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闻石用看着仇人的目光一样盯着渡清河,双手环抱在胸前,话中满满的讽刺:“是醉仙君的儿子又怎样?是管理者又怎样?还不是要死。”说完使劲踩了踩他的手,能隐隐听到手指“咯”的骨折声。
于闻石看见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被自己踩在了脚底下,心里暗暗一阵爽。
渡清河趴在地上,眼睛上被蒙了一层白丝带,嘴唇发白,满脸疲惫不堪,像是被虐待了去多天,指尖有气无力的挠了下地板,便痛得动弹不得,喉咙里像卡着一根刺,说不出话来。整个禁闭室只有铁门照进来的一束光。
随着于闻石手起又落下的动作,铁门“框”的一声砸了上去,禁闭室的光也随之熄灭了。
渡清河心知肚明,管理者只要关了十四次禁闭,就会被抽魂,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被慢慢焚灭,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消逝,整个过程如酷刑般痛苦。
于闻石走到一间观庙,里面破旧不堪,野草疯狂生长繁衍。时不时飘来亡者之物——冥币。
观庙岁月已久,挂在屋檐上的灯笼被风腐蚀的坑坑洼洼,只有画像面前的水果保存的完好无损,上面接了一层灰,一抹即逝,于闻石两指尖摩擦掉沾上的灰,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这儿本是七级神的观口,专保人平安,不受邪祟的影响,所以很受世人爱戴,生前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后来七级神犯了一场大忌,被醉仙君封杀了,世人不明所以,流传下来六七个版本。
只要是神官犯了大忌,后代会去祈祷堂重新学习,以免和他们一样走上一条不归路,但出来的人们却有些不正常——太安静了。就像沉睡的人一般,不会说话,不会生气没有表情。
第二年,醉仙君约派了500号人对七级神的儿子进行抓捕,无一人生还,音讯全无,才放弃抓捕令。
于闻石走到观庙的深处,里面封印着一个许久没用的传送阵,他在嘴里默念着咒语,脚下呈现出一个白色的圈,四周泛着强烈的蓝光,圈内有许多错综复杂的符文。
突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沙尘飞扬,于闻石用袖子挡着眼睛,袖子被强大的气流冲到了肩口,于闻石的手臂上一圈一圈白色的绷带,与周围的场景格格不入。
四周灵泉环绕,脚下飘着层层雾气,如水墨画般养眼。于闻石轻轻抚摸了一下眼前的门,像打破了禁制了一样,爆发出一股强劲的灵气。
门缝飘出来一缕青烟,慢慢有了人的轮廓,是一位女子,头上扎着丸子,下面飘着零散的白发。熔岩般的瞳孔,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压感。手指白皙,骨节分明,握着一根白玉般的笛子。
过了片刻,顾亚楠把笛子收回了乾坤袖里,插着腰,道:“我们家的主子正在闭关,请回吧。”
于闻石原本脸上的笑意被压了下去,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我一来就闭关,对我过敏不轻。”
顾亚楠与他僵持不下,不肯让出半步,于闻石从乾坤袖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符,食指和中指夹着快速飞了出去,贴在了顾亚楠的额头上,立马变成了白毛猫,脖子上系着一个黄色的铃铛。
醉仙君对宠物情有独钟,尤其喜欢猫,白毛猫就是醉仙君的爱宠之一。
路过的神官在线吃瓜,上下打量着他,越看越眼熟:“这不是八级神的侄子于闻石吗?难怪敢这么对待醉仙君的爱宠。”
“整个仙门百家就他有资格了。”
“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
这一切的一切于闻石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