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人看着手里糖葫芦开心的同时内心心绪又有些复杂。
这仍是把她当做那个整日跟着他不爱言语的小姑娘吗?
他们整整分离的八年又五月余,再熟悉的人也会陌生吧?
柳伊人拿不准吴闲的心思,也拿不准自己的心思。
在她的眼里吴闲长大了,是一个顶天立地,一个风姿绰约的男人了。
但是他又如儿时一般仍然是那一个让她信赖的小哥哥,仍然是那个会为她买零嘴的小哥哥。
所以她疑惑着到底是把他当做了和兄长般的人物,还是有着青梅竹马的好友,亦或者止于礼的公子还是真如京都里传道的‘心上人’?
柳伊人手里拿着糖葫芦细想了片刻,叹了口气。
“太麻烦了,不想了。”柳伊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勇于放弃,就仿佛在她这没什么重要事似的。
柳伊人这么说着,咬了一口糖葫芦缓缓心情。
“姑娘,郡王府送来了请贴,这……”秋水十分为难,谁不知道他们姑娘除了必要的宴会外根本不喜参加宴会,而且一参加宴会那些个对姑娘不喜的小姐夫人拐弯抹角的拿姑娘还未 结亲说事。
看着秋水这一脸的苦恼模样柳伊人轻笑:“年纪轻轻这般模样要是以后丑了可怎么办才好?”
“姑娘——莫再要打趣我了。”
“好了好了,去准备拜贴吧。”
“什么?姑娘您要去宴会?”
“一次两次还好,总是扫别人脸面多少是有些不妥的。”
“……”姑娘,您还知道不妥啊?每一次拒绝宴会时理由从来不变,那个时候您怎么就没有想过不妥呢?
“对了,院子里的树叶子落光了吗?”
“姑娘没呐,还未及深秋,还有些叶子在那儿垂死挣扎着欲落不落。”
“如今是赏菊的好时令,可惜我并不擅长侍弄花卉。”柳伊人想着垂眼语气颇为可惜着。
“……”秋水不便开口,因为柳伊人说的是实话,她们这院子里除了那一点儿野花,野草以外就只剩下两棵大树。
柳伊人也想为这院子添一点儿色彩谁能料想得到柳伊人栽花是栽一棵死一棵,当真是看者伤心闻者流泪。
而将军府收到请帖是在第二日了。
“什么宴会请帖???”于都好不容易醒了酒,刚到大堂就听见吴闲家的管家说郡王府送来了请帖。
“不知,你说这郡王府也是奇怪,邀请人参加宴会什么宴会也不说,就只写上了个请帖,对了些格式。”楚承看着于都和吴闲道,也不知道这郡王府打的是什么心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几个现在可是这京都里的活靶子,人人都想来舔上一口。”吴闲开口道,边城大捷,如今陛下又大肆奖励他们,对高位有心思的几位皇子自然会盯上他们几个,或许会拿着一些事儿来试探试探他们也说不定。
“咦——你说的好生恶心。”于都嫌恶似的搓了搓手臂。
“诶——对了,吴头你昨日和我们分开去哪里了?”于都好奇的靠近吴闲问道,一脸的八卦模样。
吴闲嫌弃的推开靠近的脑袋道:“去看了故人。”虽然并未见着心心念念之人。
“哦——故人,心上人吧?”于都拉长了声音,打趣道。
此时在旁边安安静静喝茶的楚承一下子竖起了耳朵,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目光不时的瞟向吴闲他们二人,显然也是好奇的。
军队里没有多少趣事,一堆大老爷们扎在一窝就造成了一堆大老爷们想村子口的那些个阿婆似的八卦嘴碎的要命,就算你穿的裤衩子是什么样子这群大老爷们儿也能给你扒干净。
怎么说呢,这导致他现在都还知道于都屁股之前在狩猎的时候被人一箭捅屁股瓣儿上。
阿弥陀佛,如果我有罪,请让大理寺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屁股瓣儿上开了个洞,这是什么魔鬼画面。
“我离京都时才十四岁多,那个年纪哪里来的心上人?”吴闲白了于都一眼,矢口否认。
“哎,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在旁边的楚承叹了口气不缓不慢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