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罢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2201和2203竟然同时装修,我问过物业,说是都卖了出去,一天天叮叮当当没完没了,大周末的早上七八点就是用电钻,搞的现在都用不上闹钟,每天都装修的叫醒。”樊胜美不免有些牢骚。
“那你打电话去物业问问,看他们可不可以过来说说,商量一下,我记得法定施工时间里,周末好像不在。”乔希趴在床上手撑着下巴给樊胜美出主意。
“早找了,物业那边就是说好好好,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去沟通之类的万金油,实则人家装修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儿用没有。再说人家那是业主,我们这边是租户,物业心里也有一竿秤。”
樊胜美租房子租了七八年,早就知道这样的事只能自己忍忍。
一周难得睡两天懒觉,也败给荷包空荡荡。
“还是你好,搬了出去,不用受噪音的折磨。”
说到这,樊胜美不免心酸。
她也曾年轻,她如今美艳依旧,命运却始终不曾眷顾。见到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旁人得到的轻而易举,一句意难平已经是她能做到最平和的事情。
“那不如我们下午一起去逛街,这样等你晚上回去的时候,他们装修的就下班了。”
平日里一周三次还有英语老师来上课,她日子倒也不无聊,前段时间还陪闻叙一起回港城待了几天,好些日子没跟樊胜美联系。
“行啊,咱们也好些日子没见。我问问小蚯蚓今天有没有别的安排,哦对了,还有关关,我介绍你们认识。”
都是漂泊在异地他乡的人,樊胜美觉得多个朋友多条路,没什么不好的。
“好的呀,那下午我过去接你们吧,待会我得去我姨妈家一趟。”乔希叹口气。
“你还有亲戚在海城啊,之前也没听你说过。”住在一个屋檐下大半年,樊胜美也没见乔希提过。
“那是我妈亲姐姐,我妈当年嫁给我爸后就没在回过海城,还是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才告诉我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乔父乔母是大学同学,乔母是土生土长海城人,家里条件不错。乔父家是农村的,全靠自己努力才读上书,可以想见乔母家里是如何的不同意。
为了结婚乔母义无反顾跟家里断了联系,后来日子不好过也没服过软,至今不曾回去。
“行,那咱们说定了。”
挂断电话,乔希躺在床上不想动。今天是姨妈打电话喊她过去,其实姨妈姨夫人都很好,她来这边读书,人家很照顾她。那时候周末常叫她去,给她做些好东西吃。后来毕业找工作后还一直说就住她们那里。
不过今天属于宴无好宴,表姐钟晓芹结婚将近三年,还一直没小孩,姨夫姨妈退休在家就想带孙子,今天特意叫她也去,一起敲敲边鼓。
这事儿是人家的家事,贸然掺和进入容易里外不是人,乔希不想去,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当背景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