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习武之人本就恢复的快,说起来昨天多亏兄弟出手相救,不然我早就死在那段山崖了!昨天是我鲁莽了,对不起!”
“说起来,你怎么会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若不是我刚好赶路看到,你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说来惭愧啊!”说着,那人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到外面看着天空。
“知道镇轻王爷要造反的人虽然连我有六个,但是他们五人之中并没有人动过手。说起来还是我害了他们!”
“哦,此话怎讲?”此刻,他们已经在去黄山庙的路上。
“天血会,不知道兄弟听说过没?”
“这我倒是略有耳闻,说来听听!”
“天血会,其实就是陛下身边的侍卫,总共有六人,但是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他们绝对地衷心护主!”
“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候……”
(回忆)
“南隋国以西是茫茫大海,那些靠海吃饭的人在那一天下海的人几乎都死了,当我赶到那时,整个海滩尸横遍野,我开始还很奇怪,这究竟要有多大的风浪才能把这些人尽数刮得如此惨烈,简直是惨不忍睹。
不过我始终不相信会是海浪台风造成的情况,虽然我在他们的脖子上发现了很多都是被台风刮死的痕迹,但是第二天我去查看的时候,发现海滩上又死了一批新的面孔,还是以渔民的装束摆在那里,当时我就在想仿佛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不可能连续两天的台风停在同一个位置,可是没亲眼看见也不好下结论,所有当时只能就此作罢。”
“那后来呢?那些没下海的渔民他们他们怎么样了?”
“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事情就发生在我去镇轻王爷府的前一天,临海县的县令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贪官,有一次我在调查过程中无意间经过了县令的住宅,听见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县令,你也知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想想你的一家老小还等着吃饭,那些渔民太多只会导致你县令府越来越穷,这几年你也不是不知道近况,这种穷乡僻壤,朝廷纳税你还交的起吗?”
说罢黑衣人让外边的人抬进来一大箱珠宝翡翠之类的东西,只见他单手运气直接打开箱盖,那陈县令只一眼就转不过神来,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银珠宝,并且还有些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怎么样,只要陈县令答应合作,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对朝廷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珠宝就都是你的了,当然如果县令要说,我们也……”
“这,这,放心,嘿嘿,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说啊,你们就放心吧!”
“随后,我就离开了县令府,从那开始,王爷府造反的事情才真的成为了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因为那些黑衣人当中,不乏有高手掺杂其中,我半路拦截了这三人,并且将他们杀死,发现他们脖子上都有一个特殊的黑色图案,那和我去王爷府祝寿时看到的一些下人的后脑勺一模一样,随即我立马写信给陛下,同时也往不同方向把信传出去,希望其他人能看到,可曾想信半路被镇轻王爷府的人拦截了,随后就有了抓捕罪犯的假圣旨,他们表面说是为了国家和平,冒用陛下的名义,四处张贴告示,必须将这些贼寇全部抓起来,实则他们就是贼喊抓贼!”
“所有,从那开始你们几人就一直遭到追杀?朝廷难道不会管吗?”
“哼,管,谈何容易,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若是被察觉发现,那些王爷府的下人定会被遣送出城,亦或者毁尸灭迹,我们根本无从下手,众所周知西海乃是西方国家到我国的运输经济重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他们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也不敢从这里动手,而且镇轻王属于是旧臣,镇国大将军令和御锐令皆在他手上,就冲这一点,陛下现在都不敢轻易动他,其实镇轻王爷造反陛下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处置他们!”
“那他们又是怎么做到掩人耳目的呢?”
“说来也巧,这帮人路过蓝青湖时发现了一伙强盗,这伙强盗不下两百人,可没一个人是这三人的对手,于是他们将计就计将这些海盗全部带到了西海做起了烧杀抢掠的勾当,这下他们就真成了蓝青湖海盗了,就这样,他们以这些海盗都是高手,并且是个密谋造反的组织想要推翻朝廷为由上书朝廷。”
“他们还真会贼喊捉贼啊?这戏演得真好!”
“那些海盗当初在蓝青湖本来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到了那里更是无恶不作,再加上县令不管,两夜之间全县的人除却官僚,其他百姓几乎全部丧命,随后这三人就正式接手临海县”。
“哦,这样的惨案,按理说已经算是牵扯到国家大事了,朝廷这样都不出手整治一下吗?”
“口说无凭,陛下当然不相信镇轻王的表面之词,人当然是派出去过,但是有过半的人都在镇轻王的统治下,所有陛下根本不敢轻易动手,否则他的王位可能都不是很稳!”
拓跋逍遥一拳锤碎一块巨石喝道:“哼!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把吞进去的都吐回来!不说这些了,前面就快到了,你还行吗?”
拓跋逍遥现在很担心男子的伤势,毕竟昨日重伤从悬崖掉下来,伤口裂开可能更容易导致他的身体崩溃。
“无碍,我们这些武夫,哪个是怕死的,这点痛我还能坚持!”
拓跋逍遥再三确定了杨树仁的伤势,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没想到下一秒,他果真又倒下了。拓跋逍遥立马上前去扶住他,三两下就爬上黄山寺所在。
“哦弥陀佛,请问这位施主这是怎么了?”
即使是这样与世隔绝的寺庙,拓跋逍遥也不敢完全相信,他只能随意编了个两句:“我这兄弟砍柴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我们家里找了他好几天,今日终于找到了,虽然还有些许气息,但是也是快要死了,唉,都是我这个做大哥害了他!就不应该非要犟着让他上山!”
还别说,拓跋逍遥这演技,绝对是拿奥斯卡金奖的存在,那俩守门的僧人还真就信了。
另一边,寺庙里的某处地窖:“师兄,外面来了两个陌生人,看他们的装束,好像有点儿来头,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话还没说完,那位被称作师兄的人直接原地起身,破开窖门而出。
“不用说,这次黄山庙又来了贵客!”刚才来报的和尚说道,随后也一同跟了上去。
不久时,两人现身寺庙广场:“不知贵客到访,有失远迎,老僧空戒携众弟子前来迎接!”
看到这一幕,拓跋逍遥也是一懵:“这位大师,您认识我?”
“不,来者是客,即便不认识也理应以礼相待!”说话间,拓跋逍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表情,但是这样却显得异常平静了,令他有些不安。
空戒看了一眼拓跋逍遥旁边的人,显然伤的更重,于是他毫不留手的用七窍归元大法往那人身上打入真气,仅仅片刻,杨树仁就醒了过来。
“哦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真乃胜造七级浮屠!”
而从昏迷状态逐渐清醒的杨树仁,意识模糊但仍然能感受到他运气的手法和力量,他心想:“莫非他就是那五人之中的一个?不对,像他这样隐居山林多年不问世事的人,又怎么会和南隋国扯上关系?”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敢问大师可认得刘广彻?”这有意无意间的话语,依旧没能问出什么,不过那所谓的大师无意间的一个微末表情拓跋逍遥却是捕捉到了。
“老衲隐居山林多年,早已不问世事,不知阁下说的是何许人也,若没事了,我请两位弟子带二位去偏阁休息!”
空戒刚欲要走,拓跋逍遥又把他叫住。
“这位施主,你还有什么事吗?”
拓跋逍遥看了眼周围又说道:“大师可否来偏殿一叙?”
“就在此但说无妨,我门下弟子长居深山,早已脱离尘世,施主你大可不必如此介怀!”
拓跋逍遥想了想随后又说道:“还是请大师来偏殿,我好详细说明!”
说完,拓跋逍遥就带着杨树仁和两位弟子离开了。
刚到偏殿,两个黄山庙弟子走后,杨树仁就立马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拓跋逍遥不解,他们好像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跪自己?
“我知道你是个好官,所有请你救救我父亲,还有绿青城那些无辜惨死的人!我自知空有一身本领却也挡不住奸人的报复,可您不一样,您可是陛下钦点的武状元,想来也只有你能解决了!”
“那你之前为何没提?”拓跋逍遥一脸淡然,完全没有好像要被拉下水一样的愤怒之色。
“这件事一来是存在些许私心,毕竟为了其他人的安全,即使你有令牌在手也不能完全相信,二来就是在途中多观察大人您的人品如何,当然我完全没有贬低您的意思,只是…”
“好了,等这件事解决了我陪你一同回去!”
“大人,恕我直言,你口中所说的‘事’是?”
“别急,待会儿住持来了一切都会明了的!”
说完,黎天云就带着杨树仁在偏殿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