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何越的尸体是被解释放的人给送回来的,解雨臣一直到他下葬都没有敢去看他最后一眼。
黑瞎子手里抱着一束花,他立在何越的新碑前,将手里的那束花轻轻的放在他碑前,那天的风有些大,他的的衣摆被风吹的飞舞。
他盯着何越的墓碑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怒,但他似乎有些悲伤,甚至还有些苦涩。
荒草萋萋,再见故人又见旧坟,他抬头看向天边,暮色四合间云间透过最后的一幕紫罗兰色的光亮。
黑瞎子倒有些茫然,他在何越的碑前站了许久都未离去,他又从怀里掏出了那条绣着红色海棠的帕子,目光柔和,手却紧握着,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又将那条帕子塞回怀里转身离开了。
黑瞎子手里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核桃,靠在门边有些许无聊,而解雨臣则一直在看账单。
解雨臣和解释放说了那番话过后,那些人也暂时安静了下来,解家生意明面上都是由那些人在这段时间里操持着,毕竟都是共同的利益,他们不敢掀起什么大浪来。
李子璇不是省油的灯,胡可害有事没事还是喜欢挑一些毛病找事情,解雨臣对付这种小人还是绰绰有余,只要解家给那些合作西边生意的大家的货没什么大的问题,他们也不能对解家造成什么伤害。
自然解家和那些人的合作也是明面生意和暗地里生意,明面上是卖茶的,那是一批,暗地里做古玩,那又是一批。
解家西边的货好,而他们有渠道百利而无一害,霍家自然是这场暗地里生意的最大收货商,有什么好货都是先送到霍家走一遭再逐级往下送。
但奇怪的是霍家收货很随性,有时一半的货都会被他家收走,有时又好像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两件,但即使是这样,霍家和解家的生意一直都这么怪异的进行下去,至于解雨臣他暂时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最近西边的货又要到了,这次解雨臣的亲信来的消息,清单也到了他的手里,他这几天都在抓紧核对货单账务。
黑瞎子无所事事,他看着解雨臣的手,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照顾解雨臣,这样他的手也能早点好起来,于是他托解六给他买了一只野鸡,他准备亲自给解雨臣熬鸡汤补一补。
“黑爷,你这是准备亲自下厨熬汤?”
解六将手里的两只一看就知道是极品的野鸡递给黑瞎子问着。
“怎么,不行啊?”
黑瞎子拎着手里的两只鸡左看看右看看,就是高兴。
“没,没,就是觉得惊讶,黑爷来解家这么久了,我还从来都没看过黑爷亲自下厨呢。”
解六生怕黑瞎子不高兴立马解释着。
“小伙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黑爷我可是处处都充满了惊喜。”
黑瞎子一脸自豪的说着。
“黑爷不亏是黑爷,真贤惠!”解六冲黑瞎子竖着大拇指拍着马屁。
“去你的。”黑瞎子一脚踢在了解六的屁股上。“黑爷你踢我干嘛啊,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就是想踢你,你小子可千万不要跟你东家说,我这可是惊喜。”
黑瞎子嘱咐着。
“行,放心吧黑爷,我们东家到时候肯定会很感动的。”解六笑着。
“没办法,谁叫你黑爷我这么能干。”黑瞎子自我感动着。
告别了解六,黑瞎子一路来到厨房,看着这两只鸡,手里拿着菜刀却犯了愁,是先杀再拔毛还是先拔毛后杀呢?“不管了,先杀吧。”
黑瞎子直接手起刀落一菜刀直接就砍掉了鸡的头,瞬间血从喉管里喷涌而出,滋了黑瞎子一脸。
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