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井晏留了一会便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门口,静静看着随意飘散的雨丝。到底把毒下在哪儿呢?
“姑娘,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听这声音便知亭玉兴奋不已。
“是什么呀?”我扬起笑脸。
亭玉走到我面前,打开食盒:“姑娘,亭玉知晓你一年三季都喜食凉物,所以把这些石榴与冰放在一起。”这个小机灵鬼,当真是了解我。
食盒底层是大块的冰,上面则是还未剥过的石榴,皮上面还有些许冰块化掉引起的水珠。
“姑娘,我给你剥。”亭玉拿起一个饱满的石榴。
“等等。”我摸了摸石榴上的水珠。“小亭玉,你听话,我出去一下别让爹娘知道了。”我转身离去,准备翻墙走。
“诶诶,姑娘把油衣穿上!!”
“知道啦。”
戏院
夜色漫漫,秦衍还呆在戏院客房。他方才又试了一遍银针,是黑的。倒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我披着油衣站在戏院门口。
“我给你们说了我是来帮秦将军查案的。”
两个锦衣卫依旧不动弹。我无奈,“那你们去跟秦将军说我找他。”
“不得打扰将军查案。”
……我真的谢谢你。
这时,阿东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我直接河东狮吼:“阿东!!”
还好,他没聋。
“我认识她,将军会让她进来的。”阿东帮我解释,我总算得以进去。
我飞奔进去,看见秦衍揉着眉心。
“秦衍。”他看向我。
“来了。”我坐在了他对面。
“我们想的,会是一样的吗?”我看见桌子上的银针和茶。
他淡笑不语。
“那我继续说了哈!毒不在茶而在杯子,毒不在茶里却能入口中,所以毒不是在杯壁就是在杯沿。杯沿下毒毒不够深,所以毒就在杯壁。凉茶受热浮现出水雾,与毒混在一起,短时间喝进去使人暴毙,且找不到毒在哪。这也就是我们当时用银针试不出毒,而后你却试出来了。”
“一样。”他眼波流转,转在我身上时驻了足。
“那那个买茶的人呢?”
“牢里。去看看?”
“好!”
第一次进地牢,不知道里面长什么样子。
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把守的官兵,进去以后,是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头,要隔好几米远才能看见摇曳的火光,臭味四散,一个犯人看见了我们,疯了似的扒着铁栏,手极力向外伸,铁链被他弄的响,倒成了除痛苦谩骂以外唯一的声音。
来到一个牢房前,狱官从一大把锁中找出一把,打开了牢狱门。
“将军。”
“退下吧。”秦衍叫走了狱官走了进去。
“转过来。”他对着那个穿着白服囚衣的人说。那人蓬头垢面,各式各样的虫子在他身上乱爬,微微转身,露出疲惫的脸。
“说罢,是谁让你这样做的?”秦衍冷漠至极,耷拉着小脸……有点小帅嘻嘻。
那人依旧不说话。
“若是不说,本将军可不敢保证手里的剑是否长眼。”
还是不吭声。
我多想说:秦衍你这招不行。
我稍稍走近那人:“是不是有人逼迫你?绑了你妻儿还是杀了你老母?只要你说,我都能帮你。”那人听了才慢慢抬头。
“我又如何能信你?”
“信不信由你咯,反正本姑娘功高盖世见义勇为,觉得你中了敌人的计谋想救你,但领不领情又不是我决定。”我双手交叉,在囚人不注意的时候朝秦衍骄傲一笑,好像在说:还得靠本姑娘吧!
秦衍无奈,若是她不这样做自己也有办法撬开话。
“好,那我说。是一个独眼瘸子让我这样做的。”
……
那不是我们亲爱的王腾县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