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的状态也能猜到恢复记忆的过程不好受:“咱俩不是相处挺好的,怎么就跑来恢复记忆呢?”
黑瞎子坐在副驾驶上认真瞧着解雨臣:“忘了点儿东西心里空落落的不舒服。”
二人此时都是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车开回家已经天亮了,解雨臣停好车,扶着黑瞎子先把人安顿在卧室:“你先休息一下,我去买点儿早餐,吃完了先睡觉,睡醒再说。”
黑瞎子:“我没事儿,倒是你”仔细打量了解雨臣一眼“你是往哪个土堆里转了一圈儿?别忙活了,你洗洗去休息吧。”
解雨臣想着这人记忆已经恢复了也没再隐瞒:“我去把那个废斗炸了,我的血现在很稳定。”看了看床上的黑瞎子“饭还是要吃的,我去门口买早餐。”说完解雨臣不敢再看黑瞎子转身就去了街边买了豆浆油条。
黑瞎子听到解雨臣说把斗炸了就知道解雨臣是什么意思了。看着解雨臣出门也没有硬撑着直直倒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都是乱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些什么。
解雨臣买了早餐回来,送到黑瞎子卧室一份:“先吃饭,吃完好好休息。”说完拿着自己的早餐转身回了卧室。
二人此时心都是乱的,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彼此只能各自回房。
黑瞎子看着床头的早餐到最后睡去也没来得及吃,在梦里又把些许散落的记忆碎片整理了一下,越想越是心疼,越想越是来气。
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发现,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气自己一个百十岁的人怎么就能因为一次争吵能一走三年都没回来看看,想到最后黑瞎子由于周身的疼痛沉沉的睡了过去。
隔壁卧室的解雨臣炸了一夜的斗也是又累又饿,匆忙吃了早餐洗了澡就躺下休息。
知道先生想起来过往肯定是又气又心疼,想着先休息好再慢慢面对。闭上眼一觉睡到下午,爬起来之后解雨臣惦记着吴邪说的过程挺痛苦就起身去了黑瞎子的卧室。
进门以后看见黑瞎子早餐没吃,还在沉睡,怕有什么后遗症,就轻轻关上门去了院子里给吴邪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解雨臣直接问:“你们昨晚到底怎么整的?”
吴邪:“什么怎么整的?”
解雨臣:“瞎子恢复记忆到底怎么回事儿?”
吴邪只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讲了一遍,告诉了解雨臣,黑瞎子需要承受灵魂撕裂的痛苦,于痛苦中看到自己想记起来的一切。
解雨臣听完对着电话那边的吴邪声音颤抖的说:“吴邪你个王八蛋,你拿他当试验品?”
吴邪:“嚷嚷什么,他自己乐意的,而且也不算试验品,就是过程痛苦点儿,一般人熬不住而已,应该没啥后遗症,就是疼的。”
解雨臣:“知道了。”挂了电话以后解雨臣想着这人从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怎么好好吃饭,自己也不会做饭,只能打电话让饭店送了一桌饭菜,坐在院子里,胡思乱想。
黑瞎子此时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就去浴室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想着自己再怎么样事情已经是发生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解雨臣的身体养好,其他的就留到以后慢慢补偿吧。
洗完澡换了衣服的黑瞎子刚出门就看见解雨臣在院子里坐着:“怎么坐这儿了,旁边花花草草喂蚊子呢?”
解雨臣看见黑瞎子一时间也摸不准这人现在是生气更多还是心疼更多,想着先卖个乖肯定是没错的,笑了笑,浑身散发着亲和力:“先生,饿了吧?我看你早饭都没吃,让饭店送了桌饭菜,先吃饭。”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这样子轻轻笑了笑走过去坐下:“没生你气,不用这么着。”
解雨臣闻言起身拉着黑瞎子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心疼的看着黑瞎子:“先吃饭吧,我刚才问吴邪了,他说你昨晚经历的是灵魂撕裂的疼痛。”
“没事儿,也没那么严重。”黑瞎子轻轻揉了揉解雨臣的头发。
解雨臣:“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黑瞎子:“没什么不舒服了。”
解雨臣知道先生此时对自己更多是心疼,想着还不如生气更多来的好,如果心疼更多,那先生此时肯定是心情沉重,五味陈杂。
不想看人太沉重就调侃:“我还想着你要是生气了,晚上去酒吧给你赔罪呢。”二人晚上确实去了酒吧,却不是因为什么赔罪。
黑瞎子听着解雨臣的调侃笑着说:“酒吧这地方你以后少去里面蹦跶,里面什么人都有,再给小孩儿拐跑了。”
解雨臣:“你说你出门前答应的好好地,不进那个斗,结果你不仅进去了,还把自己整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