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一来,我只需要买些材料回来制香就可以了,成本花费小了,剩下的银子就投给你们茶坊吧,只是加上我的和你们手里的,这些钱购吗。”
秦素算了算大概,提出疑问
盼儿摇摇头,“不用,你也留些银钱在手里托底。
引章拿出了周舍陪给她的钱,我们的起资还是够的,我一会儿再去驿站写封信寄回钱塘,拖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将我在钱塘的箱笼都托运过来,很快银钱也会充裕了。
对了,我们还要先寻个小院住下。”
“我们想到一处去了,眼下天色还早,不如再歇一会儿就去找房介中人吧。” 秦素
“好啊,你不觉得累就好。”
盼儿活动惯了到不觉得多累,只是考虑秦素会不会不适应。
她总是习惯性忘记秦素会武的事实。
没办法,秦素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只要不穿男装,就不会让人联想到她的武力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秦素从窗外憋到一个熟悉的人
“快看!”
盼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眸瞬间睁大,心里顿感惊喜
顾千帆!
街上十来个骑着马,穿着皇城司服饰的人,只见经过的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周边硬是隔出一片真空地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很是显眼
打头骑马的便是顾千帆。
突然,可能觉察到两道不同寻常的视线,顾千帆顺着这股感觉,朝着这个方向看来
然后便看到了,许久没见,却让他十分惦念的那张脸
旁边的陈廉敏锐的觉得,他们指挥看向一个方向的时候可能长了点
于是也朝着她们看过来。
之后马上惊喜转过头,对着顾千帆道:“头儿,是赵娘子。”
在华亭县那天晚上,他可是陪着他们指挥去了一趟云香楼的,对这个绝色佳人很是印象深刻
因为他们头儿对这个赵娘子明显不一样。
后来还特意带着秀州知州去救场,却没想到,居然被人先截胡了。
不过今儿一看,这赵娘子身边没有男子,只坐着一个绝色的小娘子。
所以,他们头儿说不定还有希望?
顾千帆虚嗯了一声,并未做什么明显的回应。
显然是顾虑着什么。
不过,他垂眼看了一眼陈廉,小声吩咐:“你一会儿去打听打听她们的情况。”
谷雨已经过了,看她还有心情喝茶,也不像伤心的样子,难不成欧阳旭还真是个君子?没有背信弃义?
按说这是好事,但顾千帆心里却并没有感到很高兴。
“走吧,咱们今儿不用去看房了。” 秦素招呼盼儿回去
这架势,一会儿指不定会有人过来了。
盼儿也心里有数,略期待的跟秦素往回走去。
果然,才回客栈就看到房间来了客人,三娘和引章正陪着呢,就是刚才顾千帆身边的那人。
小伙子瞧着不大,满脸和气,逢人就笑,一点儿也不像皇城司的人
秦素和盼儿刚进来,那小伙子就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赵娘子回来了,我们指挥担心你,特意让我来打听打听,你们在东京过的怎么样。”
盼儿客气的问到:“敢问如何称呼?”
小伙子也不客气,“赵娘子不用客气,叫我陈廉就好,我刚才已经听三娘姐说过了,你们想在东京安顿下来,还要开个茶坊。
听说赵娘子的茶极好,还有三娘的果子我刚才也吃了,我在钱塘看了你们之前的那个茶坊,虽破败了,但也看的出原是极雅致的,若是在东京开起来,定是不愁客人。”
陈廉一张嘴,极其能说,而开口闭口就替他们指挥表功,偏偏热情的分寸还拿捏的很好,多一分则谄媚,少一分则虚伪,让人一点儿也不厌烦,还不由自由的就放松了些。
自从周舍事了之后,引章见到陌生男子都十分的拘谨,这会儿却能放松的看他说话,就知道。
这个叫陈廉小伙子很有前途啊,人际交往十分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