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祁傅在睡梦中突然被惊醒,梦中的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手里拿着刺绣针一直追着自己。
裴括被祁傅吵起来了,“你怎么了?”
祁傅摇摇头,他并没有打算讲这个梦告诉裴括。
“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什么噩梦啊,还能让你在床上扑腾扑腾的,还带说梦话的。”
“我梦见你死了,然后要把我带下去行了吗?”
裴括皱了皱眉,“怎么盼着我死啊?”
祁傅不怀好气的冷笑一声,就接着躺下睡觉了。
裴括啧声,“盼着我死,等我死了,有你哭的。”
裴括没继续说了,大半夜起来关心祁傅,反倒让祁傅咒自己死,以后再也不起来了,再也不了!
祁傅躺在床上,他睡不着,这个梦太奇怪了,那个男人根本看不清脸,一直追着祁傅,怎么甩都甩不掉。
[现在睡眠质量都这么差了吗?]
祁傅没继续想,他闭上眼睛,那个男人再次出现了。
祁傅意识清醒,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弹,他似乎被鬼压床了,但这并不正常。
“你到是谁?”
“你为什么一直追着我?”
祁傅问着那个男人,男人不说话,只能听见男人惊悚的笑声,笑起来疯癫,刺耳。
男人手里拿着刺绣针一步一步的靠近祁傅,祁傅没办法动弹,直到男人拿着刺绣针一下刺入祁傅的脸。
当祁傅能够动弹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祁傅猛的坐起,随后摸着自己的脸,完好无损。
“他妈的,吓死我了……”
“还以为我这脸完了……”
“你这脸要是完了,你这演员还能做吗?”
裴括睡眼蒙眬,不出意外又是被祁傅给吵起来的。
“那我就要去乞讨了。”
“你睡觉能不能被一惊一乍的,睡个觉被你吵起来两次。”
裴括揉着睡眼朦胧的眼,接着伸了个懒腰。
祁傅冲裴括翻了个白眼,随后就下床去洗漱了,祁傅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走路摇摇晃晃,再加上祁傅这个人本来就瘦的厉害,很让人能不怀疑祁傅出了点什么事。
裴括看着走路摇摇晃晃的祁傅,他无奈地下床,然后上前扶着祁傅。
“你可别再晕倒喽。”
“不会,我只是没睡好。”
“看出来了。”
裴括很担心的看着祁傅,“又做噩梦了吧?”
祁傅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
在帮助完祁傅洗漱完之后,裴括上了一趟厕所。
他隐隐约约看见厕所往外冒血,还有一个红色盖头,是结婚用的。
“妈的,女的上男厕所?”
裴括嫌恶心,换了一个厕所准备解决,但刚进去就看到一堆线浸泡在红色液体里,液体散发着腥味,线已经分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操。”
裴括骂骂赖赖的走出厕所,连个厕所都没上成,裴括哪受过憋屎憋尿的委屈。
“他娘的,破厕所,到时候憋死算了。”
说完裴括还冲厕所竖了个中指,然后走进厕所门狠狠的踹了一脚。
碰巧不巧的是祁傅正好看见。
裴括一下子慌乱不及,看着祁傅慌乱的比比划划,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祁傅笑着点了点头,“智障儿童欢乐多嘛,理解。”
?
“什么智障儿童欢乐多?我可是裴括行吗。”
“在这里,你就算是齐天大圣也没怎么用。”
“祁傅,我发现你最近脾气暴躁,一惊一乍,还总爱怼我。”
祁傅耸了耸肩,“有吗?”
“可能是你看起来比较贱兮兮的,让我忍不住想要怼你几句。”
“你……”
裴括用手比划了比划祁傅的身高,类似于挑衅的语气,“行,哥不和小矮个子计较。”
“我矮你妈,我四舍五入也一米八。”
“那我还四舍五入一米九呢,我说啥了。”
“傻大个子,总爱哭哭啼啼的。”
祁傅也不甘示弱。
裴括撇了撇嘴,“我哭,我还不是担心你才哭的吗?”
祁傅冷笑一声。
“我要是再为你哭,我以后跟你姓。”
“好啊祁括。”
裴括切了一声,他并没有反驳,他可不敢打赌他真的不会再次因为祁傅而流眼泪,祁括就祁括吧,又不是不好听。
……
晚上,祁傅睡的又很早,但这一次,祁傅似乎呼吸很困难,还总是发抖。
“这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裴括摸了摸祁傅的额头,体温正常,应该没发烧。
“求求你,不要……我不要穿这个……”
祁傅又说梦话了。
梦中,那个男人又出现了,一样的刺绣针,一样渗人惊悚的笑声。
但这次,祁傅的脸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对鸳鸯,祁傅崩溃了,他的脸就这样毁了。
男人还在得寸进尺,他手里拿着一件婚纱,红色中式婚纱,还有一个红色盖头。
祁傅往后退一步,男人就往前走一步。
直到没有了退路。
男人一把扯过祁傅然后狠狠的甩在地上,男人的力气很大,祁傅感觉到了浑身的疼痛。
祁傅被吓起来了,他看向一边正好与裴括对上眼。
“你这噩梦做的挺勤快啊。”
“我……”
“你要是睡不着,或者害怕,哥就勉为其难的和你聊聊天,陪陪你。”
祁傅似乎看到了救星,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今晚不睡可以吗?”
“可以啊,只要不猝死。”
……
祁傅和裴括就这样聊了一晚上,从童年聊到现在,然后又从开始的第一关聊到第二关。
他们聊了很多。
祁傅笑呵呵的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不是人,可吓死我了。”
“笨蛋,不是人的话我怎么可能回去救你。”
……
祁傅没有忘记这个梦,这个梦很奇怪,奇怪的离谱,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