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到了。
齐苏掀开车帘冲着她们说,一只手拽着缰绳。
齐恙把趴在自己怀里的尚玉扶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
齐恙下去吧。
尚玉有些恼羞成怒。
尚玉啊!
尚玉不许摸我的头!
齐恙先从车上下来,她在车下等着尚玉下来,结果尚玉迟迟不动。
齐恙怎么了?
齐恙怎么不走了?
尚玉腿麻了。
齐恙……
齐苏……
齐苏那怎么办?
齐恙想都没想,一个大迈步,又蹬上了马车,弯腰钻进了车里。
尚玉你干什么啊?!
齐恙你说呢?
齐恙不由分说地把尚玉打横抱起,弯腰迈下了车,从车上迈到地上,她那双长腿,完全毫无压力。
尚玉试图挣扎,但还是被摁了回去。
齐恙待会儿就放你下去。
齐恙老实一点。
齐恙乖。
乖?!
尚玉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立马就是有一些生气。
尚玉乖你个头啊!
尚玉谁让你占我便宜的?!
齐恙那你刚才也占了我的便宜。
齐恙咱们俩。
齐恙扯平了。
齐恙抱着她走了一段路,尚玉的腿麻也缓解了许多,走进了宫门口,又走了一大段路,在还有一段路,就到宴会地点了,才把她放下。
虽然,有些缓解,但是,还是有一些星星点点如电流般的麻。
脚刚立到地上,就被这麻感整的有些站不稳。
想往下摔。
齐恙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
齐恙先慢点走。
齐恙别摔了。
齐恙我扶着你。
齐恙前面就是。
齐恙走吧。
尚玉扶着齐恙。有些颤颤巍巍的走了一段,腿麻的感觉彻底消失。
尚玉缓过来了。
尚玉走吧。
两人都开开心心并肩而行,这是刚刚的一切,都被在边上皇帝看得个一清二楚,看到这个景象,他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她们两个坐在左侧,坐在同一桌。
齐恙给她斟了一杯酒。
酒香四溢扑面而来,果然是佳酿。
齐恙尝一尝。
齐恙与你平常喝的有什么不一样?
尚玉不喝酒。
尚玉酒量很差。
齐恙放心。
齐恙这个不算是酒。
齐恙喝不醉的。
齐恙靠近她,在她身上嗅到了一丝味道,有些奇怪。
齐恙你吃糖了?
尚玉嗯。
尚玉微微地点头,勾起了一丝笑。
齐恙薄荷糖?
尚玉没错。
尚玉有问题吗?
齐恙不对呀,你从哪来的?
尚玉别人给的。
尚玉一般只吃一种牛乳蜜糖,很少吃薄荷糖,而且她这两天也没有出门,也没有交代厨房做,那她从哪来的薄荷糖?
齐恙怎么回事?
尚玉端起酒盏,抿了一口,不太浓烈的果酒醇香,在口中蔓延开。
端着白玉杯盏,手指在杯沿磨蹭,语气中含着笑。
尚玉是江队。
齐恙嗯?
尚玉她上回去池县不是受伤了吗。
齐恙嗯。
齐恙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尚玉然后,要喝药疗养,覃队给她开的那个药,正好与饴糖相克,维熹姐,为了防止她偷吃糖,就把江霖初的糖,给没收了,我就给要来了。
旁人在一旁看着,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只是,这个位置跟这个距离,看着都像是特别亲近。
旁边坐着的五公主,有些不服气。
她以前,为了让齐恙喜欢上她,无所不用其极,到最后,齐恙还是不看她一眼,而这个人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占据了她之前一直想要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