叶子缝隙里看到闪着微弱白光的金属
眼看着他就要扣动扳机时,他手上动作却猛然停了下来,瞟了一眼背后的唐晓翼。他放下扣着扳机的手,拽了拽唐晓翼的衣角,“晓翼,那个人是不是在那里啊?"他用枪口指了指缝隙中与周围颜色不怎么相像的灰绿色。
唐晓翼看了一眼,点点头,“你怎么不打?"
“……我怕我打歪了。"
“……行,这次我打,一会儿我教教你怎么射击。"
“那岂不是要费很长时间?咱们总不能在游戏里呆个几天几夜吧?"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随即一声枪响破空而出,呼啸的子弹撞开落下的叶子,射进了那片灰绿色。
“呯!"
飞溅的血液和泥土糅杂在一起,像一个巨大的鱼网向周边铺散开去,肉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惊醒土地里歇息的植物,拖动着沉重的身躯摇了几摇。
墨多多大惊失色,将脑袋埋进了唐晓翼的背上,“这不是游戏吗,怎么还有真的血。"
“别怕,"唐晓翼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拉到了自己身旁。用手指了指空地上的的人形,“看到了吗?"
刚才还躺在地上的人幻化成一堆蓝色的小方块,像尘埃一样湮灭在了空气里。
“放心了,游戏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不一样。"
“什么?"墨多多疑惑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叶子被碾压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一个圆形小球从旁边的从里慢慢的滚出来。
唐晓翼瞳孔骤然紧缩,一把把墨多多拉入怀中,躲在了那颗塔豆树下,用手紧紧地捂住他的鼻子
身后传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音,四散开来的白色粉末张牙舞爪的席卷着周围的景物,强流把空气搅成一个小型漩涡,巨大的吸力吸引着物体。
“走。"唐晓翼的声音从手心中闷闷的传来,拉着墨多多跑出了这个地方。
墨多多看了看唐晓翼牵着自己的手,又回头望着像野兽一样的白色浪潮,心下一横,挣开唐晓翼的手就朝一边跑去
发觉手上一空,唐晓翼猛地看向一旁的声音来源。“多多你干嘛!回来!"说着,他便朝墨多多的方向跑去。
上钩了,在头发和光线交叠出的阴影中,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见墨多多没停,唐晓翼啧了一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听到风中骤然加快的脚步声,墨多多也悄悄的增加了些速度,一个跃身钻进了一丛灌木里。
唐晓翼紧随其后,在他即将落地的一刹那,他后腿发力,跐着身侧到地面,用手臂箍着墨多多的腰将他带到自己身上。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睁开眼见身下人正抱着他充当人肉垫子时,墨多多猛然一惊,一股不知名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骇最后汇聚在心脏处像一根根密密匝匝细针穿透血肉。
他赶紧翻下身,小心翼翼的将唐晓翼扶起来,看他疼的直抽冷气墨多多有些担忧,“你怎么样,还行不行?"
“没事,"唐晓翼扶着树,艰难地站起身,“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就是脚有点扭了,歇会儿就行。"
墨多多点点头,“你先在这里歇着,我看看前面。"
“别,"唐晓翼出手制止了他,“就你那毫无战斗力的小身板,几下就被人给干趴下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他看了看唐晓翼的脚。
“已经没事了。"唐晓翼在墨多多面前蹦哒了几下,谁知最后一下没站稳又扭到了。
“嘶……"
“都让你别乱动了你还动,遭报应了吧。"他把唐晓翼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小心点。"
墨多多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景物,神情有些复杂,扭头看着身旁的人不语。
“怎么,担心我啊?"察觉到墨多多的目光,唐晓翼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哥的身体素质可是一顶一的好,一会儿就不疼了。"
脚下的土越来越松软潮湿,唐晓翼依然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话,墨多多有些默然。
“……晓翼,要不你注意一下脚下的路吧,免得又摔倒了。"思索片刻,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没事,你帮我看着就……"
“……"
“……停下别动。"
一只胳膊兀地拦在唐晓翼面前,让他正准备迈开的脚在半空中停住了。
“……别往前了,有沼泽。"
唐晓翼赶紧把脚收回去,看着墨多多站立的背影,他笑了笑,“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真的这么关心我。"
“谁说不是呢?"他停顿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呯一一呯!呯!!"
子弹打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掉落下来的弹壳零零星星的散落到地上,震耳欲聋的枪响带着燃烧的火药味空气中四散。
“对面有几个人?"
“目测有四个,"唐晓翼扭头看了一眼,又快速的缩回石头后。
“呯一一"
一声枪响从墨多多身旁炸开,随之而来的是远处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
“好了,现在有三个。"
“剩下三个你随便打,我去外面把他们引出来。"
墨多多一把抓住唐晓翼的手腕,皱着眉头,“你疯啦,就这样出去?"
“放心,他们枪法差,打不到我。"唐晓翼安抚的挠了挠他的手心。“就他们那枪法,我闭着眼睛都比他们打的好。"
“而且这个游戏本来就是我想陪你玩的,只要你开心就好,输赢什么的我不在乎。"
墨多多沉默不语。
唐晓翼从石头后冲了出去跑进了一旁的林子,前面约十尺的距离中从树上跳下三个人,拿着枪就朝他刚才跑的方向追去。
墨多多侧身利用视觉死角隐藏起自己,等到三个人都踏入了那片林子,他架起枪配好瞄准镜,手指扣动了扳机。
“呯呯!"
林中飞鸟惊起,叽叽喳喳的从树上飞走逃向天边。在最后的一个人瞬间倒地,幻化出的蓝色方块也一同消失。
墨多多收起枪,跟着他们的脚步也跑进了林子,潮湿闷热的气流不断从他面颊划过,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的一个移动的灰绿色小点。
水流声朝他奔来,翻滚的浪涛带来层层水汽,墨多多无端觉得这里他来过。
眼前逐渐浮现出一个河流的轮廓,墨多多猛然想起这是唐晓翼说要抓鱼的那条河。余光瞥见水流下形似鱼一样的生物,暗自绯腹道:“想不到这里还真有鱼,但怎么感觉这鱼有点像水蚺?"
一个不留神那灰绿色的身影险些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过,墨多多一惊,连忙加大步伐追了上去。
“蠢货,跑这来干嘛?真不怕死啊。他暗骂一声,却也不自主的继续加快了脚步。
唐晓翼趴在一丛灌木旁,眼睛对着瞄准镜看着他她这个方向赶来的一个人。枪法不错啊,两枪就干掉了两个。他夸赞道。
墨多多从侧面赶来,刚看到唐晓翼的身影想过去,目光就被他身上的一个小红点吸引住了。
他呼吸一窒,又瞟见朝唐晓翼方向奔来的人时,把刚想提醒她的话咽回了肚里。只是眼神一凛,丢下沉重的枪支在空中猛地向唐晓翼扑去。
在墨多多正前方近百米的距离,射出的一枚子弹划开透明的屏障,刺破一片落下的叶子,略过一粒被风卷起的尘土,尖头与空气摩擦生出淡淡的红光。
“噗!"
一道阴影略过唐晓翼,子弹穿进皮肉撕裂声让他心尖一颤。他猛的抬头,溅起的红色液体落到他的脸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温热的液滴又像粒粒沙子飘散,只余点点蓝色荧光残存。
面前的人身上开出一朵刺目的红花,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迎着夕阳的余晖渐渐化成一串串代码,飘到素云环绕的橘红色黄昏交际之处。
唐晓翼侧身一躲,刚才还趴的那块地方煞时出现一个弹洞。
一切都像被锤子敲打的玻璃,裂痕若蛛网一般迅速扩散,子弹上膛的声音伴随着玻璃碎裂掉落的脆声。
他咬了咬牙,一股不知名的热浪在身体里开始沸腾,热气直冲头脑,燃烧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肢体不由自主的绷紧,握拳的手带动手臂肌肉,力度大的几乎要爆出青筋。
唐晓翼眼眶发红,麻利的装枪上膛毫不留情的打向了一旁的人。细微的脚步声融入叶片,他看都没看,不过一秒时间转身就用子弹把剩余的那个人的头骨击碎。
“Victory"
周围的场景慢慢变淡,周边的雨林化为虚空,在黑暗中渐渐消散,一道金色的闪光出现将唐晓翼的形体传送。
唐晓翼猛地睁开眼,把一旁打量着他的墨多多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吓死我了。"他舒了几口气,拍了拍胸脯。
唐晓翼的眼眶浮上一层红,墨多多见情形不对,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了吗?"
“气死了。"唐晓翼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墨多多按到了沙发上,把他的手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掌控下。
“最后那一下吓死我了。"唐晓翼喘着粗气,“要不是知道这是游戏,我早就上去和他们拼命了。"
“那个时候我其实是有时间躲的,毕竟那也只是个游戏,不然我可活不到现在这么大。"唐晓翼微微一笑,却能看出有些勉强。“下次别这样了。"
墨多多眼神躲闪。
他自然不信唐晓翼没有发觉身上的红点,只是那可是一个骗取他信任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天赐良机。
倦怠的月光飘飘悠悠的洒落,唐晓翼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拼接出一个美丽的城池,他望向流过卡纳赫莱兹城的一道河流,轻叹一口气。
唯一这个词对他来说触手可及又遥望难遇,他有朋友,有同事,有亲人。可这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唯一,本以为此生不必有如此挂念,未曾想他会在那片枪响找到心之所向。听起来很荒谬,他如是想到,毕竟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有嫌疑的家伙动心,尽管那个人现在看起来很正常。
吐出的浊气湮灭在了风息中。或许是我多虑了吧,他想,万一人家真的只是碰巧呢。
这一向不符合他往常的做事风格,平日里哪怕有一丝反常之处他都会沿着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查下去,可这次他对自己的本心做出了违抗,他难以想象有一天墨多多真的和他们所查到的、对立的事情挂钩,他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一旁的悬浮桌上摊着一本书,晚风拂过发丝,撩动着书页。停留在的那页上,图片中印着的水蚺在汹涌的激流中浮现身形,摆动的书页中,汹涌澎湃的波涛像是能透过纸片的囚笼传出声音,水蚺矫健的畅游在浊浪中。
雨林中怎么可能会轻易找到无毒而且能让人吃的鱼。
针锋相对,步步为营
他们两人就像是被族群遗落在外的羊和觊觎着羊的狼。
狼一直跟在羊后面,想趁它放松警惕的时候把它吃掉。
羊也晓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来都没有给过狼有任何的可乘之机。它会在狼虎视眈眈的盯着它时通过周边的景色隐藏自己,它会在狼饥肠辘辘的盯着它时将它引向别处,它会在狼即将扑倒他之际若无其事地转个身,逃离他可怖的獠牙。
自古便为敌对关系的狼羊都早已将对方的底细摸清,长久之后狼通过它不断的试探,也懂得了这只羊的一些习惯。
它将一只老虎引到了羊栖身的洞穴里,等到羊将要落入虎口口时,他才在一旁阴暗的角落里扑过去咬断虎的颈部动脉。羊也因此视它为救命恩人,与狼寸步不离。
原本想将羊吞入腹中的狼在与羊的长久相处中慢慢打消了这个念头,与其要一个一顿就没有的饭食,不如找一个知心的朋友,反正在他眼里,这只柔弱瘦小的羊对他根本就构不成威胁。何况他的想法只是一时,若是哪天等这只羊真正接纳他时,他再把羊当做备用储粮吃掉也不迟。
狼不知羊,自己却首先收起满身的利刺,与羊相伴。
可羊在狼熟睡的时候,用嘴衔着一根顶部有尖刺的木棍,狠狠地扎向了狼的腹部,最后用平滑的门齿一点一点撕裂狼脖颈处的皮肉,让狼动弹不得,却又可以清晰地感知生命的流逝。
羊用嘴叼着狼的尸体,将它拖到了曾经的族群生活的地方。
羊用狼的尸体换回了族群的接纳。
有一天,羊来到了一处悬崖,陡峭的崖壁中间横了一道吊桥。
吊桥下的万丈深渊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透过眼睛直达内心深处。悬崖之下,黑魔狂舞,凛冽刺骨的寒风肆虐周身,折射着心底的哀嚎和痛苦。
缺败的吊桥似风年残烛般支撑着,一摇一晃,便如天秤两端的秤盘上下摆动,稍有不慎,便会跌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天秤两端系着吊桥的绳索,掌握着它的命运。
极目远眺,四周所见却全是悬崖峭壁,巨石遮挡了一切出路,连那原本因旷远无际的天空也被凝缩成了一个蓝色的小点。秤盘两边加量着砝码,看似衡量掌握着世间一切,孰不知在无边的尽头仍有一个巨如黎阳的盘盂,其之中外更是一个新的天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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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脑中传来特殊提醒音,墨多多放缓脚步停留到一盏灯旁。漆黑的月夜里,粒粒小水珠从天空降落,悄悄的落到地上,他们借着夜色隐匿,却在冷白路灯的反射中无处遁逃。
他点开资料靠在灯旁的椅子上,眼睛微阖。光脑中两份资料逐渐显现,随着张张资料的铺展,一个语音包从屏幕里的影像碎裂,一阵阴厉的男声从里面传来。
“选一个,我相信你的选择。"
墨多多睫毛敛起,眉头微蹙,“不用问了,我选第二个。"
“是吗。"那头的声音中掺杂了几分冰冷。
“埃克斯对我挺不错的,用处也很大,你现在除掉他可没多大好处。"
语音那头的人轻笑一声,“又猜出来了。"
“别废话了,我不想在这耽误时间。"
声音顿了顿,“一会儿我把剩余的资料给你发过去。"
光线逐渐消失,淬满了阴冷的眼神在惨白的月光下随着眼皮的合拢渐渐消失。
疏雨洋洋洒洒,夜空的幕布被层层灰白的云雾遮住,湿冷的风裹着雨点无声无息的织出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一个大厦的周围。
空气撕裂的声音在楼顶风的呼啸中格外清晰,一个尼龙绳索飞跃近百米的距离,被惯性带来的圈圈绳结绑着挂钩,牢牢的固定在大厦楼顶的一处栏杆上。
雷电为他照亮被霓虹灯遗忘的区域,雨幕为他做好了完美的遮掩,绳索颤动,“唰"一道黑影划过,绳子颤了几颤,不久趋于平静。
绳结和挂钩被收起,遥长的绳索从一条像无边无际的直线变成了戒指里的几星蓝色。
喷射出的氧气划过,带有微微火星的圆圈渐渐浮现。戴着手套的手缓缓将其掀开,一个身影潜入,像一只黑猫无声无息的踏入黑夜。
黑靴沾地,空旷的屋里只有几声喷吐气息的声音和鼾声,刚要踏出的脚步从半空中收回。粉粒四处飘散,扫荡出隐藏在墨色中的红外线,原本几乎无一点物品的屋子现在堆砌着蛛网般密密麻麻的鲜红线条。
彻骨的冰冷从后脑勺蔓延开来,金属反射着显现出来的红外线的光点。墨多多停下了他所有的动作,眼睛慢慢睁大。
屋子隔间的鼾声还在继续,在这幽寂的氛围里增添几分诡秘。身后的人冷哼一声,机械转动,子弹上膛。
在红火即将喷出枪口时,墨多多一个歪头带动整个身体滑向一旁,枪口下的发丝被子弹擦过,浅浅的留下一层灰黑色痕迹,消音的枪被快速收紧,口袋打出的子弹势如破竹,击穿测间的屏风和门,精小的留声机被穿透,成了床铺上的一捧齑粉,鼾声随之停止。
肉体碰撞的闷声不绝于耳,骨骼摩擦破碎声带来物体倒地的重响。那人口中血沫流出,嘴角颤抖的指尖将要碰到红外线。一瞬间墨多多拎起他的领子,用一个手臂的力量将他甩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巨大的冲击力震断肋骨,一只鞋踩到了他的手上,鞋跟一一的将他暴露在外的手指狠狠碾压,痛呼将要冲出口腔时,嘴里的空间却一个冰冷的器具被塞满。
墨多多一脚踩着他的手指,一脚踏着他的胸口,手里攥着一把消音手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惊恐被尽收眼底,墨多多冷笑一声,扳机与枪柄的角度缓缓减小,流出的红色从七窍喷溅而出。手枪被抛下,长风带动的黑色风衣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步步迈进黑夜的殿堂。
领口一颗扣子摇摇欲坠,像风雨中一颗飘摇不定的草芽,微小的银光在黑色里一闪而过。几星红光被抛下,指尖喷瓶中撒下几泵水雾,雾气逐渐结成了网,悄无声息的包裹住顶楼的房间。
炽热的火舌被束缚,便将怒气撒到他可触及的范围,灼热的气浪席卷着一切物体,黑色静静蔓延。
天际将泛鱼肚白之时,火浪被扑灭一切,被它所触及的物体焦如黑炭,一枚领扣躺在门边的角落,蒙着一层灰黑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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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伫立在门口,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墨多多打着伞走到门口的前花园时就望见了那个黑影,那道黑色不随雨的拍打而变化,也不随风的肆虐而摇摆。
唐晓翼里面穿了件居家睡袍外面套了件驼色长褂,就站在前廊下,望着远处。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冷不冷?。"唐晓翼接过墨多多手中的伞,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往家走。说着,他用手指拨弄了几下墨多多额前被雨滴打的湿漉漉的发丝,“快点回家洗澡,别感冒了。"
墨多多笑着搂住唐晓翼的手臂,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身旁,“这不是我在屠宰厂里老板给我又多加了点任务嘛,结束就晚了一些。"
说罢,他撇了撇嘴,似抱怨道:“今天的小牛小羊感觉好难杀,我用了好长时间才把它制服住,结果割的时候它又乱动,撞到我旁边的一个人了。"
“啊?"唐晓翼语气中掺杂些诧异,“没想到那些小牛犊和小羊崽这么不听话。"
“嗯嗯,"墨多多点点头,“可吓人了,当时那只小牛都把牛角捅进那个人的肚子里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嘶……"唐晓翼听着他说的话,倒吸一口凉气,“想想都疼。"
“不过我说你身上今天怎么有一点像人血的味道,还以为是你受伤了,可把我吓到了。"唐晓翼摸了摸他的脸,“你以后可也要小心点"
“嗯,好的。"墨多多乖巧的点了点头。
又一次骗了他,墨多多心中泛起一阵难过。看着两人交叠的手,他神色暗淡忧伤,每一次他都为自己做着一道道心理防线,一遍遍的暗示自己只是不想给他卷进来,可每当看到唐晓翼对他的关切心中不免泛起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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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照到地平线唐晓翼就被一阵铃声闹醒,他迷糊的点开,一个女声差点把他耳膜刺破。
“队长不好了!河洲集团老板今早凌晨莫名倒在警署门口,群众报案时已经没气息了。而且由于河洲集团做的很大,死者也是一个颇有名气的慈善家这件事虽然已经被封锁,但扔在社会上掀起了舆论…"
“队长队长,还有那死相是那叫一个惨,也不知道是有多大仇。"
“伊戈尔一边去,让老娘先说完。"希燕暴躁的声音传来,“而且痕检人员在勘察死者在集团的休息室时发现门后有一颗纽扣,里面还有张纸条。"
她的声音骤然低下,传来的声音近乎是气音,“上面还有字,貌似是那个人写的。"
“我马上来,"唐晓翼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起身下床。可当他穿好拖鞋准备出卧室时,他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他。
床上没人了,冰冷的床褥不见人体残留的半分余温。
“多多!"唐晓翼推开门快步走下楼。
“干嘛呢这是,喊魂呢?"墨多多拎着锅铲从厨房探过头来,“诶,不对,今天不是休息日吗,你怎么起这么早。"
唐晓翼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走上前去,音色疲惫,“我又该和他们一起去加班了,河洲集团的老总出事了,今早还发现了那个人挑衅的字条。"
“字条?"墨多多眼神迷茫,似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嗯,对,唐晓翼用脑袋拱了拱他的颈窝,牙齿顺势擒上了锁骨出的那片皮肤,是很周围的皮肤泛着浅浅绛红,像瓣红梅落在雪地中。“我就先跟你说一下,这几天我可能很难回家了。"
“……"
“你今天为什么也起的这么早?"唐晓翼宕机的大脑开始渐渐开始运转,随之而来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墨多多瞪他一眼,不满的说道:“你好不容易晚上回来一次,本来早上想给你做顿饭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会这么早起来?"
“抱歉啊,"唐晓翼亲了亲他的嘴唇,“但我现在要走了。"
“等等等等,"墨多多拉住他的袖口,“要不你吃点再走吧,反正我也做好了,总是吃外面东西也不健康。"
唐晓翼迟疑了一瞬,接过墨多多递给他的筷子,夹了个刚出锅的煎蛋囫囵放进嘴里。
“你这是要在嘴里把煎蛋再炒一遍给他吵凉?"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唐晓翼被烫的扭曲的脸,打趣道。
唐晓翼胡乱摆了摆手,跑到门口的衣称上取下外套打开了门。
“先走了。"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话音没落就关上了门。
墨多多走到一层的阳台,目光空洞,似是透过天穹望向更旷远的地方。
思绪像一团缠绕打结的麻线,无形的线条穿过肉身,将心肌肌肉拉扯收缩,乱麻一般的心绪让他心中又烦躁了几分,表情却逐渐变得荒芜和空白。
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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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唐晓翼跑的衣服领子都要跟着起飞,划过一个弯道就冲进了希燕的办公室,“刑侦组的人员查出来的不止这一点吧。"他喘着粗气问。
她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把唐晓翼拉到一旁,低声说道:“队长,我也是才看到新的报告,上面……"她止住了要说的话,又抿了抿嘴,微微偏头看了唐晓翼一眼,神情复杂。
“怎么了?"见希燕这样他也有些疑惑,一个事情的苗头从心里悄悄探出,他也是犹豫了一下才把那个想法息灭。
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迟疑了半晌,才犹豫的开口道:“那个扣子和字条上有多多的指纹和DNA。"
希燕淡淡地看着唐晓翼的眼睛,可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感受到唐晓翼锋利的眼刀就要刺来,她又连忙道:“当然,我也猜到这嫁祸,可现在这想法无凭无据,也没办法洗脱……多多的嫌疑。"
虽然心中早有一个不清不楚的猜测,可当他从别人口中听到时,心里并没有猜测得验证的如释重负,而是像一根细绳提起了千百斤的巨石。
从那次之后,他都没有再怀疑过他,有时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墨多多真的清白,还是自己按耐住心里的冲动不去思考在这些始终和他有关的一切蛛丝马迹。
唐晓翼叹了一口气,微微敛下眼睫,“没事,线索当然是一丝都不能放过。"空气中沉寂了片刻,他又道:“能让我看看证物袋吗,或者拍的图片也行。"
他戴着白色手套,凝视着镊子夹的纽扣,面色凝重。
“队长,你没事吧?"希燕看着他愈来愈阴沉的脸色,关切的问,“你放心,我们刑侦支队的人肯定能尽早抓到凶手,早日给多多洗清嫌疑。"
下一句话还没出口,希燕面前就横了一只手。唐晓翼一手拿着镊子放在暖光灯下比对,一手挡在希燕面前向她摆了摆手,几道白影晃了晃,她欲言又止。
“不,不对,上面的指纹不对。"唐晓翼向镊子上的纽扣凑近了些,扣子在光影的照射下,表面一道细如白丝的光点一闪而过。
“我见过许多市面上卖的衣服款式及上面搭配的纽扣,这件是SV公司的品牌衣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这枚纽扣并不是风衣两侧的扣子,而是领边的装饰品。"
“正常人穿衣服很少会摸领口边的扣子,而即使就算用手去触碰,指纹附着的地方也只会是纽扣的两侧及正中央的边缘,而不是一整个清晰的指纹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印在正中央。"
一旁的希燕震惊的接过唐晓翼递来的镊子,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许久也没发现和平日里那件大牌衣服的两侧纽扣有什么不同。“队、队长,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揉了揉发酸的双眼,用带着倍感离奇又有些崇拜的语气问道。
“你是不是傻,难道你忘了我们家是干什么的了吗?"唐晓翼无奈的说。
希燕猛地一拍脑袋,她这才想起来唐晓翼他们家的产业之大。平时光看唐晓翼呆在警署里,都忘了他曾经也是个富家公子哥,她记得SV公司唐晓翼自己也有做过投资。
“队长,所以你这是投资完这个公司,把他们所有的品牌里所包含的衣服都看……买了一遍?"希燕试探性的问道,毕竟这也只是猜测。
“可以这么说吧,但不是我买的,是多多买的。谁让他喜欢这家公司的衣服呢,是吧?"唐晓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看平常他总是喜欢穿这件衣服出门,就连带帮他看了些这家公司同款式的衣服,后来发现这家公司为了防伪抄袭就喜欢在衣服的领口别一些小装饰品。"
“为了区别装饰品和真正的扣子,SV公司便在装饰品上花了些设计。他们将锇和云母混合,做成一个小的填充物。装饰物和填充物之间的空隙便用多方位的多棱体雕成镂空的形状图案。这种装饰品在强烈刺眼的光照下不会反光,但在较为微弱和柔和的光线里却能闪过一点光线。"
“所以……?"
“所以我由此断定,这枚扣子就是那个装饰品。"
“哇。"希燕被唐晓翼说的一番话搞的惊呆了,只能机械的拍了拍手,“没想到有钱不仅能愉快的花钱,而且还能破案。"
“也就是说,这个装饰品上面的指纹可能是多多的指纹,但一不小心被别人采集到,然后粘上去的?"
“是啊,"唐晓翼嗤笑一声,“他们那些人啊,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脑子不好使,为了担心我们指纹比对不成功,做的事还真是煞费苦心。"
“本来我还发愁该怎么办,可没想到那些人自作聪明反而给我们洗脱了嫌疑的机会。"
唐晓翼把镊子上的物体放进了袋子里,递给了一旁痕检组的人员,却悄悄叹了口气,“不过,这事有些麻烦了。"他喃喃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在他的贴身衣物中,一个微小的毛线悄无声息的散开,上面刚才还闪着的微弱红光也伴随白色的尘粒散匿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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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多多依靠在阳台的栏杆旁,任由浮动的风吹乱发梢,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城区到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转头走进晾晒房,取下他昨晚穿的黑色风衣,修长白晳的手指把藏进领口的衣边掏出、抚平,黑与白颜色的对比形成强烈的反差。
“你要出门吗?"唐晓翼前脚刚踏入家门墨多多后脚就要迈出门框。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墨多多做出了一个有些小吃惊的表情,旋即又笑道,“我看家里有些东西不太够了,就准备去买点。"
“不用这么麻烦你,"唐晓翼的目光转移到他那件领口纽扣明显掉落的黑色长风衣,“买东西什么的让努比尔去做就行。"他向前迈了一步,黑色皮鞋的鞋跟与地面轻微的碰撞,发出“啪嗒"的一声。
“其实我就是想去逛逛,最近感觉有些闷了。"墨多多向前一步,掂起脚尖,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下巴,“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感受到唐晓翼一直出神地盯着他穿的衣服的目光,他也没了动作,有些疑惑:“怎么了,是这件衣服不好看吗?"
听到这句话唐晓翼猛地清醒了,他的拇指抚上了那颗纽扣掉落的衣领处,神色黯沉,“你喜欢这件衣服吗,如果你喜欢我,再给你买件新的。"说着,他拈起衣领的边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你看,这件扣子都掉了。"
却不想墨多多神色如常,没有半分慌张,他只是侧头疑惑了几秒,像是在思考唐晓翼说的话,几秒后他低头看了看风衣上的纽扣,唐晓翼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这个扣子……"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墨多多声音透露些许不解,“我记得前天穿这件衣服的时候扣子还在啊,难道是昨天晚上掉了?"他的回答模棱两可,说后面的一句时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但足以让唐晓翼听见。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去过河洲大厦?"唐晓翼开门见山,也没有再拖沓。
他从来都不想问墨多多这种问题,可抓住凶手是他身为一个警察且是卡纳赫莱兹城的警署局长的责任所在,何况这件事和那个人有关。他问这个问题也是在心里纠结了许久,出于能早点不让墨多多受过多的猜忌的目的才问出来。
“昨天晚上?"墨多多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好像路过过那里,嗯……毕竟那里打车还是很方便的嘛。"
唐晓翼点点头,帮他整了整衣领的褶皱,叹出的气息掠过他的耳垂,“之前你非不让我去接,下次还是让我去接你吧,别到时候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他总是这样,喜欢把话说的含糊不清,喜欢把一切事情都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喜欢给唐晓翼在希冀和绝望的天秤两端不断的加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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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我想去上班。"墨多多整个人往后一倒,精准的躺在床的正中间,身体呈大字型展开,几乎占据了整张床一半的位置。
“上班?"唐晓翼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你不是没工作吗,上什么班?"
“我的意思是--"他一个鲤鱼打滚坐了起来,“我想找一个工作。"
“这简单啊,"唐晓翼一拍手,兴致勃勃地说:“你可以去我们警署啊,给你安排个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要,"墨多多嫌弃的后撤了几步,膝盖在被褥上摩擦留下两道痕迹。“你们那儿天天熬夜,我才不想让我的头发英年早逝。"
“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啊,你看我工作这么长时间,头发不还好好的吗?"唐晓翼连忙挡住他的话头。
墨多多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摸摸的囤了一箱生发水。"
唐晓翼沉默了一阵子,慢慢开口道,“那不是给我自己囤的,是给洛基的。"
“洛基?谁啊,你朋友吗?"
“嗯,不过他是匹狼。"唐晓翼点点头。
“狼?"听了这话,墨多多一下就精神,“牛啊,这么酷。"说完,他又品出了些不对劲,“可我为什么在你家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他?啊。"
“这段时间他在希燕家,"唐晓翼双手交叠在脑后,向后方躺去,“燕子他们说什么带只狼出去当个御用警狼挺威风的,就把洛基带到她家去住了段时间。"
“这是把狼当警犬用?"墨多多哭笑不得,“狼的嗅觉比狗灵很多吗?"
“那可不,"唐晓翼自豪的说道,“或许某些狼嗅觉不怎么好,但洛基可是基奈山狼王, 他的嗅觉灵敏程度绝对是王中王。"
“给你说,上次我带着洛基找一个犯罪嫌疑人洛基连门都还没进就闻出来屋子里混的几种血气,特别牛,当时那人直接就交代了。"唐晓翼说起这种事情那是滔滔不绝,自顾自的说也没发现墨多多表情变化。
“是吗,这么厉害。"墨多多皮笑肉不笑。
等到第二天,唐晓翼下班回家,发现家里就没墨多多的影子了。
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一点烟火气,冷冷清清又凄凄惨惨戚戚。
他面色一沉,取下客厅角落的针孔摄像头。一排排萤蓝色的网格线在他面前铺展开来,线条排列形成的光幕闪烁了几下便出现了一段记录下来的场景。
见墨多多出门的时候,他眉头一挑,琥珀棕的眸中流露出些许玩味。
我倒要看看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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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闻到多种血腥揉杂在一起的味道墨多多还是没有习惯,他往脸上戴了好几层口罩才勉强降低了鼻子的不适感。
场中的壮硕大汉在百忙之中看了一眼来人,见是他们熟悉的同伴,就依旧面色如常的做着自己的事。
墨多多顺着上次来时的路线进了侧门,眼睛一睁一闭之间便到达了底部。
他踏着黯黑的地板,脚步声在旷大深幽的走廊中回荡,月相走廊深处走,身后的灯光如烛火一般摇曳,平寂中隐约传来风声破空的动静。
不对劲,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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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当再次看到这段话时,虽然有些名字早已忘却,可心中的惊涛骇浪依旧滚滚翻涌
躲过了哥权美、爹丕暖
无视了董娇花和臀波瑜
忽略了英雄母亲孟德大人,也有幸欣赏过三国雷文圈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何曾几时,我觉得此类文章也不过如此,雷就雷吧,反正过几年可能就忘了
未曾想在诸葛凄然上栽了个跟头
诸葛凄然原名亮真的能给我笑抽筋啊艹哈哈哈哈哈真的很上头😂
别说是刘备了,就是现在想要在那篇文里没出生的姜维我都能看在凄然这俩字高低给他整个未做先孕一下
感觉凄然真的可以随三国万古留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