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走停停，四处游玩，等他们再次回到长沙的时候，乱象将至了。
齐达是特地回来看齐铁嘴的。
他们也没有想到，回到长沙之后陈皮已经南下到广西去了。
九门中人，吴家去了杭州，霍家去了北平，就连解家也在准备迁去北平的事宜。
其他的人也是走的走。
留下的就只剩下二月红还有张启山。
齐铁嘴也是要走的，只不过是还在等齐达。
这是他和齐达约好的。
他怕他走后齐达来找他却扑了个空。
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生离死别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谁也说不准这一面会不会是人生的最后一次见面。
陈皮离开了，张海阳自然不用再去陈府，他陪着齐达一路去到了齐铁嘴的香堂。
门敲了半饷。
久久才听到有人走来的声音。
开门的是齐铁嘴。
看到屋外的来人，齐铁嘴满心欣喜。
齐铁嘴“阿齐！”
齐铁嘴“快进来，我等你好久了。”
跟着齐铁嘴行至客厅，齐达和张海阳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齐铁嘴给两人倒了杯茶。
齐铁嘴“阿齐，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齐铁嘴“这国内不安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德国？”
齐铁嘴“顺便看看你的眼睛。”
齐铁嘴“我拜托佛爷在新月饭店拍下了三味药。”
齐铁嘴“可能对你的眼睛好帮助。”
齐铁嘴“德国那边的医疗好很多，也很先进，要不然就去那边看看吧？”
齐铁嘴也不知道齐达会不会答应。
他内心是希望齐达能答应的。
国内目前看不了这眼睛，那些有能耐的人在这乱世也很难找到踪迹，还不如先去德国看看西医。
万一能治呢？
总要抱着希望才行的。
所以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把齐达带着一起到的德国去。
一是因为国内现时不平稳，到处弹火轰鸣。
哪里都不安全。
可以先去避上一避。
二就是齐达的眼睛问题了。
齐铁嘴虽然不懂医术，但他学的道家也通一星半点的岐黄之术。
虽然不能治，但也能看得出来。
这眼睛来历不明，却又过分凶险。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要了齐达的命。
张海阳这时候也才得知齐达的眼睛有问题。
之前只是疑惑眼睛的颜色不对劲。
但齐达没表现出什么来也只是以为是用什么法子弄成这样的。
看起来也有点好看。
并不多想。
张海阳“阿齐，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齐铁嘴看向这个齐达特地去找的人。
长得高大俊朗。
他不知道阿齐的眼睛有问题吗？
对于阿齐的友人，齐铁嘴算然酸阿齐特地去找人，但还是抱着一个比较友好的态度对待。
齐铁嘴“阿齐这眼睛很危险，现在不严重也就是看不见东西。”
齐铁嘴“后期严重起来会要命的。”
张海阳心中一惊。
怎么会？
张海阳“怎么回事？阿齐？”
齐达摸摸鼻子。
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看两人。
他也觉得也还行吧。
只是白天看不太清楚，还有点疼罢了。
现在晚上他看得可清楚了。
大不了以后他就昼伏夜出呗。
多好了，晚上人都睡着了。
他一个人嗨。
脱了衣服在街上狂奔都没有知道。
齐达（黑瞎子）“没什么，就是睡了一觉起来就这样了。”
齐达（黑瞎子）“我也不知道。”
齐达（黑瞎子）“但也还好吧！”
齐达（黑瞎子）“我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
这下两个人都不赞同的看着他。
而且睡一觉能睡成这样？
当他们是傻子吗？
张海阳“齐八爷，不知道前往德国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呢？”
张海阳没有在纠结齐达的问题。
事情已经发生了，寻找解决办法才是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
齐铁嘴这下也高兴了。
看来这位友人也是赞同他去德国的想法的。
那阿齐去的几率肯定是要大大增加的。
想明白就开始和张海阳说去德国的事宜。
也不麻烦，都是佛爷和九爷的路子，这就是所谓的朝中有人好办事。
对别人来说可能会很麻烦。
但对他们来说就是带不带够钱的事情了。
齐铁嘴有钱，点天灯的钱都不是花的他自己的。
全靠佛爷二爷和九爷。
都是他的好兄弟。
张海阳也有不少。
他和陈皮不一样。
陈皮是有多少散多少。
从不留钱在口袋里。
所以跟陈皮的人能发财。
陈皮对手下很大方。
同时也狠，你要命够硬，那就跟着陈皮混，绝对发财。
命不够硬的话就离他远点，不然怎么死的都难说。
至于齐达。
不好意思。
穷光蛋一个。
以前在张家蹭，出来后找朋友借（ps：土匪好兄弟！），反正他没钱也没赚钱的法子，他就是一个小废物！
来到长沙之后齐铁嘴又供吃供喝的。
他很少有过手头拮据的时候，同时，也是口袋空空。
饿不死就行。
看着两人恍若无人的在哪里商量着出国的事情。
齐达瞪着死鱼眼。
他才是当事人好吧。
不问问他吗？
行吧，没钱的人没有话语权。
去就去呗。
反正在哪都一样。
都一样没钱。
跟着人去旅游陪吃陪玩的不好吗？
就是语言不通啊。
那也没关系，总会有人懂的。
大不了到时候现场学。
都到那边了，全都那个语言环境，学起来也快得很。
当天晚上齐铁嘴就带着齐达两人去了佛爷府。
看着齐达稚嫩的面容，张启山疲惫不堪的心稍稍回温。
离开挺好的。
等局势稳定下来再回来吧。
现在这里很危险。
张启山同意帮忙。
几人就定下来后天出发的时间。
张启山开口说吃个离别饭，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他的府上。
同时也叫了目前还留在长沙的九门当家人。
二月红，半截李也在，黑背老六也还没有走，另外就是解九爷了。
说实话，齐达是想拒绝的。
因为这些人他都不认识。
九门聚餐。
他又不是九门中人，来这干什么？
怪尬尴的。
齐达就这样纠结着，晚上也很安静的呆在房间里。
静悄悄的。
以至于他没发现刚回到齐府张海阳顺着又拐到了张府。
张启山看着转回来的张海阳，神情有些熟稔。
张启山“来了？”
张启山“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张海阳“有什么没想到的。”
张启山“我还以为你会跟着去海外。”
张海阳“现在不就要去了吗？”
张启山“阿齐和张家什么关系？”
张海阳“你应该清楚的。”
张启山“我清楚？”
张启山一脸疑惑。
他为什么会清楚？
张海阳“阿齐就是你爷爷留在张家的那个旗人。”
张启山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他其实虽然是旁支，但作为族长孙子，他对主支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知道的。
怪不得他觉得人眼熟呢。
他曾经也曾偷偷去看过被留在张家的外族人。
因为好奇。
不过也就看过一次。
后来他再也没能回到张家老宅。
因为他是族外通婚的产物。
在主支人眼里，他代表着对血脉的不尊。
所有旁支人都只有一次到祖宅的机会。
那就是纹身的时候。
即便他是族长的孙子，也没有办法得到那些腐朽老棺材板的认同和例外对待。
张启山“你来就为了这件事？”
张海阳“不，见见老朋友，叙叙旧。”
张启山嗤笑一声。
老朋友？
把对方牙打掉的老朋友？
两人也没说什么。
见一面后张海阳就拐去一条买夜宵的街上给齐达带了些宵夜回去。
第二天晚上。
齐达被齐铁嘴架着去赴宴了。
其实真不必。
他自己在家单独啃一整只烧鸡不香吗？
他这么腼腆的人。
到时候不敢夹菜万一没吃好消化不良怎么办？
苦恼，真苦恼。
其实去到的时候也还好。
张海阳陪他一块去了。
都不是九门中人。
就好比上学迟到有人陪着一起也就不慌了。
几人也只是寒暄一下，然后就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没什么人说话。
他们也都知道，这顿饭吃完之后就算是正式拜别了。
以后也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聚在一起。
其他人心情都很沉重。
除了齐达。
没心没肺惯了。
也不熟悉这些人。
自然get不到什么离别之愁。
他熟悉的只有齐铁嘴。
他们一起去德国根本不用分开。
就连张海阳也一块去。
解九爷放下茶水。
解九爷“我叫了拍照的师傅，再留张影吧？”
齐铁嘴率先回应。
齐铁嘴“当然好了。”
齐铁嘴“刚好我和阿齐没有合影。”
齐铁嘴“借这个机会拍一张吧。”
齐铁嘴“九爷，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借这位师傅？”
解九爷早就听闻齐铁嘴口里念叨着的阿齐了。
先前齐铁嘴特地跑去新月饭店求药，就连佛爷二爷都在帮忙，下了好大的心血。
一直好奇。
却从未得到过机会见一见这位奇人。
如今一见到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
九门中人早就拍过合照了，今天叫来拍摄师师傅还是佛爷特地找他说的。
如今看来也是有蹊跷啊。
解九爷神色了然，余光还看了一眼装作不知情的佛爷。
解九爷“当然。”
半截李和黑背老六向来不喜欢拍这些无用的东西。
觉得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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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合一，以后就都放在一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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