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唐铭有臆想症?”
看着这档案路垚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臆想症?”乔楚生对于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疑惑,直觉告诉他,这是医学方面的,
“就是由不同病因作用于大脑,”
“破坏了大脑在一定范围内相对稳定的功能状态,导致认识、情感、意志行为等精神活动出现异常.”
白幼宁解释道,
“怪不得.”路垚正沉思着突然轻笑了一下,
乔楚生对于他的话语来了兴趣,靠在桌子上问道,
“怎么说?”
“在知道他有精神疾病的情况下不可能会在书桌前安装窗户,”
路垚指了指那个窗户,随后又走到书桌前继续说道,
“因为没有任何安全隐私的感觉,除非,是死者自己乐意的,外人不可能让他这样.”
“找你的意思是,死者有臆想症想让别人看着自己?”乔楚生闻言摸了摸下巴,
路垚没有说话反而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视线突然被某处吸引了似的一顿,
“他这么做是否是因为这个我还不确定,但是和这个一定有关系.”
路垚从地上捡起一张纸,那是一张美术生专用的稿纸,
上面模模糊糊的有铅笔画的黑线,那黑线中似乎有一只眼睛,
眼睛黑白分明,还有点好看,而从那眼睛的倒影中还可以看到一扇窗户,
一扇小小的窗户.
“是你报的案?”路垚打量着眼前的人,来人大概四十来岁,
报案时还穿着围裙,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
“对,今天早上我出门买鸡蛋,从唐先生窗户边上过去看了一眼,就发现唐先生…”
来人怯生生地指了指正对着窗户的那个椅子,
“死在那里了.”
“平时都有望窗户里看的习惯吗?”乔楚生感觉这话有点问题,不会还真是巧合吧?
他看了一眼路垚,对方并没有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而是双手戴着手套撑在书桌上,观察着书桌后面的书柜,
那书柜倒是格外别致一些,上面摆满了书籍以及各类的奖杯,看上去如同商品一样琳琅满目,
可惜不卖,
来人一听乔楚生这话倒开始局促不安起来,
她不断地搓着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末了,那人还是开了口,她小声说,
“说出来官爷可能不信,是唐先生叫我们这样做的.”
乔楚生挑了挑眉,“是吗,那看来他是挺有大作家的架子的.”
“哎呀不是,前段时间,唐先生不是被报纸上说什么文章都是乱写的吗,还说什么平日里无所事事,”
来人像是和别人分享八卦那样说着,
“估计是唐先生受了影响,他这是希望我们能看见他认真工作呢.”来人说完了话,
乔楚生一时不知该给什么反应,觉得对方上海话说的挺流利的,于是回以一个微笑,
“是吗,看来我误会了.”
他说完这一句便走到路垚身边刚想开口问他什么,
路垚又走到了那个报案人身边,
他附在报案人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报案人却笑着和他说了句“没有的事儿.”
听完路垚点了点头看了乔楚生一眼,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就想说,这个唐铭曾经受到过舆论压力,也许对案件有帮助.”
乔楚生挠了挠头,说道,
“哦~原来如此.”路垚意味深长地看着乔楚生笑了笑走出了公寓,
“那个人有嫌疑吗?”乔楚生率先开口问道,
路垚摇了摇头,
“不会,劈开作者脑袋的斧头是香港那边的牌子,”
说到这里路垚顿了顿似乎是在想什么,随后又说,
“而英国人垄断了香港那边的部分货源,其中就有这个牌子的斧头.”
乔楚生眼珠一转,
“也许她去过香港?”
路垚看着对方皱了皱眉,他用手点了点脑门,
“出门带脑子了吗?去过的话肯定有口音啊,你听着像吗?”
乔楚生撇撇嘴,耸了耸肩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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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章来咯,
今天依旧很勤奋.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