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红莲水榭,楚晚宁的卧房里。晚宁温柔地给我擦着药,今天受这一鞭子也不亏了。
不过不能容忍,天问是真的疼,而且居然天问抽的痕迹还不能消退,我真的会谢。
“晚弦,今日是我下手重了,抱歉。”
哦,老天!杀了我吧,晚宁居然给我道歉,不看脸好温柔,看脸更温柔!
“晚宁啊,不是我说你,你要是以后娶妻了,还不得把人家姑娘的漂亮脸蛋给毁了啊!”
“我又老又丑,从来没有人喜欢我。”
天呐,你要点脸皮吧。
“没人要我要行了吧!”
楚晚宁:“……”
虽然我一直的志向是抱晚宁,踹墨燃,不过没有天问我可能会现在就把我的晚宁抱走。
“下手没轻没重的!”我抱怨说,“我这么漂、这么帅的脸,让你毁了可不行,我日后还娶不娶妻?”其实等量代换就是:我日后还撩不撩妹?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罢了,你去给墨燃送些吃食,替他换药吧。”
这活谁爱接谁接,真是焯了!“师明净上次答应他说今天给他换药。”
见楚晚宁面色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才拿起桌上那瓶专治被抽流血的药,装在怀里,“我去把师明净截了,行了吧!我看啊,你是迟早把墨燃宠的愈发无礼胆大!”
楚晚宁不再是那副非常严肃的嘴脸,反而嘴角稍稍上扬了一点。他不是笑把墨燃宠坏这句话,而是笑苏晚弦的无谓,且又活的自由自在。更笑自己,一个冷血魔头的至交竟然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
楚晚宁啊楚晚宁,你当真可笑。
藏书阁——
我见墨燃正不怀好意的在那几本书册上乱涂乱画,这不正是墨燃绘春宫的部分吗?踏仙君的画,本姑娘有幸能瞧上一眼,真——值了!
我悄悄地走了进去,站在墨燃身后,看着他笔下的春宫。
啧啧啧啧,一看就没少强迫我家晚宁,看我炖了你!
“咳咳咳,画什么呢?”
墨燃猛的一回头,我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墨燃似乎注意到我目光盯在那页春宫图上,有些慌了地站了起来,藏在了身后,“师、师师师叔,你怎么来了?”
为了保住我人设尊严,我是绝对不会说是来看春宫的!!!
“怎么就还结巴了?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说话结结巴巴!”
说实话而已,身体的主人讨不讨厌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
“所以你来干什么啊?”
我从怀中拿出了那小白瓶里装着的药膏,看起来非常牛马。
“来给你换药啊。”
墨燃傻了:“啊?不是师昧吗?”前世也是,今世师昧也答应我了啊,怎么就……变成他了?
“哦,师明净让我半路截了,怎么,我给你换药你还不满意了?”
墨燃:“…………”我的师昧啊!!!苏晚弦,你良心不会痛吗????!!!
苏晚弦表示:不会。
“来来来,墨迹什么?你师尊让我来的,赶紧坐下我给你换药。”
墨燃一听是楚晚宁让我来的,脸色大变,具体什么神情我也看不出来,反正就是捏了捏拳头,看起来是有要把楚晚宁弄死的念头。
我硬生生地把墨燃压坐在地上,非常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衣服,身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迹,不仅如此,我看到了楚晚宁当年打他的戒鞭。
那戒鞭痕,触目惊心,一鞭下去便皮开肉绽,墨燃身上的戒鞭至今未退,深深的留在皮肉上。
当真是......永不消退。
“楚晚宁!我身上的鞭痕久久不愈,你告诉我楚晚宁,我身上的戒鞭是谁打的?!”
这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回想。有那么一刻,倒有些怜惜墨燃了。
墨燃啊墨燃,那年捧着手喝粥米的人,现在就成了万人朝拜的踏仙君。幸好,你能重生,与晚宁还能解开误会,此生再爱。
墨燃,好好珍惜便罢。
晚夜微雨问海棠,暗香蚀骨话离……殇……
我为墨燃解下纱布,拿白巾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细细的抹着药膏,药水渗入了墨燃的伤口,他有些隐忍,看起来着实不好受。
这酷刑全是行完了,我帮他穿上了衣服。
“你师尊要你连夜擦这么多书,也是不容易啊。”
“师叔,要不你去给我求个情,让我去刷盘子吧,红莲地狱太不好受了!”
我脸色严肃了些,“墨燃,当着我的面说我至交好友的坏话,当真不怕我责与你吗?”
墨燃挥了挥手,累的坐在地下,“师叔,你今天还有的范儿,起码不带坏别人了,至于说不说坏话这种事,师叔又不是不跟着别的弟子一起起哄,有时候还帮外不帮里,到处说红莲地狱的雅名呢。”
好吧,算起来,好像还真是。
“罢了罢了,师叔恕不奉陪,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