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佳把脸转过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你看，这个药膏还真管用，血道子快没有了……”
毫不夸张，琳佳现在像是一个被抽去灵魂的躯壳，脸上的表情好像是人捏的，一点儿都不自然，还带着一丝诡异。
刘耀文害怕了，但他是害怕琳佳心里出现了问题，他坐在琳佳旁边，轻轻慢慢地拿走了镜子，拉住琳佳没有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佳佳，你要难受，就说出来好了……不要憋着，好不好？会憋坏的……”刘耀文好声好气地哄着，紧盯琳佳的表情，怕有一句话惹得她生气。
没想到琳佳还是一脸笑容，温柔地说:“不难受啊！只是……手断了，接上了，脸划伤了，现在快好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琳佳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她看着刘耀文握着自己的手，出神了。
刘耀文更慌了，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琳佳把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
悲伤的时候，什么情况下才会真正释放自己的情感？……当别人看不见自己的时候！对！就是这样！
刘耀文一喜，拍了拍琳佳的手，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刘耀文跑到开关处，把电闸拉了下来。瞬间一片漆黑，幸好刘耀文留下了开着手电筒的手机。
琳佳也很不解，“干嘛关灯？”
“看看月色！”刘耀文又坐在琳佳身边，牵着她的手，透过落地窗的月光撒在桌子上，有一种既昏暗又皎洁的错觉。
两人静坐了十分钟，琳佳终于开口说话了。
“是我的错吗……”
“急于求成而自讨苦吃的后果……”
刘耀文听见了，知道她在说那件事。
“不是。”
坚定的语气，不转头的冷静，让琳佳也有点儿吃惊。
琳佳继续问:“那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琳佳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有点儿颤抖，突然，一滴泪掉在手掌上。
刘耀文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到这儿了，是时候把所有愤怒都哭出来了。
刘耀文刚把自己的手拿开，想要去摸摸她的头的时候，琳佳突然扑向了他。
“！”刘耀文一惊，手停在了半空中。
琳佳搂住刘耀文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双膝跪在沙发上，大声哭了起来。
刘耀文犹豫半刻，也抱住了她，顺便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别害怕，我在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靠自己……为新项目找投资……我……有错吗！……”琳佳哭的喘不过气，热泪流过她的脸颊，落到刘耀文的颈部，他感受得到琳佳大口大口地喘气，知道她有多难受，但他也只能轻生安抚，大手抚摸着她的头。
终于，直到凌晨，琳佳才终于睡下。
看着琳佳脸泛红，眼睛哭得红肿，呼吸还会时不时抽搐，刘耀文站在床边很是担心。他攥着琳佳的手，满脸担心。
“biu、biu、、、”是汽车的声音。很近，是楼下的。
刘耀文感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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