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度还在打字，第一次作为媒婆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表达，就被张极一把抓住衣领，力气大得刘度的整个身子都被扭了过来。
“你小子，不会打我哥的主意吧。”
张极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休、想！”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抓着衣领的指尖都有些泛白，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对啊……”
刘度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抓着张极的手，使劲往下掰，试图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开来。
张极望了他好久，才有些复杂地吐出一个字“操”。
他抬手猛地一拳打到刘度脸上，刘度只感觉半天脸都没了知觉。
“你这家伙！不知道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吗！！”
刘度是典型的白面书生的长相，原本眉清目秀的脸上肿了一块，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刘度此刻也是气急，伸手给了张极一拳。
“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还想勾搭我哥。”
“我毛没齐？你和我一样大，没见着你毛比我多几根！”
“还妄想做我长辈！放屁。”
“不文明的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屁。”
“谁，谁想做你长辈，你青天白日做什么梦！”
……
车外有一对老夫妻散步归来。冷落的街道上，不见几个行人，走近只听见激烈的撞击声、车窗玻璃连同整个车都有不同寻常的抖动，夹杂着听不清的言语，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老夫妻驻足观望了一眼，摇摇头，满眼都是失望之色，“现在的年轻人，青天白日……”
“哎，世风日下啊……”
车里的动静猛地停了下来，两人的脸上都有些尴尬。
张极握着方向盘，一脚踩油门，逃命一般地跑远了。
……
“所以，你想把我表哥介绍给你哥？”
“没错。”刘度摸了摸嘴角，打开副驾驶的镜子，嘴角青了一大块，一张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极此刻也有些尴尬，他干笑两声，“兄弟，谁让你没说清楚。”
“呵呵……我们梁子结大了！”
刘度又看了一眼镜子了丑陋的自己，还有手机微信里收到的某人一点儿都不配合的“滚”。
刘度觉得兄弟情有必要牺牲一下，来化解心中的怒火。
“你这是没把我当兄弟。”
刘度对这件事进行总结。
“作为兄弟，你不懂我言语中的深意就算了，还扭曲我纯洁的灵魂，伤害我幼小的心灵。”
张极受不了，打断还试图侃侃而谈的刘度，“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奔三了，还幼小的心灵，请问你是巨婴吗？”
刘度喝了口矿泉水，缓了缓，又吐出一个字，“呵”。
张极最怕他这种阴阳怪气的哼哼哈嘿了，他当自己哼哈二将啊。
“你那个堂哥是什么样的人？”
“我堂哥对医生怀着一种敬畏之情，他在同性中如鱼得水，他手握一支笔，肩抗一架摄像机，手里写着人生，肩上扛着天下……他……”
张极再次打断他，“说人话。”
刘度也觉得难以启齿，吞吞吐吐，最后破罐子破摔，索性一口气说完，“28岁的母胎单身男青年！”
张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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