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设定，ooc归我
预警看前篇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多多，我和埃克斯请过假了，这几天带你出去玩。＂唐晓翼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冲一旁的墨多多摇了摇手机。
“啊？去哪玩啊。＂
“就去邱枫镇旁边不远的一座庄园，怎么样？＂
“庄园？＂
“嗯，对，那里现在算是一个民宿。民宿的主人给我说这几天他有事不在家，就让我们自己去。＂
“这……＂
“哎呀，你别担心了，这可是我在网上订的正规民宿，不会有问题的。＂
“行啊，那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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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唐晓翼满屋子瞎跑，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这房子主人挺有钱啊，我大致看了一圈儿，这屋子里大大小小房间真够多的，真够阔的。”
被唐晓翼转烦的墨多多扶着额头，无奈的说：“别随便瞎跑啊，我可告诉你，人家可特地叮嘱了，楼上靠楼梯边儿的房间不能进，进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说你家不挺有钱的吗。＂
唐晓翼笑笑：“得嘞，你说什么是什么，再说了那屋子我本来也就打不开，上面挂了密码锁了。”
“其实我就觉得现在很少有民宿主人这么有钱，就挺震惊的。＂
墨多多点了点头。
“这么防范，那应该就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墨多多听着没说话，转头接着去看电视。唐晓翼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拿起了水杯走向厨房，到了冰箱面前开了门，从里面拿了瓶冰水出来，转头问：“喝饮料吗？”
“帮我拿一瓶吧。＂
“好。＂唐晓翼点点头
他又打开了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瓶正准备走的时候却滑了一下，一瓶饮料掉在了地上
他弯下腰去捡刚抬起身，却撇到了冰箱门下端的痕迹，像是类似风干的血迹。他皱了皱眉，但又一想到可能是主人家买肉或放肉的时候滴落下来的，就没有再管。
“给，多多，饮料。＂
“嗯，谢了。＂
墨多多喝了口饮料，看着唐晓翼的模样疑惑问：“怎么了？”
唐晓翼回想着刚才冰箱门上的痕迹有些不解，摇摇头，道。
“没，只是看见冰箱门下面，有类似风干血迹的痕迹。”
“风干血迹？”墨多多闻言皱起眉来。唐晓翼想了想，又摇摇头，冲着墨多多笑了笑，道：“没事，可能是买回什么带血生肉放进去时不小心蹭到的，那个位置想来也合理。”
“ 好啦，既然是出来玩，就不要想那么多，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
么多多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细白的小腿，随着他的动作下到地面，拿起放在一旁的遥控器对唐晓翼说。
“亲爱的唐晓翼哥哥，你能去厨房帮我拿点水果吗？＂
“嗯嗯，好，小懒猪。＂唐晓翼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墨多多肉乎乎的脸蛋，笑着说。
“你勤快就行呗。＂墨多多嘟着嘴。
“多多，你吃什么水果？＂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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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吗？＂墨多多手拈着一串樱桃，嘴里还含着一颗，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
唐晓翼看了一眼樱桃，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抿了抿嘴，似乎在想该怎么说。
“我刚才洗的时候就吃过了，你吃吧。＂
“猕猴桃呢，你吃吗？＂
墨多多白皙的手指剥下猕猴桃裹在外面的一层棕色毛衣，露出里面青绿色的果肉，滴落的汁水顺着指尖划到手臂，留下一串水痕。
“猕猴桃啊……我……嗯……我不太喜欢吃这种水果，你吃吧。＂
“你嫌酸？＂
“……啊，对，有点。＂
“香蕉怎么样？它可一点都不酸。＂
“呃……我觉得香蕉有点太甜了。＂
墨多多皱了皱眉，“晓翼，不吃水果怎么能行呢，我看在家的时候，你一次水果都不吃，在这里也不吃，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水果啊。＂
“也不是，就……就是感觉……好吧，我可能是不太喜欢吃水果。＂
“可不吃水果，你有可能会缺乏维生素C的，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有买维生素C片。＂
“行。＂
墨多多一拍大腿，顺着沙发站了起来，端起茶几上的果盘。他虽然不可能用嘴喂，但他有手啊。
他拿起一颗葡萄，一屁股唐晓翼的旁边。突如其来的温热，让唐晓翼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当机。
“我喂你。＂
他把葡萄怼在唐晓翼嘴边，另一个胳膊架在沙发的靠背上，唐晓翼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墨多多膝盖的触感。
“怎么了。＂墨多多看唐晓翼盯着他发呆，以为是他不习惯，就关切的问。
“啊……没有没有，我吃我吃。＂
才反应过来的唐晓翼脑袋一热，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头顶上冲，动作缓慢的噙起他手中的葡萄，嘴唇碰上了墨多多的指尖，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样，好吃吗？＂墨多多打破了这个古怪的僵局。
唐晓翼燥得不敢看他，嘴里嚼的葡萄几下就吞进了肚子里。“嗯……好吃，挺甜的。＂
就是感觉味道有一点点奇怪，但现在的局面容不得他多想。
“来再一颗。＂墨多多又捡起一颗塞到了唐晓翼的嘴里，不一会儿，一串葡萄就吃完了。
自始至终，唐晓翼都没敢再看他。
“我……我去趟洗手间。＂唐晓翼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要烧起来了，急忙找个理由逃离现场。
“哼，小样，还想和我斗。＂墨多多收起跪在沙发上的双腿，坐到了沙发面上。
“嘶，我嘞个亲娘诶，这葡萄咋嫩酸。＂墨多多拿起盘子里的另一串葡萄，摘下一颗，放进了嘴里。牙齿果肉的碰撞让水一下子就充满了口腔，但满嘴的酸涩让他忍不住把葡萄吐了出来。
那串葡萄紫色中微绿，一看就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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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你没事吧，你都快在厕所呆一下午了，干嘛呢。＂
“你不会掉马桶里了吧！＂
还没说完，唐晓翼就把门打开了。
“嘿嘿，终于舍得出来了，走吧，现在也快到晚上了，我想和你一块出去转转。＂
“好，开车去吗？＂
转过身的墨多多听罢，侧着身睨了他一眼，“大晚上的开车？懂不懂什么叫情调啊，我们骑单车过去。＂
“走啦。＂
唐晓翼恍恍地回过神，连忙跟上快走到门口的墨多多。
落日的余晖均匀地飘洒在粼粼的人工湖上，水波和树叶随路过的风摇摆，吹起了发丝。
唐晓翼，扭过头去看墨多多，金黄色的光给他渡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巾，被风吹起的衣摆和酡红的脸颊，让唐晓翼看的口干舌燥。
真是的，都说了开车去，骑自行车怎么这么热，就连吹到脸上的风都是热的。
“晓翼，到啦。”
民宿离市区并没有很远，骑车一会儿就到了。目及所先是日落的温柔霞光，轻薄的云片迎着紫红色的余晖，温柔缱绻地飘散在苍穹尽头，刺目的LED大屏还未亮起，唯有温和的霓虹灯光透过建筑的玻璃幕墙折射入眸波，唐晓翼同在自己前面几步的墨多多一同愣怔在这温和透彻的霞光中，他目光游移，停留在墨多多棱角分明的侧颜。
光芒凝聚，跃于他微翘长睫之上，他正仰着头望着绮丽光景，澄澈的黑眸中尽数映着此时的绚烂，形成缱绻的细小光点，由内透出的温柔似是与这旖旎霞光融为一体。
也便是在这被触动灵魂的一刻，墨多多转回头来，逆着光源与自己四目相对，发尾的轮廓裹上金光，但眸中光点未灭，他笑了笑，眉眼挤成弯月，溢出星光似的温柔。
心口撞的闷疼，血液加速循环流动，唐晓翼在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怦然心动的青涩时期，直到自己的掌心一热，他低头看去，却发现是墨多多伸手牵住了自己，他又看向墨多多，那人依旧眉眼弯弯，周围车水马龙的喧杂声重新传回神经，眼前人背过身去，拉着他往前走：
“都傻了你，很喜欢吗？”
唐晓翼点头，又反应过来墨多多没有面对自己，补上一句“喜欢”。
他迈了几步赶上墨多多，似乎看到他垂头笑了笑。
“难得不直男，早知道就给你录下来了。”
“不用录，只要你想听，什么时候都可以。＂
墨多多没接话，只是看着眼下的路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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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久，墨多多突然停了脚步，扯了扯唐晓翼的袖口，意有所指地像他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便利店内的冷饮箱。
“你先喝点水，＂他从背包里拿出凉但不冰的水，拉着墨多多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在这乖乖坐着，别乱跑啊。＂
“嗯嗯，好的～＂唐晓翼这样子墨多多啼笑皆非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感觉唐晓翼总是拿他当小孩来照顾。
两分钟后，唐晓翼拿着一杯冰沙走向了坐在长椅上等待的墨多多。
“呐，不许吃完，就两分钟还得坐着，懒不懒啊你。”
杯中碎冰是鲜艳诱人的橙黄，垒得超过杯沿，丝丝地泛着冷气，杯壁凝着细细密密的水珠，墨多多接过，挖了一勺送进嘴里，芒果的清甜味和碎冰融化的酥麻席卷神经，困意和疲惫尽扫，他瘪了瘪嘴，在新的一勺冰沙喂进嘴里的间隙里随意地答道：
“骑了半天的车，腿疼。”
他还埋着头嚼着碎冰，一抬眸就看见唐晓翼背对着自己蹲在面前，墨多多拿着白色塑料勺子的手一顿，含着一嘴化了的冰沙，迟迟没有反应。
“上来啊，不是腿疼吗？”
墨多多后知后觉地向四周看了看有没有熟人，才心安理得地趴上去，双手环在唐晓翼的脖颈，微微抬起，避免挡着他的视线，也没阻碍自己继续吃冰沙，那人似是不满自己的谨慎，抱怨道：
“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啥，他们有几个不知道的。”
墨多多揪住他的耳朵，本来想说谁和你是夫妻，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
“谁是妻？”
唐晓翼无奈，连声哄着身上炸毛的小猫：
“好好好，我我我。”
墨多多心情颇好地揉了揉唐晓翼的脑袋，喂给他一口冰沙，气温没有白日里那样燥热，晚间起风，吹散了多余的温度，两人贴着也没觉得热，鼻息间都是彼此独有的气息，墨多多抬头看着远处愈发炽热绚烂的天际，垂眸吻了吻唐晓翼的发旋，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微微侧过脸去，近距离看着唐晓翼的侧颜。
啧，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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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阳光倾泻而下，树枝上停落的鸟喳喳的鸣叫，不远处已经有从乡下村庄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显然他们已经着手准备午膳了，可屋里的人仍旧未醒。
来电铃声响了又响，终于被接通。
“喂，谁啊？没事我就挂了。＂
“唐晓翼出事了 。＂埃克斯的焦急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人好好的，没出事。＂
“我是说‘唐晓翼，出事了。＇＂
“怎么了？唐晓翼瞬间清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人报案说发现了一具尸体，警察已经赶了过去，你和多多快回浮空城，结果应该很快就会送来。＂
“ 好。＂
唐晓翼穿上了衣服，敲了敲另外一个房间的门。
“多多，起来了，埃克斯让我们回浮空城一趟。＂
“……＂
“……多多？＂
“好，你等我一会儿。＂里面传来刚睡醒的声音，让唐晓翼红了耳朵
“好了，我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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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翼，多多，你们来了。＂埃克斯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DODO和羽之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虽然我也很不想打扰你们两个过二人时间，但这次情况比较紧急。那块地方比较临近市区人流量不算多，也不算少，本来消息已经被封锁，今天早上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在网上疯狂发酵，已经对群众造成了恐慌。这明显是有人刻意引导。＂
“为了尽快破案，当地警方申请和浮空城合作，希望大家可以抓紧时间。＂
“埃克斯，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一旁坐着的虎鲨趁着埃克斯说话的空隙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唐晓翼和多多他们度假的地方不是离那个地方很近吗，为什么不让他们先去，而是要到浮空城和我们汇合。＂
“虎鲨，我觉得你提这个问题就很离谱。＂尧婷婷扶着额头说。
“警方封锁线的范围内，除了警察和办案人员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我们只是和当地警察合作破案，我们现在是没有权利随意进出警戒线范围内的所以唐晓翼和多多就算到了那儿，也不能进去。＂
“他们要是先到了那里，能收获到的估计只有尸臭味和西北风。＂
“哦哦，＂虎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刚才法医把检验报告送过来了。＂
“女性，身高目测170左右，面部被划伤，脸部大面积皮肤被割除，手腕和脚踝有明显勒痕，后脑有钝器击打伤，除此外没有其他明显外伤。”
“死因确定了？”唐晓翼问
“后脑有直径约十三厘米的圆形击打伤，造成了颅骨粉碎和颅内出血。”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DNA数据库还在对比中，画像师已经开始着手复原死者相貌，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另外，行俭组的人员载具尸体将近五米的地上发现了几滴干涸的血迹。
“血迹？＂
“没错。＂
“滴落状血痕，法医说等回去做完DNA检验就清楚了，如果是同一人血液，就可以确认尸体被转移过。”
虎鲨听着愣了：“这两个地方离得也太远了，要是转移过中间咋没痕迹啊。还有，滴落状血痕是啥？
“滴落状血迹就是……＂埃克斯也不太明白，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等我一会儿，让我百度一下。＂
“滴落状血痕就是血液垂直或近似垂直接触载体，血迹呈圆形或类圆形。血滴与载体呈锐角接触呈椭圆形，角度越小，血迹长轴越大。＂
“一定高度，血液滴落在不光滑载体上，类圆形血迹周缘有“毛刺样”改变，是血滴受重力影响与载体表面碰撞后近距离溅散所形成的结果。静止状态下，类圆形血迹的毛刺样改变，呈圆周状分布，运动状态下，毛刺样改变多呈半圆形，分布在与运动方向相同的一侧。毛刺样改变的明显与否，与运动速度、滴落高度和血量大小成正比，与载体光滑程度成反比。＂
“哦。＂虎鲨点点头，“没听懂。＂
“托拽会让地上出现明显的血痕。＂
“但要是被什么装着呢？”
唐晓翼想了想，“袋子？”
“要是拿袋子倒是有可能形成这两种奇怪的血迹。”
虎鲨叹了口气，有些着急：“不是能说点儿能听懂的吗？”
唐晓翼听着觉得有些无语，捏了捏眉心，啧了一声道：“你把人装袋子里那么高的女人你怎么抛尸？”虎鲨听着想了想，最后一拍手：“扛着！对！扛着！”
墨多多看着这个场面笑了笑，接着说：“扛着的话，尸体头颅朝下，血液会顺着袋子表面流动至落下，看这个方向，正对着尸体的位置，如果是同一人血液，就可以验证猜想。”
“这是警局画像师复原的被害人样貌。＂埃克斯调出图片。
“等等，他还给我发了一句话。＂埃克斯手机响了一声。
“说感觉复原的死者样貌很奇怪，但和对比库里样貌也确实没有问题。＂
“那他到底是画错了，还是没画错？＂于飞飞傻眼了。
“可能是他多想了吧，数源的样貌既然和数据库里的相匹配，那他画的就没问题。＂
“这是法医刚发来的化验结果。＂
埃克斯把拿着的化验单拿了出来：“结果刚出来，经过化验对比，现场血迹属于同一个人。”唐晓翼点点头：“这怎么了？这结果不是挺好的吗，证明了抛尸手法。”
“剩下的我也不会说，法医让你们过去一趟，他说不当面说说不清楚。＂
“法医那里？！＂尧婷婷被吓得不轻，“那不会还有死人吧？＂
扶幽的反应和婷婷却是相反的，他露出了一个兴奋的表情，“我……觉得还……还挺酷的。＂
尧婷婷张大了嘴巴，震惊的看着扶幽说不出话来。
“你们来了。＂法医摘下口罩
“死者被仁钝器击打头部，导致颅骨粉碎，颅内出血，脑部供氧不足，休克死亡。＂
“这种圆形钝器很常见，比如锤子，但普通锤子的直径太小跟死者颅骨上的击打伤不一致，所以我刚才搜了一下，水电工的一种长柄圆锤面积跟这种差不多，从伤口凹陷程度来看，当时的状态应该是从上至下挥动了凶器，死者伤口的上围凹陷较深。”
“从伤口来看，大概判断出凶手应该相比死者略高。＂
说着，法医走到尸体，旁边抬起她的手，“另外，在死者指甲里发现了较多泥沙碎石和草屑。”
“……爬行？生前有反抗迹象？”
“嗯 ，但你有没有想过谁知道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反抗呢。＂
“但起码我们知道，死者在被锤子打击之前是清醒的，凶手没有用迷药先把她迷晕过去。＂
“水电工？啧，这范围可挺广的啊。”
“但也不排除是不是有人路过拿了这种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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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几名浮空城旁厅的警员，有时候和你们一块出现场吧。毕竟有警察证，许多事情比你们自己去更方便。＂
“燕子，你和婷婷……＂
“明白了。＂
尧婷婷抿了抿唇：“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昨天对比结果出来的太晚就暂时没通知死者家属，今早上打了电话，两个老人家来认领了尸体，在休息室里哭呢。”
休息室内的沙发上，一对中年夫妇哭的伤心欲绝，女人埋在男人怀里抽泣，双手不断捶打着男人胸膛，无声的向上天控诉着，为自己已经离开的女儿哀伤难过。
尧婷婷见状有些迈不动腿，她总是没办法看着一个母亲悲痛欲绝的表情，握着笔记本电脑的手紧了紧，说不出话。
“别怕。”希燕悄悄碰了她一下，随后冲她眨了眨眼。
“请二位节哀，亲人故去也并非消失不见了，或许她化成了星星在天空中看着我们呢？”希燕扯出一个笑。
“化成……星星？”女人目光呆滞着，红着眼眶看着她。
“对啊。或许她是去了一个美丽新世界呢？或许她还在你们身边呢？没准儿你们看到的风景是她，绽放的鲜花是她，吹拂的风是她，或许只是换了个方法陪在你们身边。”
妇人听着眼睛失了焦距，盯着希燕半晌没说话，最后咬着唇瓣颤抖起来，攥紧了手。男人见状抚上女人肩膀轻拍。
希燕见状看了尧婷婷一眼，冲她笑了一下，歪头示意。她看着希燕的动作心下了然，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希燕则是自然的拿过一旁的本子和笔，准备记录。
“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我们要给她一个结果，不是吗？”
夫妇听着，闭上眼缓和了一下，最后抬起头望过去，妇女目光变得正常起来，看着她道：“麻烦你们了。”
希燕闻言笑着摇摇头，问：“我发现你们一开始是在四天前报的失踪，为什么？”女人听着眼眶更红了点：“六天前，倩倩跟着小顾出去旅游，可是小顾突然就红着眼睛回来了，一到家就跪在我们面前，不断的认错，我们害怕，问了才知道，他说……”女人哽咽了一下：“他说倩倩不见了！”
希燕闻言皱起眉来：“不见了？”女人点点头：“对，不见了，我们听着又着急又害怕！都出去找，我找了所有亲戚帮忙，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人，小顾也很自责，不断道歉。”
“时间久了，就去报了失踪，可还是没找到人，结果……”
女人说着又掩面哭泣起来，希燕听着不出声了，抿着唇看着尧婷婷，尧婷婷也点点头，合上了本子，道：“请问这个小顾，是倩倩的男朋友吗？”男人点头。
“麻烦请说明一下具体地址和姓名，我们需要了解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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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去审报案人，一个小姑娘，说话别太直接。”唐晓翼闻言点了点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建筑物愣神。
“怎么了？”墨多多看了一眼问。唐晓翼听着摇了摇头。
直至到了餐厅，唐晓翼向后面陪同的警员看了一眼，警员找到前台亮出了警察证：“请配合调查。”前台的姑娘点了点头，连忙给经理打了电话。没多久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男人礼貌的笑着：“这是怎么了？”
“找人，这女孩儿见过吗，在哪儿？”说着，唐晓翼举起了手机，亮出照片。男人眯着眼瞧了瞧，最后又拍了拍前台。
“这是高斯琪吧？她今天没来上班啊。”女人疑惑起来。
墨多多皱眉：“没来？”
前台点点头：“对的，今天没来。”
墨多多听着看了唐晓翼一眼，道：“具体地址方便透漏吗？”
经理听着连忙点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到了门口，唐晓翼敲了敲门，始终无人应答，看了墨多多一眼，又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可结果仍旧是无人接通。
“怎么回事？＂墨多多不禁皱起了眉头
唐晓翼也摇摇头，“感觉不对劲。＂
“门可以踹开吗？＂唐晓翼问后面的警员。
“踹是能踹，但应该会有点费劲。＂
“快点，我和你一起。＂
门板撞开的一瞬间，三人顾不得什么，连忙冲进屋挨个搜查房间，墨多多跑到卧室里着急的张望，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了卧室的阳台上，他皱了皱眉：“晓翼。”
正在卫生间的人听着连忙回头跑，走过去问：“找到了？”
墨多多闻言，眉头皱的更深，用手指了指阳台。唐晓翼愣了一下，望过去，顿时怔愣在原地，攥紧了手没说出话。
湿衣服还在往下滴着水，血液和水滴混合在一起，有一部分已经干涸，有一部分在阳光下还泛着光泽，女孩儿躺在阳台的地板上，胸口的匕首还竖立着，眼睛直直的望向卧室。
阳台吊顶上的衣服还在向下滴着水，没关紧的窗户带出徐徐清风，衣衫微微摇晃，女孩儿的发丝被吹拂着，摊平在地板上的衣角卷了又卷，落入血泊中不再挣动。
唐晓翼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这都什么事儿啊。＂随后立刻掏出了手机：“我是唐晓翼，滨河小区三号楼二单元501发生命案，来人勘察现场。”
语罢又挂断，急匆匆的拨通了另一个手机号：“报案人高斯琪死了，家中身亡，刚发现的。”埃克斯听着一愣，皱起眉：“又出事了？”
“你抓紧让法医过来。”
墨多多看着阳台上，躺在地面的女孩儿不吭声，只是默默攥紧了拳，心下的焦躁更盛。唐晓翼见状，走到她身边。
拍了拍肩膀，道：“有时间感伤，不如抓紧查，走吧。”
墨多多听着不语，又一次看了一眼，才出了房间。
两个人走到客厅带上手套开始翻查起来，书柜、茶几、衣柜，没有一处地方被遗落，唐晓翼翻看着抽屉，冷不丁被墨多多叫住：“晓翼。”
墨多多拿着检查报告，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唐晓翼望向报告单。
病理诊断：原发性肝癌
唐晓翼一愣：“确诊了？”墨多多点头，“不只是这个，她还进行过心理咨询，前后确诊了焦虑症和中度失眠。”
唐晓翼啧了一声，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掏出手机拍下了诊断报告单，发给了埃克斯：“这案子还真不好查，一点头绪都没有，报案人也没了。”
墨多多听着没说什么，把诊断报告重新放回抽屉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半晌才挂断。
“怎么说？”
墨多多装起手机，摘下手套准备离开，“身份已经确认了，死者家属认领了尸体，警察他们进行了问话，准备问高斯琪男朋友。”
唐晓翼看着楼下已经聚集的警车门也没关，跟着墨多多下了楼，边走边问：“有嫌疑？”他摇头：“还不知道。”
“走吧，去找这人。”说着就拽起了墨多多的手腕快走。
他愣了一下，最后没吭声，随着唐晓翼的动作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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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中心医院，唐晓翼离老远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希燕和尧婷婷以及协同的警员，走过去问：“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具体地址我发到你手机里了。还有刚才发过来的诊断报告单，怎么查询了高斯琪的就诊记录，她在这家医院就过医，肝癌就是在这里被确诊的。”
尧婷婷说着又顿了顿，“但是很奇怪。”墨多多问：“怎么了？”
“高斯琪的诊断医生就是死者叶倩倩的男朋友，顾润昕。”
唐晓翼闻言微挑眉，还没说什么希燕就开口了：“这个顾润昕一定脱不了关系，这怎么可能这么巧啊！”
唐晓翼闻言看着笃定的希燕没出声，他看了墨多多一眼，皱皱眉，确实太巧了。
所有巧合都脱离不开人为，有巧合，就一定会有故意为之。
“希燕婷婷你们去案发现场调一下附近监控和电梯里监控，再例行问一下小区居民近日以来有没有奇怪的人出入，另外再找一下跟高斯琪相熟的人，问她社交情况。”
“多多，跟着我。”说罢就挥了挥手，迈向医院。
到了门口，墨多多看着里面的病人下意识伸出手拦住了准备敲门的唐晓翼，抬起头冲他做出了嘘声的手势。
直至屋内的病人出来，他才敲门。低沉磁性的男声瞬间响起：“请进。”墨多多推开门，看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记录的人没说话。
唐晓翼嫌弃麻烦，朝后面的警员使了一个眼色，警员二话没说掏出了警察证：“请配合调查。”
男人愣了一下，攥着钢笔的手有些战栗，指尖都用力到发白，眼眶瞬间泛上红，他压了压声音，故作镇定的问：
“你们…是不是负责倩倩的相关人员？”
墨多多皱起眉，默默记住了顾润昕的反应，点头道：“是，想来问你一些事。”
“我配合调查，我怎样都配合调查！”唐晓翼看着突然激动的人微微被吓了一跳，正准备开口又被顾润昕给堵上了嘴：“但请等一下，我还有其他病人和一台手术。”
唐晓翼摆摆手：“为人民服务，不耽误你救人，等你结束了再说。”说着就拽着墨多多的胳膊走出了门，到了门外才开骂。
“最烦的就是问医生，费时费力，等一个医生结束天都黑了。”说着就骂骂咧咧起来，墨多多听着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别太着急，实在不行，可以先查别的。”
“怎么说？”
“你觉得，是自杀吗？”
唐晓翼微挑眉：“高斯琪？”
“嗯。”墨多多活动了下脖子，嗓音有些慵懒沙哑：“看死亡状态，不太像。”
“知道死期的人，没必要自杀。从表情来看，他杀的可能性更大。”
“这就要等法医的结果出来了。＂
“走吧，找点别的事做。”墨多多说着，慢步走过，唐晓翼一愣，问：“去哪儿？”
脚步停下，他回过头望向唐晓翼，眯了眯眼，笑起来，他身子一僵，有些不好的预感。
墨多多走回唐晓翼身边，拉起他的裤腿，往上一拽。
唐晓翼心虚的没看人，“这不刚才踹门的时候，门边的金属框挂了一下吗，我……我也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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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说一下高斯琪失踪前后的具体情况。”
顾润昕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捏了捏眉心，眉宇间尽是疲惫，嗓音也沙哑起来：“倩倩说我总是忙的没有时间陪她，我就多熬了几个通宵尽量做了所有能做的，才批下来两天的假期，她很开心，我就想着，陪她好好玩一次。”
“去哪儿？”
“鼓浪屿，倩倩一直想去。”
“然后就失踪了？”唐晓翼不太信任他的话，顾润昕摇摇头。
“并没有。一路上都很平静，倩倩睡的很踏实，到了鼓浪屿，她说想吃路边的冰激淋，我就去买。人很多，排了很长的队。倩倩是个娇气包，嫌弃站队会累，就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笑的很甜的看着我，”
顾润昕说着，疲惫的神色温柔起来，眼睛笑的弯了弯，满是宠溺：“那里舍得让她挨累呢。我不放心就多回头看看她也就好了，但拍到我的时候，我就没再回头看了，但是…”他话音一顿，原本柔和的目光骤然变得怒气腾腾，咬着牙道：“意外发生了。”
“什么意外？”
顾润昕长吐出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只是那么短的时间，我只是没有看见小孩儿那么点的时间，她就不见了！”他尾音颤抖起来，狠狠抹了把脸。
唐晓翼皱眉：“不见了？街区没监控？”顾润昕点头，极其疲惫的叹了口气：“是有的。”
“事后就没看看？”
顾润昕苦笑起来，神色悲哀：“一无所获。”
墨多多见状垂了垂眸子：“什么也没发现吗？”顾润昕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什么也没有，监控画面没有任何人。”
唐晓翼并不是很理解，一个荒诞的想法冒出来：“……那？”
“你没猜错，是倩倩自己过去的。”顾润昕说着，交握的手骤然缩紧，指尖泛起白。
唐晓翼墨多多闻言大惊，双双问出口：“自己过去的？！”他看了二人一眼，更加烦闷。
“看过监控，但倩倩走过去的方向是一个死角，只能看见她过去，看不见后面。”顾润昕闭上眼低下头。
墨多多眼角抽了抽：“这么巧？死角？”说罢也觉得烦起来。
唐晓翼不语，只是看着面前低着头双手不断颤抖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
墨多多见状也知道再问也是毫无结果了，索性就停止了有关叶倩倩的调查，展开了另一个话题：“高斯琪有印象吗。”
顾润昕缓了缓，抬起头平缓了些，不解问：“哪一个？”
“半个月以前她在这家医院确诊了肝癌，诊断医生就是你，这是照片，麻烦确认一下。”说着就调出了女孩儿的照片摆在顾润昕面前，男人见状，把目光移到手机屏幕上。
他看着屏幕里面容清秀的女孩子眯了眯眼，仔细辨认着，微微垂眸瞳孔失了焦距，像是再仔细搜索这张面孔。半晌，顾润昕眉头舒展开：“有印象，她确实来过。”
“麻烦说具体点。”
“应该是上午，那天我时间很空，上午来的患者很少，很多是来复查的。但是那天这个女孩儿有些忐忑不安的进来，进屋以后还因为走神不小心打坏了我一个茶杯，所以我有一些印象。”
“简单询问后进行了检查，她很紧张，我还给了她颗糖。”
“不好意思，能不能解释一下她的病况。”唐晓翼不耐烦的打断。
顾润昕点头，唐晓翼问：“她这个肝癌是…？”
“高斯琪的肝癌属于原发性肝癌，原发性肝癌的形成主要有两种原因，一是主要病因，二是诱发因素。她的肝癌形成原因属于后者，有长期吸烟和酗酒的情况，另一个原因我询问过，她所从事的职业会长期接触氯乙烯这种有害物质。”
唐晓翼没说什么，皱着眉思考起来，半晌没说话的墨多多突然开口了，看着顾润昕笑着问了问：“上午是在忙吗？叶倩倩的父母打过电话，但你没有接。”
“上午？上午科室在一起讨论一个患者的手术方案，他的胃癌比较严重，我们在考虑是否要做胰十二指肠切除。”
墨多多了然的笑笑：“顾医生是消化科的？我有一个朋友的家人有这方面的疾病，可以要一个顾医生的名片吗？”
顾润昕听着没有犹豫，推了推眼镜，很自然的递过名片。
墨多多接过名片，笑着跟顾润昕道别，出了医院上了车，他的笑容骤然消失，盯着医院的玻璃门出神。唐晓翼察觉到墨多多的不对劲，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问：“想什么呢？”
墨多多眸子暗了暗，攥着名片的手婆娑着卡片的边缘，轻声道：“没事，只是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唐晓翼边开车边问：“你觉得他有问题？”
墨多多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名片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他的反应没有任何问题。”
“人在看见不认识的人时，除了会疑惑，也会思考是否见过。顾润昕的反应很正常。医生不比警察，或许他会比常人对面孔的记忆更加强烈，但也远远比不过训练有素的刑警，他的思考时间和神态变化没有任何问题，很正常，没有任何可抓的点。”
“那不是说明没有问题吗？”
墨多多闭上眼叹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但我总觉得，他不会那么简单。”
唐晓翼回头看了他一眼，思考着捏了捏下巴，铃声响起。
确认了没有探头，唐晓翼才空出一只手接通了在挂架上的手机，埃克斯的声音瞬间传出，冷静又严肃：“在哪儿？”
“正准备回去，出什么事儿了，查到什么了？”
“法医检测出高斯琪的致命伤是胸口捅入的水果刀，直达心脏一刀毙命，很准。水果刀的刀刃朝向死者，反手握刀，是自杀，尸僵没有扩散到全身，可以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距离你们发现案发现场，两个时间点很接近。”
二人皆是一愣，唐晓翼下意识看了墨多多一眼，问：“自杀？你确定吗？”
电话另一边的埃克斯“呵＂了一声，“晓翼……＂
唐晓翼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连忙否定：“没有！哪儿能呢！您老这么厉害，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墨多多听着唐晓翼略显讨好的语气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但她的肝癌的确很严重，痕检也在她床边的抽屉里找到了安眠药，已经服用了小半瓶。”
“我知道你可能在想已经知道会死的人为什么自杀，自杀并不是绝对性，不排除有他人威胁的可能性。高斯琪的死亡神态与常规自杀不符，可以考虑是否受到其他威胁。另外，希燕之前调查过，高斯琪的档案资料显示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在世，虽然是属于非正常死亡，但她生前已经有了病情诊断，也可以确认并非他杀，法医说尸检就没必要了。”
唐晓翼点了点头，随即就挂断了电话，翻开通讯录打给了希燕，铃声作响了一阵，女孩儿才接通。
“监控查的怎么样？有异常吗？”
“滨河小区的监控没有任何问题，死者的单元电梯内部监控也没有任何异常，没有在电梯里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都进行过身份确认，都是单元楼内部的居民。”
唐晓翼和墨多多皆是叹了口气，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至今为止毫无进展，连报案人都没了，二人一筹莫展，心下都弥漫起乌云。半晌，墨多多突然吭声：“晓翼，你还记得顾润昕说高斯琪的肝癌形成原因是什么吗？”
唐晓翼闻言疑惑了一下，转头看了墨多多一眼，想了想，道：
“长期吸烟和酗酒，长期接触氯乙烯。”墨多多闻言皱起眉来，困惑道：“高斯琪的工作是酒店餐饮行业的服务生，氯乙烯主要用于塑料工业，哪怕是饭菜打包时早用上塑料袋，虽然也是长期接触，但也不至于诱发肝癌形成。”
唐晓翼皱眉：“你是说她还有另一个职业？”墨多多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目前来看确实如此。”说着，墨多多叹了口气，闭着眼睛靠在了椅背上，少有的身心疲惫。
“出医院的时候联系了鼓浪屿那边管辖区的公安局帮着查了监控，就跟那姓顾的说的一样，一无所获，叶倩倩去的方向是死角，监控拍到了顾润昕正脸，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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