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云府酒楼。
一个“风度翩翩”,看起来“白白嫩嫩”的美少男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
本来想低调,不想暴露身份,可是一进酒楼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跟在上官鸿燕后边的杨霜舞,从进门开始就在一眼就看到坐在二楼偏间的人。
“那不是上官老贼吗?他怎么会在这儿?看来现在走是来不及了,不行,不能让她们见面,否则定会坏了岛主大计!”
再看看周围几大家主在那儿为了点利益吵得不可开交时,她瞬间有了主意。
“你暗中操使几大家族自相残杀,实则布个迷局骗取众人信任,当真以为能骗过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计就计!”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几大家主瞬间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人想方设法都要他们演这出戏,而今日若不是使者大人亲临救场,说不定他们都会因此事导致轻则削去官职,贬为渔民,重则人头落地,九族不保!
不过作为整个巫岛范围内有名的商业大佬,他们的心思就像泥鳅一样滑溜,当然不会傻到轻易去揭穿使者大人的身份。
其中,平常就最嚣张跋扈的殷家主第一个站出来,用一种近似挑逗的语气对着杨霜舞说道:“小丫头,看不过出闺之龄,再看你穿着打扮也不像本地人,这件事你管不了,听话,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其他几位家主纷纷想方设法把这出戏演完,他们也不知道巫岛使者突然降临小猫山岛是为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后,杨霜舞怒喝道:“骂完了吗?若是骂完了就该我了!”
说完,杨霜舞拿起轻剑,连剑鞘都没拔开,三下五除二就把几大家主纷纷打倒在地。
“出来吧,你的人这么不堪一击,还妄想打乱岛主的计划!”
此话一出,杨霜舞立马意识到说错了什么,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只能之后再想办法解释。
二楼偏房的人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笑,一招手,整个醉云府酒楼被围得水泄不通,然后立马就打成一团,众人也被拥挤的人群分散开来。
见势,杨霜舞立马拉起刚才还倒地不起的殷家主,然后看向其他家主。
殷家主虽然平常嚣张跋扈,但一到关键时刻就怂:“别看,肯定不是我!”
其他几大家主也纷纷意识到,连忙摇头解释。
“按理说上官王爷此刻在未收到请帖的情况下是不会这么快就到巫岛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不好!”,杨霜舞扭头看向几大家主异常愤怒说道:“你们几个记住,若是今日你们演这出好戏扰乱了岛主大人的计划,你们就等着提头来见!”
反正刚才说那句话,已经暴露身份,杨霜舞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个轻功飞上二楼,四处张望后果然不见上官鸿燕的影子。
随后看向几大家主:“快去全城搜捕,一定要把上官鸿燕找出来!”
同时又拿着几张她的画像扔给几大家主。
当她再次转过头看向周围,却看到之前跟在那个人身边的随从慌忙从正门跑出。
再一看二楼偏房,那人果然不见了。
“想必几人刚才趁乱夺门而出了,上官老贼休走!”
随后就以极快的轻功从二楼追去。
殊不知自己已经上套。
此刻,一楼客房。
刚才打斗间,上官鸿燕因为一道熟悉的身影而缓缓朝那边而去。
“喵…喵…”
她随口叫了几句,声音中带着几分娇气。
当她走到一楼右边最后一个大客房时,缓缓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爹?爹是你吗?”
随后,那人转过身来说道:“燕儿,正是为父!”
听此话后,上官鸿燕立马拔出宝剑对准那人:“你不是我父王!他不会直接叫我的小名!
说,你究竟是谁?”
“看来你都知道了,我和你爹是故交,此玉佩可做合证!”
随后那人就从腰间掏出半块残破的玉佩。
“你就是父王常提起的邬昱舫邬前辈?听说您可是易容界的高手,不过你之前不是…”
“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了,刚才那个丫头说的什么你应该也听到了,我刚让小童去把她引开了,不过以她的轻功想必很快就会发现端倪,我这里有一张羊皮纸,你想知道的都在上边,其次,为了保险起见,我现在帮你易容,易容过程中我会口头给你交代几句话!”
……
酒楼外边。
杨霜舞几分钟就追上了那名仆从,见他身后果然跟着一个女人,便立马上去拦住他们,但那人所见并不是上官鸿燕,只不过背影很像。
“难怪只有他们两人!不好,中计了!”
几分钟后,杨霜舞再次出现在酒楼外,这时酒楼的打斗声早就已经消失,剩下的就是些打斗之后留下的痕迹。
几大家主追人无果后也先回到这里。
“人呢?你们小猫山岛这么小,那么大个人都抓不到!一群废物!”
方行舟立马上前说道:“使者大人您请息怒,我已让岛上所有士兵去各个港口提前埋伏拦截,又命五千死士全城搜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城中找到此人!”
……
天花板上最后一个铃铛显现出来后,整个地下密室就跟换了一个场景一般。
“这铃铛果然能致使人的神经错乱,从而产生幻觉,但是这种摆放方法究竟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他又为何要帮这巫岛岛主做事?”
上下左右都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除了眼前的这扇拓跋逍遥找了半个多月的门。
或者说,这并不是门,而是个洞。
而诺大一个洞门,以拓跋逍遥从小练武的气劲,轻松就推开了,而这其中最奇怪的是,按理说密室什么的不应该门上也有机关吗?
“嗯,那是岛主?另外一个人是谁?看起来好像是佛门子弟。”
拓跋逍遥不敢大声说话,于是躲在一旁仔细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云台方丈,是时候了!”
只见岛主拿出一个药瓶,里边是大量水银,正中心放着一滴暗红色血液,正是杨毅不知从何时得手,在上官鸿燕身上取得一滴血带了回来。
“阿弥陀佛,两国本不该彼此相冲,佛祖不愿看到百姓生灵涂炭,施主您又何必呢?若放下这一切前应后果,从此遁入我佛门,佛祖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哼,走上这条路,我注定没有回头路了,方丈又何必假意猩猩的劝我?动手吧!”
……
两天后,北国的某处偏僻树林。
岛主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一切,能从整个小猫山岛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被人放走是绝无可能,他们还没傻到为了一个从未见面的陌生人开门,那么整个天下就只剩下失传百年之久的易容术,曾经即使会易容术的人也寥寥无几。
而现在整个北国边境集结了一大群被巫岛收买的北国士兵,正在四下寻找上官鸿燕的下落。
河边,上官鸿燕拖着熬了几夜,已经近乎筋疲力竭的身体,在河里洗了把脸。
“那位自称是父王的故人的人,果真没有骗我!”
随后她拿出一块方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渍,然后从怀里拿出邬昱舫给她的信。
信上原文写道:
《某日我在毒枯岛见过拓跋氏,绑架他的人其中一个人稍露半张脸,那人便是林霜舞,我猜想两人皆是巫岛岛主的使者,那两人实力都不在拓跋氏之下,否则他们很难有机会抓住他,但他们并未痛下杀手,看来就是为引你去,因为你的血和你的身体都是铸造铜剑的必需品!若非我等偶遇,你决意要去巫岛,必中巫岛岛主之计!》
读罢,她又从中联想到前两日邬昱舫交代给她的那几句话。
“我将你易容成小猫山岛前任岛主的模样,易容完成后,你径直朝小猫山岛北港而去,不要回头,找办法出岛后,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北国边境,我已飞鸽传书通知师妹无门师太,靠岸后自有人会去接应,届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问她!”
“事情虽然有些混乱让人一时间摸不清源头,但这件事其中一定牵扯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看完那封信后,点燃一根火柴将其烧掉,随后又从怀里拿出另一封信。
“我此去凶险万分,若五日内未到,请将这封绝笔交给我师妹!”
随后,她又将信放回怀中包裹内,将火踩灭后就准备趁夜火速前往天门观。
怎料这时,北国士兵出来方便,看到了火光,随后叫刚才那些士兵一起过来围捕她。
“谁!”
“嘘,别出声!”
突然身后一个尼姑模样的人出现,将她拉入树林深处,随意找了个深浅不一的林子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