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管家带着霍道夫敲门进来了,霍道夫看了情况就明白了,放下药箱看了看解雨臣的眼睛,又给解雨臣把了脉。黑瞎子着急的问“怎么样?”霍道夫说“我不确定,只能先把体热压下去,缓解他的疼痛”说完拿出一个注射器加了药顺着解雨臣胳膊上的血管把药物注射了进去。黑瞎子把解雨臣抱在怀里,用酒精棉按着刚才打针的进针口。霍道夫从药箱里拿了几瓶药剂,合上药箱跟黑瞎子说“两个小时以后,再打一针这个”说完霍道夫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又继续说“注射方法你知道,明早如果不热另一瓶就不要打了。我查到点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帮助,改日得空再说”黑瞎子抱着解雨臣脱不开身冲霍道夫点点头示意管家送霍道夫离开。
解雨臣最后感觉浑身每一根每一条粗的细的宽的窄的血管里的血液都像是在燃烧,灼热感刺激的血管壁剧烈疼痛,慢慢的疼到意识开始模糊,自己仿佛是要开始跟这个世界告别,在体内血管和热和痛达到顶峰的时候,解雨臣又有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就像是有一种力量拉着自己离开,可是自己潜意识里的执念又拉扯着自己回来,解雨臣靠着这一瞬间的清醒,忽然紧紧的抓住黑瞎子的手,似乎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紧接着就陷入了一种近乎昏迷的状态。黑瞎子看着怀里解雨臣的模样,只感觉照自己胸口捅一刀都没这么痛,紧紧的握着解雨臣的手,在解雨臣耳边一遍一遍喊着解雨臣的名字。
解雨臣在半昏迷的状态里,大到七经八脉,小到身体里的每一根细小的毛细血管都清晰的疼痛着,灼烧着,身体上因为热出的汗,和血管壁疼痛带来的冷汗交杂在一起,解雨臣想着离开吧,太痛了,下一秒又因为自己手里握住的手找回一些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走,这里还有自己的执念,不能松开这双手,松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解雨臣忍着疼痛跟那种想要拉自己离开的力量对抗着,靠着自己的执念慢慢坚持着,不知到过了多久,血管里的灼烧感慢慢开始减弱,疼痛感也随着灼烧的减弱渐渐降低。
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解雨臣才知道,这一次的经历,完全改变了自己的血液成分。解雨臣渐渐能听到耳边有人叫自己,这个声音对自己很重要,这个人是自己想保护的人,这个人在喊自己,所以解雨臣慢慢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声音苍白沙哑却很坚定的喊了一声“先生”
黑瞎子听着这一声先生想着从前经常听别人说心如刀绞,今天是真正的体会到了,紧紧抱着解雨臣说了一句“我在”
解雨臣感受着久违的拥抱忽然就笑了,说“还能被你抱在怀里,真好”
黑瞎子闻言心里五味陈杂,轻轻摸了摸解雨臣的脸说“喜欢的话,先生以后都抱着你”
解雨臣感觉到经历完一场血液燃烧的灼痛,整个人都有些脱力,却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和感受似乎是没有再被什么影响,缓了一会儿坐起来,用尽量轻松的语气看着黑瞎子说“那先生可要说话算话,不能生气了,就不理我”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轻舒一口气,放松下来浑身紧绷的肌肉,也用了一副轻松的态度说“不会了,以后不会不理你了,你真的吓到我了,解雨臣”
解雨臣感觉浑身好似干涸一样冲着黑瞎子说“想喝水”
黑瞎子腾出一只手,倒了水慢慢喂给解雨臣喝,解雨臣一连喝了整整3杯水,喝完之后又紧紧的把黑瞎子抱住,想着刚才差一点就没回来呢。黑瞎子把杯子放好,回抱着解雨臣,看了看时间,还没有到两个小时,拿了毯子盖在解雨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