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愉快的假期之后是期中考试，学生之间弥漫的欢快气氛多少有点收敛，大家都在备战期中考试。

顾毐也比平时认真了不少，她本就是那种临时抱佛脚类型的，成绩也只能勉强算中等偏上。

对于某个有着九个大脑的优等生，期中考试的难度根本不值一提，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在顾毐复习的时候骚扰她。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动手动脚的了？”

顾毐对某个人提出了控诉，现在这个人站在她身后，摸她的后颈，牙印清晰明显，被手指抚摸的感觉有点怪，还很痒。

赫尔斯听到这句话后手指顿了顿，没有再摸那个牙印，反而伸手环住顾毐的脖子，声音有点委屈

“你已经学了几个小时了，不打算来陪陪我，或者给我一个吻吗？”

“以及…”赫尔斯拉起顾毐的一只手，手臂上是一些不太整齐的刀痕，看得出来还很新。

“不打算跟我说说这个吗？”

顾毐愣了愣，说：“我以为你不会问的。”

顾毐有时候会因为学习陷入一些不好的情绪里面，比如“我怎么什么都学不会啊，我真是没用啊。”之类的自我否定里面，虽然只是一时的，但是她一旦这样想就没有办法好好的学习下去，所以她总是在靠自残来稳定自己的精神状态。

她没有对赫尔斯隐藏过，如果他问，顾毐就一定会跟他说。

但是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毐在高强度复习的原因，赫尔斯明显感觉到顾毐情绪不太一样。

甚至昨天还请假了没有去学校，赫尔斯问她，她也只是说因为今天不想去。

虽然这其实是她会请假的原因，但是就是觉得很奇怪。

不过这次她还真的不是因为这个，顾毐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在嘴边兜兜转转，顾毐也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

“我爸，最近联系我了，说我好久没有回过家。”

赫尔斯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顿，他若无其事的往厨房走，说：“我去给你做个布丁吃。”

他并不想探究顾毐关于父母的事情，他只知道顾毐不喜欢他的父母，其他的顾毐也不愿意和他多说。

顾毐看了一眼往厨房去的赫尔斯，又低头看了一眼教科书上画的温馨的一家三口，把笔狠狠的扎进了书里那个父亲的脑袋里。她闭了闭眼。

她是不喜欢她的父母，甚至是憎恨的厌恶。她是一个童年缺少亲情的孩子，她的父母并不关心她，甚至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了婚。顾毐不懂小时候用一瓶小小的饮料就把她从麻将馆里打发出去的母亲，她手里拿着的那张画给母亲的画那个女人看都没有看过一眼，还有那个对她不闻不问的父亲。她打心里憎恨这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偏偏要在她长大了才突然醒悟过来，才想要给予她爱。但是顾毐已经不是那个想“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子了，她的原生家庭把她培养成了一个极端和扭曲缺爱的人，她对她的父母的生死漠不关心，甚至对她自己的生死也漠不关心。

其实这些也不算最糟的，顾毐也不知道她的精神状态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出的问题，她对父母的憎恨甚至让她出现了应激，听到父母说话就控制不住的掉眼泪甚至自残。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管是父亲的还是母亲的，她大部分时候都会待在学校，后来就和赫尔斯住在一起，她也不打算把这些告诉别人，就算是赫尔斯也不行。

她出神的摸着手臂上的伤，这些刀痕还没有结痂，用力一掐就能掐出血。赫尔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了，他捧着顾毐的脸和她接吻，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嘴里搅的天翻地覆，没有丝毫想停下的样子。顾毐被亲的有点意识模糊，直到一条冰冷粘腻的触手缠上她的腰间，还试图挑开她的衣服往上面走。她有点警告的咬了下赫尔斯的舌尖，对方依然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顾毐乱动的手也被摁住，她只好加重了力气咬上去，血腥味在他们的口腔中弥漫开，直到赫尔斯终于亲够了一样放开了她。

顾毐一把抓住在她身上乱摸的触手，还因为太滑差点抓不住，她看见了章鱼眼里直勾勾的欲望，声音冰冷的警告：“给我忍到期中考完。”

她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在赫尔斯眼里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眼角发红，唇上是他摩挲出来的艳红，衣衫不整的露出锁骨，就像是在邀请他一样。

他们又这样对峙了一会，顾毐以为他又会跟平时一样扛起她二话不说往卧室走的时候，赫尔斯把触手收了回去，不情不愿的去了厕所，声音还带点委屈：“好吧，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