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日光再次升腾而起,军医院内也渐渐热闹了起来。各路伤患病号接踵而至,满满的又是高速进账的一天,让站在高处的江月颇为满意。看了一会儿她优雅地转身,步履轻盈来到叶冲的专属病房探望何樱。
江月轻轻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就对上了何樱有些紧张的眼神。
“何樱啊,你醒啦?告诉我有哪不舒服吗?我让余军医过来再给你检查检查。”
“江姨,我没事儿。叶冲呢?这么早他去哪了?那个刺客怎么样了?”
原来是小妮子醒来发现叶冲没了踪影心里一阵紧张。
“呵呵……好孩子,别太紧张了。冲儿上军营去了,今日是军营里航空队成立的日子,冲儿作为军中统帅自然是要出席的啦!至于那个刺客已经在审讯调查中,你就放宽心好好养伤,否则我那冲儿可是心疼死啦!呵呵……来,喝碗小清粥。”
何樱刚醒来就找自己的儿子,这倒是让江月喜闻乐见。说明离自己可以抱上大孙子的日子可是越来越近了。
何樱听后随即红了脸蛋,娇羞地接过粥低下头小声说道:“谢谢江姨。”
“不用这么客气,不久以后你可就得喊我'妈'了,哪有跟母亲还这么客气的。呵呵呵……” 江月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心情愉悦地望着何樱。
江月的话被推门而入的叶舒给听了去,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想都没想就大声笑道:“哎呦,婶儿!您这会儿就认上儿媳了?那人家同意嫁给我们小冲了没?哈哈哈……”
“这还用说?你看不出来吗?呵呵……”江月笑得合不拢嘴。
“那是那是!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何樱呀就是我们小冲的媳妇儿了,这个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啦!何樱呀,今天感觉怎么样?” 叶舒走近何樱的床边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问道。
“哦,我没事儿了。就是一点刀伤,很快就会好的,我没那么金贵!你们千万别担心了。”
虽然脖子上的伤口的确挺疼的,可何樱还是努力挤出了笑容。
“脖子上的皮肤可是很嫩的,割破了怎么能不疼呢?孩子,没关系的,疼就说出来。记住,以后呀我就是你的母亲了,有什么事或者委屈都千万要告知我。希望在你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可以弥补你曾经缺失的母爱!” 江月心疼地握着何樱的手,以母亲的口吻字字真诚地说道。
听着这些温暖的话语,倍受感动的何樱似乎有话想要立即脱口而出,可微启了双唇之后却又什么也没说出口。她拼命忍在眼眶里的泪珠,最终还是无法阻挡地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哎呦,婶,你看,你都把何樱给说哭了嘛!来,来,来,擦擦,擦擦!” 叶舒见状忙从兜里掏出一方手绢给何樱轻轻擦拭。
“呵呵……傻孩子,哭什么呀?乖!别哭了啊!呵呵……” 江月坐到床上将何樱搂进了怀里。
“谢谢……谢谢江姨,谢谢舒姐!我……我……” 何樱抽抽搭搭地一个劲儿说着谢谢。
城北军军部大牢
这里和警局大牢相比在面积上大上了许多,可论起审讯的手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噔噔噔……”
一阵清脆有力的脚步声在阴暗的走道里响起,在绕过了好几间牢房后停了下来。
1号审讯室,是城北军大牢专门用来审讯重要犯人的地方。狱长将那刺客放在这里已经审讯了一个晚上,却还是一无所获。 不曾想少帅竟亲自来了,惊讶之余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呃……少帅!”
狱长立即向叶冲敬了一个标准军礼随即就退到了一边。
“审出什么了?” 叶冲回敬了狱长之后瞥了一眼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刺客,便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少帅,还……没有审出什么来。”
狱长是第一次见到叶冲,虽然是位年轻的统帅,但他身上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使得狱长新添了几分紧张。
叶冲听了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他慢悠悠地站起来,扫了一眼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刑具问道:“昨天他行刺我时用的那把匕首呢?”
“哦,在这!” 狱长连忙找出那匕首,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叶冲。
叶冲脱下手上的白手套接过匕首,拿在面前瞧了片刻之后,忽然上前朝那刺客的脖子上狠狠地划了一刀。
“啊!” 那人随即发出一声惨叫,脖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滋味怎么样?不太好受吧?你昨晚用它伤我太太的时候,我看你倒是挺得意的啊!” 叶冲冷戾的眸子里散发着骇人的锐气。一想到何樱脖子上的伤是拜这贼人所赐,他的怒意就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叶冲,你特么要杀便杀,要刮便刮!别给我弄这些不痛不痒的玩意!”
那人倒是嘴硬!
“哦?不痛不痒吗?” 叶冲举起匕首又分别在那人的左右手腕上各扎了一刀。
“啊!啊!”
牢房内响彻了两声凄厉的惨叫声。
“怎么样?感觉如何?我劝你最好快点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的耐心一向很好。我一定会每天都变个花样让你好好感受感受我的手段!” 叶冲盯着那刺客狠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