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日,会试结果就出来了。
一大早,张生被敲门声吵醒,他去开门。
“恭喜大人,您二位已经是贡士!”一个穿着青色服装的男子说。
张生顿时被吓醒,他赶紧回屋捞起靳致远。
张生:“墨兄墨兄,醒醒醒醒,咱…咱们进了!”
靳致远不搭理他,转身去问:“殿试什么时候开始?”
“十天之后。”
靳致远从布袋里掏出几两银子,“劳驾大人。”
青衣男子喜笑颜开的推脱着不要,最后还是拿着了,苍蝇再小也是肉,他想着,随后快速离开去下一个贡士家。
张生激动的一天没停,和靳致远抢着活干。
他这几天都没闲着,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靳致远也是如此。
殿试前的夜晚,靳致远去书房读书,他也跟过去。
看着成堆的书,张生犯了难,他问靳致远:“墨兄,你说殿试会出什么题啊,我听说前年的题特别难,也不知道这次如何……”
“我们是不是会见到皇上,啊啊啊,光想想就紧张!”
“你说我到时候会不会自己腿软,你可要捞我一把啊墨兄……”
靳致远被他扰的心烦,沉声道:“皇帝讨厌聒噪的人,你会被砍头!”
张生一下愣在原地。
靳致远看见他的表情,深觉好笑,安慰他说:“皇上在边塞住了许久,对兵法尤为热爱,而带兵打仗也是一个国家存亡的关键。你不如多去研究研究。”
张生崇拜的看向靳致远,然后发觉事情不对劲。
“你为什么对皇帝那么了解?”
靳致远道:“靳致远和皇帝关心那么好,我自然是知道一点,毕竟我喜欢靳大人。”
靳致远觉得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羞耻万分。
张生将信将疑,抱着书细细阅读。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靳致远突然问:“张生,你为什么要做官?”
这话问的白痴,古来以往读书考试介是为了功名,但张生还是认真回答他:“我私心是为了父母,我想让他们衣食无忧,如果有能力,我要让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
靳致远苦笑了声,他上辈子也见一人以天下为己任,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成,变了最初的模样。
他对张生说:“若是有一天,你真的位高权重,不要忘了现在的承诺!”
“我去休息了。”留下这句话,靳致远逃也似的跑回房间。
张生望着他远去的背景跑了神,他总觉得,现在的墨愉盛好像不太一样了。
似是故人梦中来,靳致远在模糊之间抓住一双手。
他看到自己将发带散下,用发带紧紧系住那人的手。
他听见自己说“你叫他们进来,现在就杀了我,像那些无辜之人一样,被你残忍杀害。”
那人挣扎着道:“朕没有冤枉他们,犯了罪就应该受…罚!”
靳致远突然感受到那人的痛苦,他想停手,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只能看着自己强行打开那人的身体。
靳致远无能为力,他吼着那人的名字:“杜羽晗……杜羽晗!杜……”
杜羽晗好像听见一般,他不在继续挣扎,安静的、绝望的一般接受身上人的怒气,俩颗漂亮的眸子在这一刻失去光彩
靳致远醒过来,脸上还有泪痕,他现在很烦躁。
昨晚那一梦,梦见杜羽晗也就算了。
偏偏是元宵案那次,与靳致远交好的户部侍郎被冤枉通敌。
他知道好友是因为自己与内阁首辅的斗争而含冤。
他向杜羽晗请求调查此事,杜羽晗给了他时间限制,但未到时间,杜羽晗就下旨杀了户部侍郎。
靳致远当晚喝了酒,闯进皇宫,他和杜羽晗大吵一架,最后干了点糊涂事。
靳致远只记得他离开皇宫前看了杜羽晗一眼,杜羽晗身上全是他弄出的痕迹,已经青一块紫一块,嘴唇也肿的厉害,早上根本没上朝。
如今记起了细节,靳致远更觉得自己是混蛋。
他也没懊恼多久,因为张生一直在催他起床去皇宫。
他打开客栈的大门,向张生说:“走吧,去皇宫,见皇帝。”
又会见到你了,等着我,杜羽晗!
ps:不遛皇帝了,下章肯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