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这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论后,明世隐与奕星之间肉眼可见的更加亲密了起来,明眼人都能看出与以往不同了。
奕星开始时时都跟着明世隐了,哪怕是在明世隐研究棋局的时候,正如现在师徒二人正待在摘星楼旁边的亭子里下棋。
摘星楼是尧天最高的建筑,也是整个长安城最与众不同的建筑。不像别的建筑那样都是建在陆地上,摘星楼是建在水面上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说尧天的占地到底有多广了,尧天虽说是属于长安城,但其实其建筑早已超出了长安城的范围。
就单拿这座摘星楼来说,此楼就是位于长安城外,此楼的范围大概有尧天整体范围的一半,而尧天的另一半就是接近长安城的一半了。
摘星楼所在的这一半也是非常有讲究的。首先,周围没有别的高的建筑,其次,摘星楼是建立在一个湖泊里的,湖泊虽没有别的湖泊那么大,却也并不小。
而摘星楼正是矗立在整个湖泊的中间,而四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连接线湖泊外的路,围绕着摘星楼一圈的大大小小的摆设建筑,正好构成了一个八卦阵。
而四条路的尽处便正是四个不同的亭子了,各代表着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同的变化,实际说来也是赏景怡情的好地方。
这一切都是有讲究的,绝不是随便建建的,想当初,这可是明世隐花费心力卜算得出的结果,又亲自督促建成的。
敢说,整个长安城内,怕是连女帝都不能轻易的上摘星楼。
倒不是说是什么尊贵的身份象征之类的,只是在摘星楼算得上是卜算之术的权威了吧,信封卜算之术的人,往往对星辰之事也非常的敬畏。
而此时师徒二人,正在长安城内人人敬畏的摘星楼处的小亭子里,怡然自得的下着棋喝着茶。
时不时还会传来奕星,或笑或撒娇的声音,隐约还伴随着明世隐娇纵一般的安抚声。
远远经过的杨玉环几人瞧着几乎要粘在一起的师徒二人,不动声色地打起了眼色。
几人心照不宣地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着,还若有若无的笑眯眯的交谈着。
“玉环姐姐,你说早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老师现在居然这么宠着小星儿!好似整个人都变得活泼了。”公孙离若有所思的说道。
裴擒虎一贯的喜欢附和,憨憨的挠着自己的脑袋,没有插话,却同样笑眯眯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从三个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亭子里的景象,裴擒虎刚好就瞧见了,奕星给明世隐喂糕点这一幕。
“老老老,师,小星儿他们,他们……”裴擒虎激动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公孙离没好气的给了裴擒虎一巴掌,“多变了几次老虎,连人话都不会说了是不是?好好说话。”
可裴擒虎到底也没说明白,只是遥遥的指着明世隐二人所在的方向。
杨玉环倒是顺着裴擒虎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整个人也都惊住了,“那还是首领吗?”
公孙离被二人的表现搞得一愣一愣的,“你们都怎么了?不就是比以往亲密了一些吗?不过老师不是一贯的都比较宠小星儿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着,公孙离不信邪的也看了过去,然后杨玉环与裴擒虎两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离的嘴巴张成了O型。
杨玉环倒是没说什么调笑的话,只是拿着手帕,掩着唇笑了起来。显然,被公孙离的表现愉悦到了。
裴擒虎也憨憨的笑了起来,“阿离刚刚还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会儿表现的居然比我和玉环姐姐还夸张。”
“虎子,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公孙离羞愤的说道。
眼睁睁的瞧着杨玉环与裴擒虎二人笑做了一团,只得没好气的道,“笑吧,笑吧,等会儿回去我就给你们做饭吃。”
大概是这句话的杀伤力真的太大了,杨玉环两人果然停止了笑意,“好了好了,不笑了,首领他们这样也挺好的。”杨玉环慌忙打着圆场道。
“前几天小星儿还哭的那样伤心,如今倒是这样快活了,玉环姐姐,你说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公孙离有几分好奇的道。
裴擒虎也随之竖起了耳朵,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憨憨的,但在八卦方面也是不输于任何人的。
杨玉环想着,差不多也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应该是那日自己去正殿的时候,首领跟小星儿两人说了什么吧,可杨玉环到底也没有告知二人。
“我们也不用知道这些,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把表情收一收,我们还要去找首领汇报情况。”杨玉环说着,很快就收起了脸上的表情,速度极快,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公孙离,撇了撇嘴,也很快的,深呼了几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思绪。
裴擒虎倒是一如既往的憨憨模样,任谁都不会多想。
然后三人便准备着向亭子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