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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航理】落叶归根

北航北理:驻足守望——d334

十四号分舵基本架空,普通人设定,请勿带入现实生活,尽量不上升正主,本文仅为娱乐

十四号分舵双男,病梗,俗套,双箭头,包括亲吻情节,醉酒情节,清水,谨慎观看

十四号分舵字数4k9算我写过比较长的文章

搂抱对于北航而言,是过于亲密的动作,或者说是他找不到谁和他的关系能到那个程度。他又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和他肢体接触较多的应该算北理。他们并排坐在床榻边上的时候手臂不自觉地挤对方。然后大概会相视一笑,北理慢慢往旁边移开一些,但那距离绝对不会让北航产生一种我被嫌弃的感觉。总而言之,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很和谐,像是卡在一个十分舒适的度上。

在一些手搭住对方肩膀的时候,一般是面对面的时候将双手的重量都交给对方。两双眼睛沟通,互相知晓,再互相鼓励一下,继续过那有点无味又有点苦涩的日子。

还有些时候两人会轮流吟诗或者讨论一些最近碰到的困惑,当然两人也不会把心情搞僵,总会在瞅见对方眉宇之间的低沉时讲些笑话提神。呼,毕竟看不得好友这幅丧气的样子。

但是北航发现北理最近状态不太好。在他周围气压挺低的,但看到自己又会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如果自己好奇问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他只会摆摆手说你想多了。但是明明,他在听学生们上课的时候也会走神,总心不在焉盯着有些破旧的院校的一角。 北航好几次路过去关心关心北理的情况,却反而惹怒了对方,好几次有了口角争执,最后结果还不落得一个两人都难受气恼的下场。

没人愿意道歉,下一次交流的开始就是别扭僵硬的关心。北理仿佛是突然把自己的牢骚满腹全部倾泻,总是时不时的找茬挑刺,使得北航好几次失去了和他交流的欲望。他欲摔门而去,却又痛心疾首地思考为什么北理突然下定决心断裂这段关系。他想问自己做错了什么,却换得一句你没有错,还有无穷无尽的冷暴力。北航知道北理有事瞒着自己,实在太明显了,他知道他不擅长说谎话,却又不能从北理那死倔的嘴里翘出什么来。

好烦。好像有很多恼人的蝇虫绕着他的耳边飞,忽远忽近,消磨着他最后的耐心。他想奋力拍桌,然后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和担忧跑去质问北理,去狠狠攥紧他的衣领,然后一切安好的结局——北理终于禁不住告诉他所有事情的原委,附上一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北航懒得去猜想到底什么事困扰北理直至要和自己闹掰,他现在急着想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关系。

可他甚至连电话都掐断,彩信也一条没回。北航晓得这消息脸扭曲得像有人在他肚子上重重打了一拳,偏偏没拉黑,说明他还看得到。那么他只能——赌一把,没准是最后一把。当他飞快地将“明晚9点在咱两常去的餐馆汇合”这话发送出去后,他像累极了般将腰身倒向椅背。去不去由你这种气话就没意义了,如果态度不诚恳,估计直接劝退。

虽说北航其实没抱太大希望,但为了这可悲至极的仪式感,迫使他正襟危坐在没有靠背的长椅上,餐馆老板一脸奇怪地看着他,问他要点些什么。早些吃过晚饭的缘故,点了点小食,然后还要了一杯啤酒。

等下,北航的余光瞟到了北理低着头跌跌撞撞走过来,又连忙改口量词为一扎。餐馆老板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一个人咋喝这么多?就算是失恋了也要适量饮酒。”失恋……吗?北航实在觉得这词有些微妙,连忙否认。餐馆老板用带着点审视的目光瞅了他一眼:“没必要的啦,我见过你这样的人多了去了。看你这丧着脸还一板一眼的坐姿……”突兀插入的北理毫不客气地拉过另一边的座椅坐下,然后盯着北航看。老板嘀咕了什么还拉着朋友一起来就识趣离开了。

他们几乎没说话,但是北理倒是一个劲给自己灌酒。北航傻了眼,想阻止,但被北理的手打了一下。然后北航本想吼他几句,却在看到他涨红了的脸和淡淡的泪痕时住了嘴。他什么都没问,自己也抿了一口。他总认为两人一起醉酒才算上公平,也可能是想逃避。说起来可笑,一天到晚都想破脑袋的问题在即将获得答案时却开始紧张,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后来,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他们凑近了,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心中的忐忑还有无厘头的激情燃烧着他们的理智。嘴唇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后脑勺被滚烫的五指扣住,他或者他先是小心翼翼吸吮着对方嘴中含的空气,突然像猛兽咬了嘴唇,还渗出了点铁锈味,然后北理气着还是笑着去敲北航的背部,却险些重心不稳摔下去,还好被北航拉了一把,才没导致悲剧发生。北理的两排牙有点兴奋地磕碰在一起,他有些无力却在眼中带着坚毅,重复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动作——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又哭又笑。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解释的,好像之前那些冷淡的举动只是一个小插曲,现在应该到和解的地方了,而且还莫名其妙……动了情。北航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箍住对方,让他别再逃走,再用那副没表情的脸对着他了。他甚至有些变态地想用唇去轻触北理的整张脸,从额头,到上眼皮,眼角,眼睑,鼻尖,还有红得发晕的脸颊。

餐馆老板表示震惊。他最后选择什么都没看见,然后将自己今日的最后一笔收入收好,去整理残局。最后一边摇手一边感叹“年轻人真会玩”。

怀中人什么也没留下,精打细算把所有有关自己的东西全都捎走了。仿若昨日乃至之前那段时间陪伴他的人只不过是北航自己的臆想。他第一时间没有捶胸顿足,暴跳如雷,泪如雨下这类过激反应,只是呆滞地抚着自己的唇瓣,找寻昨天被咬伤的地方,还是隐隐作痛的,那么便不是梦。北航意外没有断片,依稀记得自己和北理做的事儿,震惊了自己好一会儿,但他却回想不起来是谁先吻谁的,就特别古怪。按道理来说,北理如此保守,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自己在昨晚之前也从未向那方向想过。困惑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给北理发点消息,却被该号码已注销这条系统提示给唬住了。他意识到不对,套了件外衣就往外赶。脚一蹬,跃上了倚靠在庭院里的自行车,在几条胡同里穿来穿去。亏得他运气好,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在这些弯弯曲曲的路里迷路。

到了北理的住所,他看到有一个老头子正拄着拐杖在楼下踱步,一旁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扶着他。她时不时会唱几首老歌,然后掂量老伴的表情,如果他接着一起唱了,她便会喜上眉梢,还在连连叫好。如果没有,她就绞尽脑汁想办法逗乐老伴,给他讲笑话,讲故事,谈谈天空上飘着的云彩是什么形状,又像什么形状。之前来北理家北理还煞有其事地介绍这对夫妇,好像是老头患了什么病,老奶奶就一直陪着他。北理还说,他小的时候是看老爷爷给老奶奶唱歌,给老奶奶买了几件新衣服,还被老奶奶怪了一番:打几个补丁不就得了,整些什么花里胡哨的呢。不过北理后来笑着告诉北航老奶奶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还不是经常和其他老婆婆炫耀自家丈夫给自己买的新衣服。北航印象最深的其实是北理那神情,欢悦而轻松,好像还夹杂着点憧憬。

“请问,您俩最近有看到北理的去向吗?”怕解释的还不够清楚的北航还想补充他的面貌衣着,老头却像是被刺激到了,本来呆滞的脸一下子充满了皱纹,他一个劲的摇头,像那拨浪鼓。他嗫嚅着:“搬走了,搬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眼里似是还闪着泪光。估计是不舍吧。老奶奶低了头,用手顺着老伴的肩膀,想让他放松一些。“他不是一个月前就搬走了吗?居然没跟你说吗,我一直认为你俩关系很好,常有往来。”她看着并不在意北航对她的话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这孩子真的特别好。”听到这话,老先生突然开始嚎叫,尖锐的声音震着北航的耳膜。老奶奶惊慌失措,道了失陪。

北航大脑一片空白,驻足于原地。北理在一个月就搬走了这个消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为什么呢?北理以前从来都没有瞒过自己这么多事情,他也从没说过他有另一个住址这种信息。一切都断了头绪,无奈的北航只好攀着楼梯怀着侥幸心理去看看北理到底还在不在。要知道,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明明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喝酒的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开门的是新的住户,一位中年女性,她憨态可掬的笑容却看的北航心寒:“找谁?”“……冒昧打扰,这里是上一位住户的朋友,想问问您居住在这里的时间大约多久?”那位女士歪头思考了一会儿:“一周左右。话说我有幸见过您所说的您的朋友?”北航听到这睁大了眼,等待她后续的话,却最终石沉大海。

“……”

“就是一面之缘而已,没有然后。”

“……”

“你看你这问的,我怎么好意思打听一位陌生人的信息。我又不是那种特别八卦的人,况且我也有了家室,实在不合适。”

“还有,你怎么不找你的那位朋友去问呢?我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些,很抱歉爱莫能助。”

好痛。心情十分低落。北航看着门慢慢关起后有点想哭,却难堪地发现自己的眼泪像是干涸了,一点都没流出来。他就像雕塑,凝固着一个表情,忍受着最反胃的滋味。

展信佳。

北航先生(这样称呼好不习惯,但是为了书信的严谨,我还是照做了),这封信件是我连夜赶回延安,用最后的岁月写下的。因为我实在没时间把我写的杂乱无章的东西重新誊一遍,所以就凑合着看看吧(哈哈,照理来说是不会被寄出去也不会被看到了,我却怪认真的)。

首先是道歉。虽然我知道你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原谅我了,但这其实并不影响我道歉。这里我就开门见山,我得了怪病,视力在一个月内急速下降。不是近视,不是近视,不是近视,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省的你在那念叨‘只是普通近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医生说我是史无前例的病例,我也就不抱任何希望存活了。我估计你又要问‘最多失明啊为什么不打算活了’这种话,我告诉你,因为这种怪病,我的身体状况也越发不好,时常咳嗽,严重时可能吐血,眼前还会闪烁黑斑,脾气也会暴躁。这可能是我和你拌嘴,对你处处不满的一个原因。还好这种病被医生们研究出来没有传染性,是比较随机性的,而且还会反应心理问题。假设会传染,那我绝对得离得你远远的。你无论再怎么悲伤都不能动摇我疏离你的决心。

你看到这里肯定要怨我无情无义。我很抱歉没能将一切解释清楚,懦弱又无能。但除了气你,逼迫你离开我的生活,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毕竟你也知道我口才不佳,整天只会摆个带着点恼色的脸,不论该如何叙述我的病情都似乎无济于事。我寻思不如让你以为我只是下了狠心远远离开你,你至少还能抱着点侥幸认为我会继续苟活在世界的某个小地方,而不是像一撮尘土消散殆尽。我记得挺清楚,你我在餐馆发了疯般地亲吻撕咬,每每想起都会面红耳赤,却又想不出什么别的方式发泄情绪。捶打?拍肩?总是觉得有点草率,而且带点暴力。说实话我也讶异于自己居然会主动吻你,不过你也没排挤,至少让我确定了我们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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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落笔停留在餐馆的事,那我今天就补充一点吧,虽然你不一定感兴趣。我一喝酒这病就会加剧,特别在那夜晚上,什么都看不清,只是一块块色块拼接而成的玩意。我的视线晃,那些色块就更加晃,看的我头晕目眩。我恼啊,甚至都抓不住你。如果不是你眼疾手快搀住了我,我脑袋都得冒星星了。你这几天绝对会寻我寻得心烦,我也没告诉你我早就搬走了。唉,怪我,但也没机会解释了。那天天没亮我就匆匆离开,不是因为什么生物钟,其实是因为本来就彻夜未眠,你不晓得,自得了那怪病我的睡眠质量也跟着下降,在你怀里蜷缩着就更难睡着了,趁着我耳边的呼吸声平稳,我就先行离开了,走之前啊,我甚至还仔仔细细找了找有没有遗留的东西,像是假装我从没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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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深秋了,天气也转凉了。我估摸你又要穿上那件咖色的背心了,我之前还调侃过你有多么钟爱它。你也简单朴素,和你认识多少个年头,总见你穿着这件衣服,我都不禁吐槽你的审美。不过今天我用了一个清晨的时间回忆回忆,你倒厉害,居然一直打理得挺好,一直没见破损。

你和我的故事真的很多,我如数家珍(有点夸张了),你可别说我忘了什么关于你的重要的事情,我什么都记得,当然我只是选择收藏起来。有些东西,提笔落笔描绘不出那种特别的场景,微妙的情感。

有点好笑,我总在捣鼓着这封永远不会寄出去的信件。我自认为你应该庆幸我写到这里还没两眼一闭溘然长逝,还能够将自己写的东西看清楚,还有气力去抖抖发麻发酸的手腕——可以庆幸的事情多了去了,而我还在执拗着,遗憾着你和我的那些时光。本来想写点悲伤的文字,但转念一想悲情伤感又不是我的风格,那就草草将信件收尾吧。祝你,现在,未来,一切安好。既然不能再见面,那么就将早安午安晚安汇聚到这信纸上,当你磨搓纸张上并不平整的地方的时候,你便能感受到我在你背后拥抱你——噢,瞧我这记性,又忘记了你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找到延安来的,也不会有人愿意,或者说只是我懒得委托,寄出这封信的。

xx年10月

(ps:不写署名因为很奇怪,就像写北航先生一样奇怪,写全称颇有点像是代表全校师生向你致信的意思,简称还是违和。)

-END

十四号分舵这对自从入坑后没写过虐文,这次跃跃欲试(抚摸不到良心),不过我估计也写不出特别让人感觉难受的文,毕竟文笔还有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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