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对不起，我脑细胞不够，我不会写冒险只会写一些案件，能不能宽容一下😂
我知道现实中警察不会轻易和别人合作，这篇有些设定大家看看就好，不要当真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墨多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哪里都不一样了。
床不是他的床，他记得他的床单颜色是蓝色的，而不是黑色。卧室的布局也变了，原本在侧面的是一扇普通窗户，现在却变成了落地窗。
更令他惊恐的是，衣柜里的衣服不只有他的，还有别人的，他的衣服型号没有那么大；洗漱台上的牙刷和牙膏是成套的；抱枕也是成套；甚至连睡衣也是。这里的一切无一不在告诉他，这间房子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墨多多惊恐极了，因为刚才他没注意，走的快了些，腰和下面传来阵阵刺痛，让他不得不停下走路的步伐，牵动的衣领露出锁骨，上面红色的印记和牙齿的咬痕都暴露在他的眼下。
这下鬼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墨多多想了半天，几乎要把脑袋挖空，也没保留什么和别人那啥的记忆。
‘不会是他过分迷恋我，觉得我太牛掰，自己不配，所以晚上偷偷到我家把我迷晕绑到他家来了吧？＇他思考许久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这年头居然还真的有变态。＂
“咔嚓”客厅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目测一米八七的帅哥，栗色的头发虽然服帖的趴在他头上，但却无端让人觉得张扬。黑色修身的运动服勾勒出男人完美的体型，骨节分明的手拎着两个早餐盒。
“ 醒了，吃饭吧，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灌汤包和黑米粥。＂深邃的栗色眼眸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坐到沙发上的墨多多身上。
墨多多再见到唐晓翼的一瞬间眼睛都直了，‘这哥干什么不好，非要当个变态？但该说不说，这男人长的是真好看。所以我和他见过吗，他到底惦记我啥？……不会还偷窥过我吧＇刚刚还沉浸在唐晓翼帅气中无法自拔的墨多多一瞬间冷汗直冒。
看到墨多多一直盯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唐晓翼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墨多多究竟在想什么。
“放心，我不是偷窥狂，也不是变态，你不用害怕。我……是你的恋人。＂唐晓翼关上门，将手上的餐盒摆成一排放在餐桌上，语气平淡的说。
“我？”墨多多指了指自己，“你？＂他又直了直在餐厅忙活的唐晓翼，“恋人？可我并不记得我认识你，也没有任何和你相关的记忆啊。＂
唐晓翼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挨着墨多多坐到了沙发上，“我没有诓你，只是因为一个月前，你似乎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每过一个星期就会忘记之前发生的事。＂
“那为什么我唯独不记得你呢？＂
“……我也不知道，医生查不出原因，你之前的每个周一都会像今天这样，你告诉我说你早餐最喜欢吃灌汤包和黑米粥，怕没有了记忆的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就让我买这些给忘掉了我的你打消一点顾虑。＂
确实，墨多多早餐喜欢吃灌汤包和黑米粥的搭配，除了父母和查理几乎没人知道。
但有一点他觉得之前的自己考虑不周，有这么帅的帅哥，谁会在意到底是不是拐卖犯呢？
“抱歉，如果你是我的恋人，我会尽快找到记忆，不会让你继续伤心的。＂
“没事，不用勉强，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这时唐晓翼的电话铃响了他站了起来，揉了一把没多多的头发，按下了接听键，为唐晓翼和多多来一趟浮空城吧，这儿有个案子。
浮空城近几年来除了冒险，和刑侦领域也有了些合作，在旁厅又建了一个刑警支队。有些时候比较难破的案子，浮空城会参与。
“行，马上就去。＂唐晓翼挂断了电话，“埃克斯说，浮空城有一个案件，让我们过去一趟。＂
“你是浮空城的人？＂墨多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不像啊。＂
“那我告诉你，在你上浮空城之前我早就去过了。还有，我觉得你这愚笨的样子，也不像浮空城的人。＂
“你……＂
“走了，笨蛋多多，时间可不等人。＂
＿＿＿＿＿＿＿＿＿＿＿＿＿＿＿＿＿＿
随着科技的迅速发展，浮空城研发出一种既可以变船又能变飞机的交通用具，不仅能一物多用，还能应对强对流天气。不需要安卡累死累活的接送了。
“婷大人！你们也来了！＂墨多多和唐晓翼刚走到浮空城的大门，就看到DoDo和羽之从飞机上下来。
“傻瓜，既然是个案件，那埃克斯肯定要叫大家一起来了。＂
“md唐晓翼，别打断我情绪。＂墨多多表示很暴躁。
“好啦，咱们还是先去埃克斯那里吧，尽早结案也好给被害人家属一个交代，况且早点做完早点结束。＂
＿＿＿＿＿＿＿＿＿＿＿＿
“埃克斯，我们来了。＂
“你们来了。＂埃克斯从原本背对着他们的椅子滑到正面，抽出桌子上的一沓资料，“死者名叫刘坤，昨晚被人发现倒在一个巷子里，等警察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断气了。警方努力了一整晚，也没有头绪，就准备这次和浮空城合作。＂
“你们看看，这是他们整理的资料。＂
“算了，你还是念一念吧，这么多人每个人挨个看也看不全。＂
“行。但我给你们先提前说一下，我念的途中你们有任何问题，等到念完后再告诉我，尤其是你，唐晓翼。不然这么多字，我可能真的找不到刚才读到哪儿了。＂
“法医通过尸体上的刀口初步判断，他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的，并且刀刃的着力点是在下方，是从斜上方切进去的，所以凶手比他矮。纸箱盖住了尸体。尸体被人折叠形成跪姿，刚好在纸箱折叠范围内，地面也有方形痕迹。”
“现场谁发现的？报案人是谁？” 唐晓翼问。
“……晓翼，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像没有听进去。算了，只准这一次，不然一会儿你给他们读。＂
“……抱歉，习惯了。
“徐辛。说是自己在前天晚上喝多了酒，又因为感冒所以戴着口罩闻不到什么气味，认错了路，走到现场不知道被附近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撞到了藏尸体的纸箱，被吓了一跳跑了，酒醒报的案。”
“通过现场勘察，警方发现箱子的内面除去黑血遮掩的部分有几个字母。＂
“I HATE YOU＂
“这是仇杀？＂
“晓翼……＂
“……抱歉，我错了，继续继续。＂
“被害人五官被划了个稀巴烂，尸体腐烂，死亡时间定在二到三天，已经形成巨人观，现场没有监控，仇杀。”
“这是报案人做的笔录，你们看看。＂
………………
“我当时真的是喝大了，又感冒戴着口罩，没闻到什么味儿，那巷子跟我家那条实在太像了我没认出来。走着走着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滑溜的很，我就摔了。手正好就碰到那个纸箱子，我就起身打眼儿往里瞅了一下，就瞧见个血肉模糊的脸，给我吓坏了！警察同志，我是无辜的啊！”
“你说你踩到了什么东西，能感觉出它的形状吗？”
“好像…好像是个圆的，我当时喝的挺迷糊的实在记不太清楚了，但那个东西硌得慌。”
“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好像，没什么吧……”
“麻烦你再仔细想一想，这对侦查可能会有很大作用。”
“我想起来了！我跑出巷子的时候撞到过人！”
“这个人是有什么异常吗？”
“我当时太害怕了，撞了人道了歉就跑了，刚才一想才想起来，这个人奇怪的很！大夏天的穿了个长袖还戴了帽子和口罩，整张脸都看不太清楚，但我当时撞到他看见了他眼睛。”
“能确定性别吗。＂
“能，我撞到她胸部了，我道了好几声歉，但她没什么反应。”
“耽误时间了，很抱歉。如果事后想起什么异常，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那能麻烦您再等一会儿吗，我需要您的配合来完成画像。”
“好的，警察同志，我尽全力配合。＂
“不用害怕，想到她的样子就描述一下就好。＂
徐辛从一开始的描述流畅到后来的支支吾吾，这是他的极限了。
……………………………
“这是警局画像师根据徐欣的描述画出来的画像。＂埃克斯打开手机，调出一张图片，上面俨然是一个女生清秀的面容。
墨多多端详着这张画像，眉头却越皱越紧。
“怎么了，多多，是有什么问题吗？”
墨多多拿起画，犹豫了一下，缓声说：“我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唐晓翼也跟皱起眉来：“你见过？那能想起来是哪儿吗？”墨多多盯着纸面不语，沉默了好半天，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我在社区附近见过她很多次。＂
“你们社区附近？＂埃克斯皱了皱了皱眉，“真的吗，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墨多多点点头，但他又否定的摇了摇头：“但这不可能，她已经瘫痪了。”
众人听着皱紧了眉毛：“瘫痪了？”
墨多多点点头：“嗯，一开始还是健全的，但是后来听说发生了意外，保住了命，但还是要在轮椅上度过后半生。”
“那会不会是她兄弟姐妹之类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也不是很了解。”
“警方有关于她的资料吗？＂
“有，何玥灼，21岁，现家住锦华小区，几个月前出了车祸，腿没保住，有一个姐姐，但已经去世了。”
墨多听着点点头，“从时间上来看没有问题，我第一次听说她出车祸也是在那个时间段，但后来再见到她时就感觉很憔悴，神采尽失。”
“有传唤过她吗？＂
“有，但那小姑娘情绪不是很好，什么也不肯说，又没有什么证据能直接证明她就是凶手。二十四小时一到，什么也问不出来，就只能放她走了。＂
“警方后来也没有什么线索，所以才和浮空城合作。＂
“现在我准备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希望你们可以给被害者家属一个满意的答复。＂
“虽然说何玥灼已经被放了，但是该问还是要问的。婷婷，希燕，你们两个是女生，可能更好接近她，更能有话题聊，你们两个去走访何玥灼。剩下的人去浮空城旁厅那里看看痕检组的结果。＂
＿＿＿＿＿＿＿＿＿＿＿＿
“到了＂，尧婷婷和希燕乘坐十二路公交车到锦华小区。
两个女生向周围邻居打探出何玥灼的家住楼层，顺着电梯来到十七楼
“叮咚＂一声门铃响过，空气中寂静了几秒，接着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你们是……＂
“你好，你是玥灼吗，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怯懦的女孩突然哽咽起来：“了解……情况？＂她停顿一下，眼睛蓄满了泪水：“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做什么啊！我已经变成一个废人了！”
何玥灼捂着脸大哭起来，尧婷婷有些无措，“抱歉，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向希燕投去求助的目光。
“我试试吧，＂希燕环顾了一下何玥灼家里的摆设，在尧婷婷耳边轻声说道。
她走到何玥灼面前蹲下仰视她：“你不是因为这件事难过的对吗。”
无形的风掠过窗边薄如蝉翼的帘子，拂起一个弧度，如波浪一般，在橘黄色的暖阳中轻柔的摆动。哭泣的女孩听着停顿了一下，慢慢放下了掩面的手，挂着泪痕的脸颊显得楚楚可怜，眼眶中的泪滴欲掉不掉，红着眼睛看着希燕不出声。
希燕将她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笑着对她说：“你很喜欢攀岩对吧？”
何玥灼看着她止住了哭泣，抽抽噎噎的。
“我看你茶几上放着的是你攀岩的照片，你家里也有攀岩鞋，你很喜欢它吧？”何玥灼听着不吭声。
“我看你专门为攀岩鞋放了一个鞋柜书架上，都是与它相关的书籍，但你却把它们放到了角落里。把一些笔刷和颜料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半晌，她止住了哭泣，盯着茶几上的相框，眼睛空洞起来：“我爸妈都是医生，但他们，却想让我成为美术老师。”
“那他们不应该希望你也成为一个医生吗。”
何玥灼听着，转过头看着她，突然露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因为我是替代品啊。”泪水夺眶而出，但眼睛却空洞无比，尧婷婷跟希燕都皱起眉来，看着她不语。
“我只是，她的替代品。”她看着相框喃喃自语起来。
尧婷婷想了想，“是你的姐姐吗。”
何玥灼听着不吭声，但放在腿上的手轻颤了一下，她沉默半晌，最后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是的。＂
她没什么情绪起伏，一句一句拨开疤痕凌迟自己：“我是被领养的。我的姐姐…不对，应该说…是真正的‘何玥灼’，她已经死了。”说着，她又一次笑起来。
尧婷婷听着垂了眸子不语，藏起了手机，等着她下一句话。
“她父亲走不出来，就去领养了一个跟她极为相像的我。他们说啊，我的眼睛跟她特别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刚到这个所谓的‘家’时，我以为自己找到幸福了，我以为自己有人爱了，结果…”
她停顿下来，语气有些哽咽，她又扯出一个笑容，泪水夺眶而出：“结果，我只是换了一个泥沼生活呀。”
尧婷婷听着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递给她一张纸。何玥灼看着她笑起来：“谢谢。”他用纸巾拈了拈眼角的泪，平复了一下语气，接着说：“他们把我当成她去养，甚至强硬的改变了我的一切习惯，我不爱吃茄子，但她爱吃，每次我不吃，他都会骂我打我。”
“我喜欢攀岩，但她却喜欢美术。他们强行抹杀了我的喜好，掌控我的一切，哪怕到了现在我也依旧学着自己不喜欢的专业，我不是她，我也不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我只是一个木偶娃娃而已，一个随他们摆弄的……娃娃。”
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变得有气无力。希燕半晌都没有说话，女孩儿以为他不会再说出什么时，耳边却传来了声音。
“可在你心里，你还是想为自己活一把不是吗？”
女孩儿听着猛的抬起头，看着她收缩了瞳孔。
“你还是想活出自己的对吗？你不想要活在她的影子里，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何玥灼沉默下来，看着希燕不说话。尧婷婷看着她停顿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空洞的瞳孔里冒出了零零碎碎的光亮，她了然。
“世界不会放弃你，生活不会放弃你，你的爱好也不会放弃你，所以，你也不能放弃自己。”
女孩儿愣住了，看着尧婷婷说不出话，连指尖都颤抖起来。
看着她突然崩溃的大哭起来，她们也不做什么，只是安静的陪着她，等她情绪好转了，他才迟疑着问出口。
“你应该还知道什么吧？愿意跟我们共享吗？”
何玥灼听着看向他，垂着眸子犹豫了一下，最后闭上眼睛如释负重一样叹了口气：“好，我说。”她停顿住，有些犹豫，连手指都攥紧了，“……她没死。”
两人一惊：“她没死？”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惊讶。
何月灼点点头，看着她们有些无措：“我看见她了，在……”她猛然顿住。
希燕不解的看向她，发现她整个人惊恐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攥紧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她颤着嗓音说：“在人群外面…在人群外面…她看着我…她就那么死死的看着我！”她崩溃的大喊。
尧婷婷连忙安抚她，没有着急的去问她，而是安静的等待。
她慢慢平静下来，她也没有再去问她，而是起身，冲她笑起来：“不要放弃自己，没什么能值得你放弃自己的。”
何玥灼闻言，缓慢的抬头看向她，最后破涕而笑。
露出来一个笑容，比尧婷婷看过她的任何一个笑容都要灿烂真诚，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快乐。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等到两人走到玄关处，她才哑着嗓子开口：“折断了翅膀的蝴蝶，还可以飞吗？”
希燕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住，她转过身，看着何玥灼温和的说：“可以的。因为它是坚强的，它不愿意放弃。它或许不能飞翔，但是可以在另一个地方做出更多的事情。”她听着红了眼眶，看着她哽咽起来：“谢谢。”
关门声响起，偌大的房间又变成了她一个人。
她在原地不动，转头看向窗外的暖阳，看着窗外的枝桠，听着外面的蝉鸣声，跟现在一样的夏天，那个无比灰暗的夏天。
她笑起来，从未有过的解脱，眼泪划出了眼眶。
“可是断了翅膀的蝴蝶又能做什么呢。”
仲夏蝉鸣聒噪，阳光直射让人睁不开眼，门板紧闭。
“燕子姐，她没死。＂尧婷婷忽然沉声说到，希燕一愣，下意识回问：“你说谁没死？”
“她姐姐没有死。”
“ 但为什么何玥玥在她出车祸的时候在人群外面看她，不仅神情平静，还不帮她。这点我想不明白。＂希燕一手抵着额头，苦恼的说。
“等等，＂希燕猛的一顿，“如果是正常姐妹的话，还是双胞胎，就算很久不见，应该也会认出来。但何玥玥不仅在何玥灼的车祸现场出现，表情还如此平静，那就只能说明…＂
“车祸是她故意找人造成的，她是故意让何玥灼瘫痪。或者就是说，她本来是想要她妹妹的命，却由于司机失手，只把她变成瘫痪。＂
梧桐荫下斑驳的光点顺着枝叶慢慢在地上滴落，晕染出一片金色，两人并肩站在公交牌旁
“咱们先回去吧，看看浮空城那里有没有什么能帮到的，咱们虽然没有从何玥灼嘴里套出关于她犯罪的信息，但起码知道了她姐姐何玥玥没有死。＂
＿＿＿＿＿＿
尧婷婷看着飞逝的建筑物半阖着眼，光影交错间，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断了翅膀的蝴蝶，还可以飞吗？＂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回头，一瞬间，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五十二路公交离锦华小区之间差了一个路口，返回的时候，公交会路过哪里。她看见刚才还在屋子里呆着的何玥灼坐着轮椅来到了顶楼的天台上。她穿着和刚才一样鲜艳的红裙，在飘扬的风中，如同一只火红的蝴蝶，却又摇摇欲坠。
“燕子姐，不好了！我何玥玥要自杀！＂尧婷婷急得直摇希燕的胳膊，一激动音量没控制好，但好在这时车上的人只有零星几个。
“什么！你先别急，给警局的人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来准备好充气垫。＂
“喂，警察局吗，锦华小区十四栋楼有人要跳楼现在就在顶楼，你们快点来！＂说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就怕有些警察喜欢唠叨，问了半天也不出警。
“回到浮空城后，咱们可以调到何玥灼车祸地点的监控吗？＂
“大概可以，那个地段监控比较密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埃克斯，我们想看何玥灼出事地点的监控，我们怀疑她的瘫痪是别人故意造成的。＂
什么？＂闻言，埃克斯瞪大了眼睛，“你说她的瘫痪是人为的？＂
“没错我们还从何玥灼口中得到一个重要消息，她说她出事的时候看到她姐姐就在周围的人群中。＂
“何玥玥没死？＂
“可以这么说。＂
“行，我向警局请调一下那日的监控。＂
“发过来了，你们用不用拷贝下来看。＂
“我们拿回去和他们一块看。＂
＿＿＿＿＿＿＿
“所以，开车撞人的那个司机呢？”
唐晓翼往沙发上一靠，说道“肇事逃逸。”
虎鲨一愣：“还没抓到？”
唐晓翼摇摇头，“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想想，要是抓住了警察给我们的资料上会没有写吗？＂
墨多多微缩了眼眸，语气笃定：“这不是意外，这是故意杀人。”
唐晓翼点点头，“驾驶证和车都不是他的，撞到人就开车跑了，负责这事儿的警员查过监控，这人把车开进片没有监控的荒地，赶过去的时候只有车和驾驶证，人早就没影儿了。”
“你们呢？去痕检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尧婷婷问。
“痕检倒是没发现什么，但法医又有了新发现。他说死者腹部有缝补痕迹，拆开以后发现死者内脏被全部移除，被塞满了石子和一些整朵的山茶花。”
希燕疑惑起来：“山茶花？她把人杀了，塞花干嘛？＂
扶幽叹了一口气，“这是得有多大仇。”
“重点不是他腹部里的东西，我想让你们看的东西是这里。”唐晓翼拿出一沓拍摄的照片。
照片上的是死者肿胀的右手，残缺的右手手指显得十分骇人。
“被害者两手中指都在生前被砍下去了。＂
“另外，死者肩颈上还有一个纹身。”
尧婷婷听着，看了一眼照片，喃喃：“这是山茶花？”
“不错，我们已经派人去警局查近期报案的失踪人口了，有了这个纹身就可以很快帮忙确认身份。＂
“这个凶手，看起来很注重仪式感。”伊戈尔双手握拳合十，沉思道。
“怎么说？”
“命中胸口的刀伤以及划烂的脸部，切断的手指，这种行为已经是对死者恨之入骨，把内脏都移空也要把花塞进去，肩颈上也有一样的纹身，这就是她的仪式感。”
伊戈尔停顿一下，接着说：“山茶花应该是重要线索。”
唐晓翼听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最近报失踪的一共四例，其中男性有三个。”
“我和多多去找人，你们去医院看看何玥灼怎么样。＂
“走了。＂唐晓翼套上防晒衣，拍了拍墨多多的肩膀。
“晓翼，我们怎么过去啊。开车吗？＂
“坐地铁吧，三个报案人家相距都比较远，坐地铁快，而且这时候人还少。＂
风过林梢，吹散了太阳的纱巾，阳光变得逐渐毒辣。“你晒吗？＂唐晓翼见墨多多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有点。＂他点了点头。
唐晓翼的手臂环住墨多多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唐晓翼宽实肩膀撞的墨多多鼻子生疼。
“你干嘛，这可是在大街上。＂
唐晓翼空出搂着墨多多腰的手，展开了穿在身上的防晒衣，遮到了墨多多头上。“你不是是怕晒吗，这样应该好些。＂
“可是……这样热，我去买个帽子就好。＂
“别，你看这多省事啊，万一商店人多，排队时间长怎么办呢。＂
“有道理，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墨多多的耳朵逐渐泛红，“虽然我之前是你男朋友，但毕竟现在的我不是。＂
唐晓翼一愣，墨多多突然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话，“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有点，太突然了……＂
唐晓翼没有回答，而是拉住墨多多的手腕，“我牵着，你过马路别走散了。＂
“……谢谢，不用，我可以自己过的。＂
唐晓翼好笑的隔着衣服揉了揉墨多多的头发，“我这防晒衣一点都不透光，盖在你头上你能看得见前面的东西吗？好了，别贫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嗯……＂
墨多多低着头，他能感受到身边拂过的风和车辆的鸣笛，唐晓翼炙热的手心温度灼烧着他的手腕，他的体温似乎顺着血液一部分留到墨多多的心脏，烤得他热烘烘的，一部分流向头顶，在唐晓翼看不见的地方泛起了红晕。
“晓翼，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以后都会一周过去就忘记你一次，你该怎么办啊。＂
“我？当然是再追你一次。＂
“你这未免也有些太自恋了吧，你确定？＂
“怎么不可能，之前我可都是这样做的。哥的魅力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你也不例外。＂
“那…＂
“等一下，我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于飞飞，唐晓翼接的快，立马问情况：“情况怎么样？”
对面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抢救无效，我到的时候已经延误了最佳抢救时机，而且……”于飞飞突然艰难的停顿起来，墨多多听着没了动静的手机垂了眸子。
他大概知道于飞飞要说的话了。
唐晓翼催了一下，他接着说：“而且抢救的主刀医生说，她没有求生意识了。”
唐晓翼听着皱了眼眉，挂了电话，半天也吭不出一个字来。
沉默了半晌，他看了眼墨多多，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脸色沉了沉，说：“走。”
足足用了一个下午，排除了两个，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唐晓翼他们站在门前时已经快下午四点，敲响了门，半天也没有动静，他又不厌其烦的敲了一遍。
过了好半天紧闭的门才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妇女，但整个人都很憔悴，眼尾还有泪痕，像是刚哭过一样。唐晓翼见状放缓了语气说明了自己来这的目的，这才进了屋。
给了老妇人一点准备时间，墨多多才举起手机给她看拍下的纹身图片：“您儿子刘坤身上，有这个纹身吗？”
妇人迟疑了一下，缓慢的抬起眼看过去，空洞的眸子落在屏幕上的一瞬间，她瞳孔骤缩，手里的茶杯也没拿稳，猛然脱落，落在地上碎裂成一片，她却不愿去管。
她眼尾顿时就红起来，越过手机抓住墨多多的手：“你们找到他了是吗？你们找到小坤了对吗！”
眼看着她情绪失控的大哭起来，墨多多手忙脚乱的去安抚她，但无论如何也按耐不住一个母亲的悲伤。
哭声响彻在房子里良久，妇人才逐渐收敛了情绪，反而换上了一副笑容，看着墨多多他们摸了一把眼泪笑着说：“警官，你们找到我儿子了对吧？他在哪儿呢？”
看着老妇人空洞的眼睛突然满怀期待，墨多多没吭声，他看向了唐晓翼，却发现唐晓翼也冲他摇了摇头，都不知如何回答。
老妇人不停，继续笑着问：“他在哪儿呢啊？”
唐晓翼抿了抿唇，艰难的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最后吐出一口气，抬眼正视着老妇人，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口。
“他已经死了。”
抓着他的手布满老茧，粗糙的像经历多年风霜的老树枝，深进去的皱纹像破裂的大树。这双手在不断颤抖，唐晓翼有些后悔说的如此直接，未等他说什么，老妇人崩溃大哭。
嚎啕哭声响彻不大的客厅，三人在沙发上坐着，不敢吭出一声来，只能看着老妇人颤抖着身子掩面哭泣。
良久，墨多多抿了抿唇，轻抚上她的肩膀，“别难过。”
温和的声音止不住一个母亲悲伤欲绝的心，他知道，但还是温和着安慰：“别难过，他会在的，他一直爱您。”
说罢便不再吭声，只是半蹲在妇人身边陪着她。
好半晌，那让人心疼的哭声逐渐变弱，变成了低声抽泣，唐晓翼小心翼翼地拿出纸巾递给墨多多接过，他停顿了一会儿，把纸巾递到妇人面前：“擦一下吧。”
上了年纪的人情绪不稳，二人也不好贸然问什么，等到她的情绪缓和了，墨多多才轻声问：“我们需要您的配合。我知道您现在一定非常难过，但为了还他一个清白，您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吗？”妇人闻言抬头，红着眼眶，点了头。
“您的儿子刘坤最近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吗？”
老妇人听着想了想，带着哭腔，无力的回应：“他…他睡不踏实，总是突然半夜就醒了，我还总能听见他念叨什么…”妇人猛的停顿住，皱着眉垂头回忆起来：“什么逃心，对不起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问过他，他也闭口不提。”
墨多多听着微眯了眼，没打断她的话。老妇人皱着眉，抽噎了一下，说：“他有一段时间神神叨叨的，跟我说，有人要杀他，我一开始…”她说着又红了眼眶哭起来。
“我不相信，以为他是被什么麻烦缠上了，还去算命先生那里为他算了一下，结果现在…现在居然真的……”
墨多多见状不再提问，等着妇人缓一缓，待到哭声几近停止了，他才说话：“我们不打扰了，您冷静一下，他不会离开的，他一直在您心里，他就不会死。”
老妇人看着他，红着眼眶闭了眼，不再去看他们。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出了屋子，二人久久未说话，直到唐晓翼的电话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人——埃克斯。他立刻接通，还未说话，埃克斯抢先一步：“何玥灼的父母去医院认领尸体了，但是在刚才，她母亲出去后，他父亲反而说要做亲子鉴定。”
唐晓翼皱眉：“何玥灼是领养的，他为什么要做鉴定？”
墨多多听着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唐晓翼，唐晓翼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鉴定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挂了电话，墨多多问：“跟谁做？”
唐晓翼皱着眉，说：“她爸。”
墨多多听着不解的眨了眨眼：“都知道是领养的，那为什么还要做鉴定呀？”两人都沉默下来。
墨多多垂眸想了想，低声说：“或许，也有可能是亲生的。”
唐晓翼一惊，墨多多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唐晓翼的肩膀。
“出去再说，这儿不方便。＂
“多多，你说你猜何玥灼和父母是有血缘关系的，为什么？”
墨多多看着墨蓝色的的夜景，深空中蓝色的绸缎幕布中若隐若现，点亮的繁星遥遥的悬挂在夜空。
“婷婷说她和希燕去何玥灼家的时候，她的屋子墙壁上挂了一张全家福。婷婷说她当时就很震惊，因为何玥灼她名义上的父母长得非常的相像，如果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真的可能会错认为她是亲生的。＂
“我本来还保留着一些怀疑，觉得有一丝可能是离得比较远，所以脸部的一些细节都没有很好得看清。可我毕竟没有见过何玥灼的父母，无法下定论，后来我就去找埃克斯要了何玥灼父母的照片，然后我就发现何玥灼与她的父母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唐晓翼闻言舒缓的眉毛皱的更深：“何玥灼说自己是因为眉眼间跟何玥玥长的像，才被她爸给看中领回了家。”
墨多多点点头：“小时候没长开，可能只认为是相像。但随着年龄增长，面貌也逐渐成熟，就慢慢有了妈妈的特征，她爸爸应该就是察觉出了这份相像，才想做鉴定。”
“但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她妈妈不应该认不出呀。而且她爸爸会想到她是亲生女儿，那当初应该是一对儿双胞胎吧？做鉴定为什么还要瞒着她妈妈？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
唐晓翼听着猜测着说：“可能怀疑是跟别人生的呗。”
墨多多听着猛的转过头，看着唐晓翼说不出话，“你说什么？＂
唐晓翼见状懵了一瞬：“怎么了？”墨多多抬起头，看着他问：“他如果怀疑是别人的孩子，那他为什么要跟自己做鉴定？＂
“如果按何玥灼的父亲就认为她是领养的话，他应该明白，就算做亲子鉴定结果也只会是他们两个无血缘关系。但如果他怀疑何玥灼是他妻子与别的男人的孩子，为什么他不让何玥灼母亲与何玥灼做亲子鉴定，而是他与何玥灼做亲子鉴定。＂
唐晓翼听着收缩了瞳孔，“你说你刚才猜测何玥灼可能是他们亲生女儿，那就说明一开始有的就是双胞胎。”
墨多多闻言眨巴眨巴眼，点头嗯了一声。唐晓翼皱起眉：“那他很有可能打从一开始就确认了何玥灼是他的孩子，做鉴定只是为了多一重保障，用来验证自己这个猜测。”
“不对……＂唐晓翼猛然顿住，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很大胆的猜测。
“可他为什么要等何玥灼母亲走后他才做，而不是在医院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做了，除非……＂
“除非他怀疑的不是孩子。”
唐晓翼没说话，皱着眉不吭声，墨多多见状接了下去：“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从一开始怀疑的就不是孩子，他怀疑的是孩子的母亲。”
“嗯，照现在推测，确实不是。但如果她不是亲生母亲，那就说明这个人打从一开始身份就不对。”他说着停顿了一下，轻叹着摇摇头，喃喃：“难不成又是双胞胎。”
各种问题接踵而至，所有零碎的东西串联起来，逐渐编织成一个故事，他们只是在外围探索着，无法窥见故事的走向，但他们，也离故事的结尾只有不远的距离。
“如果可以，我们有必要单独问问何玥灼的父亲。”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午后，墨多多跟唐晓翼蹲到了在外买菜的男人。等男人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两人拦住了他，“您好，有兴趣聊聊何玥灼吗。＂
男子愣了一下，眼神飘忽着想了想，点头跟了上去。
落座在周围的餐饮店，唐晓翼也不拖沓，开门见山：“我们是您女儿何玥灼的调查人员，在自杀前曾问过话，也是我们及时发现送到的医院，请您节哀顺变。”
男子听红了眼眶沉默不语。墨多多见状问：“怎么称呼？”男子长舒一口气，暗哑着嗓子：“何毅。”
“我能问问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吗？她不是领养的吗？”
沉默的男人突然激动起来，猛的抬起头看着墨多多喊：“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啊！”
唐晓翼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下意识伸出手拦在墨多多面前，又被他给阻止了，他转过头看向墨多多，他冲着唐晓翼摇摇头。
“为什么这么觉得？”
躁动的人闻言平复了一下情绪，压抑住悲痛，脱力的向后靠在椅背上，勉强带出些笑容。
他垂着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着说：“她跟依娜长的像。尤其是眉眼，像极了。”他眼中含泪，说：“我一开始，以为是巧合，但她越长大，就越像她。”
“我跟依娜一开始有的就是双胞胎。但是有一年，小三岁的妹妹跑丢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只能更加倍的去爱玥玥，结果她也不见了。”泪水已然划出眼眶，他盯着桌面笑起来，像是窥见了以前的过往：“我放不下啊。”
“我放不下她们两个，就打算去找一个跟她们像一点的孩子，把她当亲孩子去对待我都愿意啊。”
何毅说着停顿了一下，悲痛的色彩逐渐攀升：“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从福利院领回家的孩子，就是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啊！玥灼她是我一开始走丢的亲生女儿啊！”
唐晓翼闻言跟墨多多对视一眼，转头问：“怎么发现的？”
何毅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依娜喜欢唱歌，有时候会自己写一些歌谱，两个孩子从小就听着她唱摇篮曲，我偶然早归，听见了玥灼唱的童谣。”
“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依娜自己编的歌谣，若非亲生儿女绝不可能唱的出来！”唐晓翼听着皱起眉：“仅凭这一点，你就可以确认了？”男人点点头。
唐晓翼挑着眉点了点头，伸手递出一份鉴定，说：“恭喜你，猜测得到验证了，我们这次来不仅是为了调查，也是为了给你送亲子鉴定，如你所想，何玥灼确实是你的孩子。”
“但为什么连做亲子鉴定也不让她妈妈知道。”墨多多不解地问。
何毅闻言浑身都僵住了，闭着的眼睛逐渐睁开，空洞的眼睛看着二人突然笑起来：“妈妈…哈哈哈哈哈！妈妈，好一个妈妈！”他突然崩溃的大喊出声，眼神分外狠厉。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毅带着怒意的眼睛立刻横过来看向墨多多，唐晓翼见状，下意识警惕起来。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玥灼的妈妈，她一定不是。”
墨多多闻言思考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为什么？”
何毅突然自嘲一样的笑起来：“她们是双胞胎。＂
“依娜和依兰，她们是双胞胎。我跟依娜在一起了，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孩子如愿出生，母女平安，但没过几年，陈依兰死了。”唐晓翼听罢，皱起了眉。
他听着试探的问：“你确定，死的是陈依兰吗。”
“我一开始是很确定，但现在，我不确定了。”他说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颤抖起来，指尖用力到泛白。
“现在想想，确认身份不过是因为依娜的指认，根本没有什么实据证明死的人是谁，就这么入了土。我一开始也信了，但当玥灼逐渐长大，我就察觉到了异常。”他颤着手停顿了一下，带着恨意继续说：“玥灼跟她那么相像，她从未怀疑过，我偶然发觉了玥灼是走失的女儿，我本来正高兴着想告诉她，结果她听见这首歌谣的时候竟然毫无反应！”
“所以……她是很久以前本应该死了的陈依兰。”
何毅不再吭声，泄力一般靠在椅背上自嘲的笑起来。
墨多多跟唐晓翼看着面前悲痛的男人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落下泪水，看着他抱头痛哭。
二人都不曾言语，无人打破沉静。
良久，唐晓翼说：“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故事。”
墨多多听着垂了眸子不语，他也没想到，故事的背后是这样。唐晓翼看着他这幅样子，知道是被触动到了，就不再提及，换了一个话题：“但何玥玥杀刘坤又是为了什么？”
墨多多闻言思绪被拉了回来：“刘坤跟她没有直系关系。”
“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没发现的，刘坤不可能跟她没有关联，一定有咱们遗漏掉的东西。”
“我有一个猜测，照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说，刘坤会不会和陈依兰有关系？＂
墨多多闻言没接话，只是沉默着。唐晓翼看着他这幅模样心里叹了口气，继续找话题：“双胞胎顶替，倒也是稀奇了。”
“说说你吧，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墨多多看了他一眼，垂了眸子说：“从何毅的叙述来看，何玥灼能哼唱出那首歌谣，就证明她还记得自己的妈妈。但陈依兰并不完全跟陈依娜一模一样，她为什么认不出来？”
“如果小时候受过创伤，不记得也算正常。”
“创伤？”墨多多疑惑道，唐晓翼点点头：“他也说了，小时候就走失了，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过伤撞坏了脑袋。”
墨多多听着皱起眉，喃喃：“小时候……受伤？选择性失忆？＂
“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策划车祸？照目前来看刘坤实际跟这个家庭没有任何关联，何玥玥不仅没死，反而还暗中观察这个家，安排车祸让自己妹妹成了残疾，又杀了一个跟这个家庭毫无关系的刘坤，原因呢？”
墨多多听着唐晓翼的问题不语，思考着现在搜查到的一切信息。
……………………………
“我还总能听见他念叨什么……什么逃心，对不起的…”
“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没发现的，刘坤不可能跟她没有关联，一定有咱们遗漏掉的东西。”
“我跟依娜一开始有的就是双胞胎。但是有一年，小三岁的妹妹跑丢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只能更加倍的去爱玥玥，结果她也不见了。”
………………………………
墨多多想着，猛然惊醒。他一直都忽略掉了一个人，从始至终，他一直没有站在这个人的角度思考过。
他们只纠结于何玥玥为什么会杀刘坤，而没有想到她为什么要杀人！
墨多多猛然转过头问：“何毅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亲子鉴定？”唐晓翼疑惑的回答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怀疑她。”
他追问：“他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唐晓翼察觉墨多多的不对劲，瞥了他一眼，问：“你想到什么了？”
“他说何玥玥和何玥灼都相继丢了，她们两个为什么会走失？仅仅是因为小孩子贪玩吗。”唐晓翼听着皱起眉来，墨多多接着说：“如果她们是‘主动’走丢的呢？”
唐晓翼闻言转过头盯着他，墨多多看着他沉重的点点头。
唐晓翼见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陈依兰？”
一一一tbc一一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