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洛昚回到家后，洗完澡，刚准备睡觉

门外就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洛昚打开门，看到言沐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戾气

言沐一声不吭，突然将洛昚逼到墙边，他的唇小心地瓣触上洛昚的脸。洛昚看着眼前的人，恶心地踹了他一脚，将言沐踹倒在地，用手扯着他的领带，居高临下地嘲弄道“怎么？后宫佳丽三千不够，就来找警察叔叔了是吧”

言沐喘着气，生气地瞪着洛昚“你为什么要和那个李毓走那么近！”

“哦？你监视我？言先生，你现在也是案件嫌疑人之一，还跟踪警察，私闯民宅，我是不是可以亲手给你戴上手铐呢？”

“还有我跟谁走的进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喜欢他不行吗，还是你觉得我非你不可呢”

言沐：“你他妈闭嘴！你只能是我的！”

洛昚弯起桃花眼，戏谑道“我是我自己的，不是您的物品，您要是再不滚，我就死给你看，恶心的垃圾……”

言沐爬起来，慢慢走出了门外……“我他妈不会放过那个李毓的，你给我走着瞧！”

洛昚关上门，心力衰竭地靠在门上，他捂住耳朵，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小心地蜷缩在门口

洛昚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其实他从杀了他的养父母那一刻开始，他好像若有若无地意识到自己脑海中似乎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有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洛昚一路连滚带爬地跑到厨房，用刀划破伤口，血液的喷涌和疼痛让自己暂时冷静下来

他没有止血，任着鲜血流满地面，他疲倦地靠地趴在地上，就像濒临死亡的动物，因为弱小也懒得垂死挣扎了……

第二天凌晨，洛昚行尸走肉地处理好现场。随意地用绷带缠着手臂，穿上制服，站在镜子前，反复地对着镜子露出瘆人的笑容……

那是他的练习微笑，每当他情绪失控后，他就会忘记如何微笑和感觉是什么…

过了好几个小时，洛昚又变回了那个他，标准的四十五度不露齿微笑，微咪着的桃花眼和微笑时带动上提的苹果肌

洛昚重新戴上眼镜，披上风衣，出门上班了

今天，他和往常不太一样了，他开了他万年不开一次的车去上班了…

………

洛昚来到警局，在门口停好车，下车准备上楼

突然，背后一个人拍了拍他的后背，洛昚以为是言沐，转过身去准备给他一巴掌

没想到是小李，洛昚连忙用手将他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掩饰尴尬“小孩，想暗算你哥呢？”

李毓总觉得洛昚很紧张，于是他没回答，就走进警局了

洛昚以为他生气了，就暗自低下头思考补救方法

好巧不巧的是，言沐今天也要来警局接受审问，正好不偏不倚地撞上这一幕…

言沐紧紧捏着拳头，用力打在方向盘上

洛昚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动静，也赶快走进警局了

问询室里，言沐正在接受审问，他很配合，所以不一会儿专案组的人得到言沐的同意，集体出动前往A市东区的旅游景区

洛昚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他昨天失血过多，整晚没睡，对着镜子笑了好几个小时，早餐还没吃就出警了

他脸色发白，长发随意的披在肩膀上，金框眼镜调皮地滑到鼻梁中间，看起来更有种慵懒的美感

洛昚抓起风衣，一坐上警车就无力靠着李毓，脸色白得好像死人一样，嘴唇也没有了眼神，整个人死气沉沉

警局离东区的旅游景区还是有些距离的，洛昚本想靠着李毓的肩膀睡一会，没想到李毓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碗打包好的热粥

李毓：“哥，我喂你吃吧，你靠着我休息会”

坐在警车前排的两位警察已经开始无语了，直接就给他们喂饱了…

坐在后面那辆车子里的言沐看到了，几乎想开车撞上去

洛昚看到李毓如此关心他，心里难免有种逃出枷锁的开心

他发现只要他和李毓在一起时，就不会想起从前肮脏的过往，不会想起言沐的恶心，他真的很害怕这样的关心只是稍纵即逝，他害怕李毓离开他后自己又重新掉进了深渊

他没办法告诉李毓他过往，却自私地想要把他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