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已成功带回[玫瑰惊喜],路上遇到了些意外,现已平安返回。”“收到。”
格林兰绯喘着气,低声说道:“先帮我检查一下吧,,那个疯子做事有点极端。”镜叶辞点了点头,示意他将长裙脱下,待他把伤口上血迹的擦除干净后却愣在原地,察觉到他的异样,格林兰绯不解的询问:“怎么了?”对方沉默了片刻,不知从哪翻出一面镜子放到他身后:“你还是自己看吧。”
格林兰绯奇怪的望向镜子,也愣在原地,他的后背上被谢尔用刀尖划出了一朵玫瑰,正随着他的呼吸在慢慢洇出鲜血,他沉下了脸:“真是个疯子,下次别再让我碰到他。” 镜叶辞无奈的用绷带包扎好伤口:“别生气了,大家都带着面具,碰到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这次给你用的是[化],新出的特效药,把这玩意喝了,最迟明早就能快复。”格林兰绯盯着试剂中的液体,撇了撇嘴。
他将空瓶随手一扔,问道:“这么难喝的东西绝对是苏晚悦出品吧,那个女人的东西,留疤怎么办?”闻言,镜叶辞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抛了过去:“喏,金贵的大少爷。”
“谢了,百宝箱。
直升机嗡嗡作响,朝着月亮飞去,驶过森林时将原本静谧的林叶扰乱,卷起一阵狂风。
“谢尔,你都干了些什么?”谢云英望着满地狼藉不解的问道,谢尔无辜的眨了眨眼,唇角无意识的勾起:“没干什么,在和亲爱的小玫瑰玩耍呢。”“你打碎了唯一的塞勒涅。”说着,谢云英捡起了一块碎玻璃:
“定位显示[玫瑰惊喜]真向东持续前进,我们该动手了。”
“我对你这种故意将陷阱摆在敌人面前等着人家跳下去的想法不感兴趣。”
“你在担心试验品泄露?”
“我亲爱的好哥哥,你做什么,又关我什么事呢?我担心?呵,这可真是个大笑话。”
谢云英皱起眉头,将一块手帕递给谢尔:“把刀尖上的血迹擦了,与其说[玫瑰惊喜]不如说[玫瑰陷阱],所谓新实验品不过只是装满了[魅]的炸弹而已。”闻言,谢尔的动作一滞,他眯起眼盯着哥哥,墨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危机:“[魅]?”“字面意思,就是能让人产生幻觉或者…的东西罢了。”他顿了顿,接着说:“还有,别和那败俗的玫瑰待着一起,又丑又脏…”话音未落,谢云英就被一把锋利的刀刃抵住了喉咙,刀尖上是未完全擦干的血迹,谢尔不知为何笑起来:“我亲爱的好哥哥,你说要是我一不小心,你是不是就永远永远都不能诋毁我的小玫瑰了?”
海平线交接,天空中翻起了一丝光亮,直升机最终在一块草坪上停下。格林兰绯站在机舱门口,已经换回了原本的衣服,卷起的风将他蓝白的发丝吹乱,他只是毫不在意的挽起,一跃而下。衣摆随风飘荡,露出一节精瘦的腰肢,他回眸望了一眼,转身向基地内走去。
“哟,[山茶],回来了?”女人环抱胸,斜靠在墙上,格林兰绯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女人仍在喋喋不休:
“老头子不是不给你做任务么?上次全身是血的回来,那老头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
“你要我说多少次?那不是我的血,[梅落],你自己的伤刚好就来我这哔哔,不怕我给你打的旧伤复发?”
女人“啧”了一声,领着格林兰绯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