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贺乔迁之喜,曲陵侯府宴请四方宾客,程始和萧元漪在院子里迎接客人,程少商和程姎一同在程老夫人面前服侍。
一众侍女鱼贯而入,为宾客们摆好用食的餐具,程少商的视线看向与乡下姐妹谈笑的程老夫人,戴在头上那些金灿灿的首饰格外晃眼。
程少商堂姊,大母头上的金笄何时打的,这么粗。
程姎大母足足加了二两的赤金。
程少商一听,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程少商你怎么也不劝劝她,多丢人。
程姎我哪敢呀。
坐在首座的程老夫人笑容一顿,似是听到了堂姐妹两人的窃窃私语,刚想开口训斥门口便来了客人,程老夫人瞬间端正姿态,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粉衣女子和紫衣女子带着侍女走进来,端正地行了一礼,“程老夫人无恙。”
“我身边的紫衣女娘是车骑将军王淳之女王姈,其母文修君乃皇后外妹,今日也随我们一起来给程氏道贺。”
程老夫人一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结果王姈下一句话就让程老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本不想来,奈何家父与程将军有些渊源,非命我前来贺喜。”
文知锦若是不想来便好好在自家府邸待着,王家女娘,像你这样没有礼数的宾客实属少见。
王姈眼中染上怒气,刚想出声回呛,看到来人之后,愤怒的神情一顿,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不敢说。
屋内的女娘们看到文知锦,纷纷起身行礼,“见过永和郡主。”
文知锦诸位不必多礼。
众人行完礼重新坐下后,文知锦对着首座的程老夫人,微微俯身。
文知锦小女文知锦,恭贺程家乔迁之喜。
一听眼前的少女姓文,程老夫人就算再无知,也知道眼前的少女身份贵重,哪还敢受这一礼,立即慌乱地起身,“使不得使不得,这可真是折煞老身了,郡主快快入座。”
程老夫人看了桑舜华一眼,桑舜华立刻起身,刚想带文知锦去贵宾席就坐,文知锦笑了笑,缓步走向兴奋地朝她招手的程少商。
文知锦多谢夫人,我与嫋嫋坐在一处就好。
程少商赶紧向右挪了挪位置,回到座位上的桑舜华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个女孩,眼中的讶然渐渐退去,前几日嫋嫋说她与一位郡主虽然相识不是很久但关系甚好,自己只当她在说笑,没想到竟是真的。
楼缡和王姈在侍女的招待下落座,王姈看了一眼程少商,话中带刺,“那便是程四娘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傲慢嚣张得很。”
“可不是吗,听说就是因为她平日太过粗鄙无礼,她二叔母才一直把她关在房里不让出门,更别说是去各家走动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家现在有父母撑腰,以后少不了要和我们多见面。”
听着王姈和楼缡这些刺耳的话,文知锦抬头看向两人,平日里温柔的眼眸难得带了几分凌厉。
文知锦楼家女娘,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嫋嫋不仅有她阿父阿母撑腰,还有我替她撑腰。
文知锦世家女子又如何,随意编排主人家的女娘,我看你们才是傲慢嚣张得很。
刚才对着程少商出言嘲讽的王姈和楼缡气势弱了下来,两人十分忌惮文知锦的身份,不敢再说话。
见一向温柔知礼的瑶瑶为了维护她直接和王姈和楼缡两人怼了起来,程少商被二人挑起的火气瞬间被浇灭,眼眶微微有些酸涩,心里却是暖暖的。
文知锦转头看向程少商,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
文知锦嫋嫋,屋里有些闷,你带我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程少商点点头,给程老夫人说了一声,见程少商要带文知锦参观程府,因着文知锦尊贵的身份,程老夫人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程少商瑶瑶,你第一次来程府,我带你好好逛逛。
文知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