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礼上因换心太痛苦的裴括,最终还是昏死在婚礼上。
众多鬼神为了挽救这鬼地方唯一的人类,纷纷献出灵魂,归回原位。
裴括最终还是在游戏刚开始的地方,也就是第一关的走廊里。
他躺在走廊里,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他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的身旁再也没有一个叫祁傅的大明星了。他失去了他心中的爱人,他失去了祁傅,他失去了他的全世界,就在这一刻,裴括的生命再也不是美好的了。
裴括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他一直躺在地上,也不知道他是否醒过然后又闭上眼,也不知道他是否开启了心里抗拒不愿意醒来。
裴括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了祁傅蹦蹦跳跳地走到他的身边,祁傅笑的很灿烂。
祁傅拉着他的手,一直问他自己好不好看,裴括说好看。但是祁傅还是一直问自己好不好看,裴括还是耐心地回答着。
“裴括,我好不好看?”
“好看。”
“裴括,我好不好看?”
“好看。”
……
祁傅问了好多遍,裴括也回答了好多遍,裴括没有觉得祁傅烦,他甚至想要一直回答祁傅。
因为祁傅有权利去问他,有权利让他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回答他。
但是梦最终还是梦,最终还是要醒的,裴括睁开眼睛的时候,祁傅也就消失了。
“是梦啊……我还以为祁傅回来了呢……”
“看来……我最终还是失去你了。”
裴括擦拭着眼角留下的泪水:“真是心烦,我的爱人怎么就这样没了?”
裴括站起来,他环顾着四周,这一切好熟悉,这是他与祁傅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裴括笑了笑,但是他笑的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它噶了……”
“一个大明星怎么说出噶这个词的啊?”
裴括走在这个走廊里,这里到处都是他和祁傅的痕迹,就连死了的怪物都还在这里。他抚摸着墙壁,上面刻了一行字:裴括大笨蛋。
“我怎么不知道祁傅原来还在这里刻了字?”
“居然把我的名字刻的这么丑。”
裴括很无奈,但又有点开心与悲伤交杂着。
裴括抚摸着墙壁上他的名字,顺手从口袋里拿出匕首在墙上刻了起来,裴括刻地很小心,生怕刻错任何一个地方,短短两个字刻了足足半个小时。
裴括刻完后把匕首重新放进口袋,然后在刻的地方落下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这样就算我吻过你了吧。”
墙上的名字被裴括亲吻后闪闪发光,它浮现了祁傅的样子,但绝对不是现在的祁傅,也不是过去。
“是未来吗?”
裴括也说不准,因为祁傅看起来很开心,而且他身旁还有一个个子很高很高的男生,祁傅没有带口罩就和这个男生走在大街上,有说有笑,还牵着手。裴括看不清那个祁傅旁边那个男生的样子,他只能看清祁傅。
“是你的爱人吗?”
“看样子,你是退出娱乐圈了……”
裴括脸上的表情说笑不笑,说哭也不哭。
裴括想要用手触摸他眼前的幻影,但是还没等触摸到,幻影就消失了。
“幻影……幻影!”裴括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不是证明了,祁傅他没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裴括开心得想要跳一支舞,来庆祝一下他的爱人还活着。
爱人?不……
“他的爱人会是谁?看起来也不太帅的样子。”
裴括累了,他干躺在地上,他盯着天花板,尽情享受这片安宁,难得的安宁。
……
在这个废弃的精神病院里,还有身穿白大褂的一群人,他们不知道是人是鬼,但是看不清他们的脸。
“你们说,裴括能活到最后吗?”
其中一个女人说,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烟。
“谁知道呢,我可是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戏了,两个男人,真是稀奇……”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他们把裴括当做一个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他们就像是在看动物杂耍。
等男人说完后便响起了刺耳的笑声。
“裴括,看好你哦……”
女人吐出一团烟,笑了又笑,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是带有嘲讽的味道。
“哎,干嘛不让祁傅死啊,就这样让他的灵魂被封起来,肉体在我们这,多无聊。”
女人扔掉烟,用手撑着脸,尽管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从身材上来看,长的绝对不差。
“如果祁傅死了,这场戏就不好看了,宝黎。”
“喂,叫人家名字干什么?死木头。”
这个女人叫宝黎,她口中的死木头是她的死对头,温毅。
宝黎从沙发上下来,走到祁傅的身体旁边:“没灵魂,跟个死尸一样,一点都不好玩。”
“不过长的还不错,把他留下来给我当个小老公也不错……全尔,把他的灵魂给他。”
全尔疑惑的嗯了一声:“宝黎,你还是安安稳稳看戏吧,祁傅不适合你,再说了,我们不需要一个人类。”
“可是祁傅真的很帅,我好喜欢哦,我好歹也是个女人好嘛……”
全尔旁边的男人开口:“找温毅啊。”
宝黎翻了个白眼:“切,那我宁愿一个人,算了算了,我可不想抢走裴括的爱人。”
温毅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死木头。”
“笑你。”
“你妈的找死吗?”
……
裴括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睡了很久,他总是能梦到祁傅,梦到祁傅一次又一次问他好不好看,梦到祁傅一次又一次地离开他,梦到祁傅一次又一次地死在他面前。
是失去了吗?不吧,他好像没失去,但也好像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