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叶我以为他都结婚生孩子了
陈青叶结果他就大我们一岁?
龙套(室友)这也太成熟了吧
陈青叶脑子里教官的样子无比清晰,那眼神那姿态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刚成年的人啊。就算是和他同龄的张真源,还是工作在最混乱的娱乐圈,整个人也比教官要更具少年气息。
龙套(室友)教官年纪轻轻就已经出来工作了,其实没有上过多久学
龙套(室友)这样啊
陈青叶怪不得他总是跟我们说要好好读书呢
陈青叶原来是过来人啊
龙套(室友)我想起来我高中的时候,成绩还不错,但是后面就摆烂了,考了这么个破学校
龙套(室友)对啊,要是能回到高中,我肯定好好搞,现在一想,我后面的路,真的全是艰难
再回去?
陈青叶想起高三早上六点起,晚上十点放学的离谱作息,堆在课桌上能埋没她的试卷习题,课上无法抑制的昏昏睡意,以及学校的那些离谱的校规。
高三越是往后走,越是难熬。
即使如此,也愿意吗?肯定是愿意的,这是天大的恩赐,只是在吃这一年苦而已,那算得了什么。难道要像现在一样死拉硬扯专升本,毕业之后和本科出身的同台竞技,好不容易找到个工作处处受限?
往后余生,尽为荆棘。
你甘心吗?不甘,你后悔吗?后悔。
可是只有一条路了。
陈青叶蒙上了被子,退出了室友之间的聊天。她第二次感觉到了窒息,来自于生活与社会的深深恶意。年少无知所让她承受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陈青叶我真的太蠢了
蠢到所有人对她的劝告都置若罔闻,当成耳旁风。
真真是无可救药。
一整天都没啥心情,上课也没有特别认真。
十一月不是很忙,军训过后就没有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了,一转眼就已经开始数着日子进十二月。
陈青叶从柜子里拿出厚衣服套在身上,坐进椅子里,捧着热水说,
陈青叶天气变得真快,已经快到穿棉袄的季节了。
龙套(室友)十一月的时候我们还嫌天气太热,现在就已经穿毛衣了
陈青叶武汉的鬼天气变得格外快
陈青叶比较抗冷,下半身还穿着夏季的短裤。寝室里有些怕冷的已经把棉袄拿出来了。
最近疫情防控又严了很多,学校一周前就开始了线上授课。学生间流传着,很快就要放假了。
流传没错,在3号,余莹和吴樱就先后发过来消息说自己放假了,5号的时候陈青叶也通知了下来,遣返的速度快的一批。
6号的时候室友就都走了,8号最后一个室友也回家了,就剩陈青叶一个人留在寝室里。
陈青叶干什么非要我9号回去啊
龙套(陈父)哎呀,现在小区都在封控,你回来怕被感染了嘛
龙套(陈父)现在学校可是比哪里都要安全。
陈青叶好吧
挂了陈父的电话,陈青叶裹裹被子,一个人在寝室里睡觉,还是有些不习惯。
平时的呼吸声现在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