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不长,我不久就快到站了,将耳机取下还给他。
余念“歌很好听,谢谢你啊,我就先回家了。”
他没有将耳机塞回,反而将另一只耳机也取了下来。
马嘉祺“余念!”
我疑惑地看向他
余念“怎么了?”
马嘉祺“我信天,但我不服命。”
马嘉祺“还有,明天见。”
我愣愣的下了车,看着车到远处,越来越小,直至一个黑点,深呼吸,理了理心绪,回想他的话。
他说他信天,他不服命。
我低头笑了起来,不知道在笑什么,可能是觉得我没看错人吧。
我还是有信心说自己办事效率不低的,不要几日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
这几日里也平平淡淡,与平时不同的大概就是经常碰到马嘉祺了吧。
不过经常坐一班车回家,我也有些疑问了,他搬家了?不然他怎么不坐之前那班车了呢?
今日又是一次公交车上的偶遇,耐不住好奇,我还是问出了口。
余念“马嘉祺,你一直都是坐这班车回家吗?我之前怎么没遇到过你?”
他顿了一下,笑着解释到
马嘉祺“不是,偶然发现这辆车也能到家,而且车上人也不多。”
这样啊,我还以为他最近有什么事呢,听到车内提醒即将到站的语音,我指了指不远处的站台。
余念“喏,我在那下车,走几步就到我家了,我家在XX琴行,有时间来找我玩啊,一起练习也行啊。”
马嘉祺“XX琴行?”
余念“你知道?”
我开始明知故问了,他当初在这里买的吉他,我是知道的。
我也不是想故意刺激他,只是怕那件事让她开始抵触乐器,没有哪个伟大的音乐家是讨厌音乐的,至少我没见过。
马嘉祺“嗯,之前在那里买过一把吉他。”
他说话的语气与平时无异,好像那件事与他无关一样。
余念“这样啊,那你之后一定要来找我练琴啊。我到了,先走一步喽。”
回到家看着窗外,我感到有些许惆怅。
一星期前向学校建议箱里塞的举报信一直查无音讯。当初看着箱子上的锁早已生锈,我自然明白,举报成功的概率几乎没有。
但我也不免有些期待,一时间不禁有些喘不上气,那些经历着霸凌的孩子们呢?
曾经的他们是否也在期待,希望有人看到它们被伤害的伤,希望有人能带他们脱离这片苦海。
然而,却在一次次希望中迎来更令人痛苦的伤害,至此便再无期待,只余满心满眼绝望。
他们该怎么办呢?我不敢想。
马嘉祺有我来帮助他,但是我一个人,又只能帮助多少人呢?那些不受别人保护的孩子们呢?他们又该怎么办?
我愣愣的看向窗外,内心坚定了一个决定,我要想办法帮帮其他人,和马嘉祺一样热爱却不被尊重的人。
学校里应该是充满朗朗读书声和学生们的玩闹声,而不是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有人对其他同学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马嘉祺有余念,那其他孩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