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闲和你家女娘说些什么呢?”于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在偷看的缘故询问严轻吕时声音也是轻轻地,他和楚承还有严轻吕三人站在一起用着最佳视角看着柳伊人和吴闲二人。
“我怎么知道,婧霍又不是我家的?”再说了,我和你们将军又不熟。后半句严轻吕倒是没有说出来,但是脸上多少还是有点表现出来了,当然了,更多的是对这场游湖的八卦和好奇。
“吴闲和柳姑娘以前就相识?”楚承在旁边问着严轻吕这个帝都本地人能回答的,他和于都都非帝都人士,而吴闲的过往却都在这一座城里。
“好像是吧,听说是青梅竹马。”这也是她听说的,毕竟吴闲很久没在帝都了,而她少年时与柳伊人和吴闲二人并不相熟,她与柳伊人相熟还是两年之前柳伊人的及笄礼上,对吴闲就是吴将军之子罢了。
“哦——青梅竹马,故人啊。”楚承说着隐晦的和于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对方的的眼睛里看见了揶揄心下想:故人啊——
“要不,我们在靠近些,这么远看也看不清更别说听了。”严轻吕听出来了楚承的言外之意,提议着靠近些,顺便观察观察吴闲这人的真心,所谓当局者谜,这个时候婧霍就需要她这个旁观者清来拯救。
有文人风骨的楚承:“这,不太好吧——”说着三人来回对视着。
“你说,我们靠这么近他们会不会发现?”严轻吕蹲着问着旁边的两个大胆之人,她想靠近些但也没想过这么近。他们现在的位置别说回头了,目光稍移就可以发现了。
“嗨,你别担心,不入虎焉得虎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蹲在旁边于都安慰着他。
“……”严轻吕看着于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是这么用的吗?
严轻吕思索着听见楚承打开扇子的声音还挺醒耳,刚想提醒什么就发现眼前的光好像被遮挡了些。
她先是朝着楚承的方向望去,楚承离他们距离还挺有些距离,而且堂堂正正的站着不像她和于都猥琐的蹲着,而且楚承扇着手里的扇子目光仿佛有些同情和无能为力。
严轻吕僵硬着回头,微微抬头就看见熟悉的面孔,特别是柳伊人嘴角微微噙起。
“说来听听担心什么?”吴闲似笑非笑的看着于都和严轻吕俩人。
这个时候严轻吕才知道楚承的目光是什么意思,那目光在说:我已经提醒过了,我也无能为力了,一路走好。
“担心,担心太阳那么大,楚狐狸一不小心晕过去。”说着于都猛地站起来跑去扶着楚承,好一顿关心模样让楚承原本撇干净准备看戏的脸一僵。
“……”于莽夫好一个拉下水的本领。
完全没这方面想法的于都像搀扶伤兵一样搀扶楚承,楚承恨不得嫌弃的挣开于都那愚蠢而又具备蛮劲的手,这家伙是想捏碎他的手骨和腿作伴吗?到时候他腿一瘸手一残,哇——
他简直是要坐实边疆福瑞兽的名称。
吴闲看着不明意味的哼笑一声,让人感受不出喜怒,柳伊人伸手拉起蹲着的严轻吕。
“哈哈,不至于,不至于,鹄立正值壮年,不至于如此弱不,禁风。”楚承干笑两声,咬着牙假笑着强硬的把放在手臂上的手扒拉下去。
楚承笑眯了眼,隐晦的捏了捏手臂:绝对是青了,没青我就不姓楚。
“那方的树红了,秋日里景色极美,不若一起去看看?”柳伊人发出邀请,相较于从山上俯瞰风景她更喜身临其境。
“此处地方没有人家吗?”楚承问着,目光被此景吸引到不忍移开,一望无尽的红,红得鲜艳而不刺眼,红,却又并非是单纯的红,红色里参杂着些许金黄,打破了规规矩矩的红反而增加它的美色,阳光照射下来,落在地上,和地上的叶子作伴。
“没多少人家,不过倒是常有人来这儿捡柴。”柳伊人伸出手捧着阳光,影子倒映在地上的叶子上。
“那边山上有处亭子,可以一览这片林海。”严轻吕指着那处的一座山道又说:“清晨,从山上望下来又是一番美景。”
“那来日我们带上好酒去瞧一瞧这皇城美景。”说完于都就愣住了,旁边可是两位姑娘家他在说什么?私下邀请两位是要败坏她们的名声吗?
这一日可以用凑巧来堵塞旁人的流言,但二次就叫人非议了,如今盛世安康,对女子行规矩蹈并未过多的严苛,但,终归较于男子是严了些的,名声对于姑娘家总是看中的。
“好啊,到时候再准备些吃食,喝着美酒畅盈又观着美景饱目,盛世美哉。”严轻吕欣然道,看起来毫无芥蒂。
“亦可,但,下次记得送帖。”柳伊人点了点头温声着,目光主要朝着吴闲说完又把目光移回了景色。
“好,下一次美酒,美景,吃食都有。”楚承用扇子一拍手掌就定下来了。
“亦有美人,这才圆满,下次记得比武。”严轻吕朝着于都微微仰头,这是她与于都今日定下的比试。
“我脑袋虽然笨,记性也不怎么好,但是我时刻记着呢,严姑娘。”于都食指点了点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