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以后再也不跟他们玩了……输得一干二净……”
马正阳与於楫蜷缩在角落，远离了柳知萧等人，他默默地拭去眼角那滴心酸的泪水。
“……”
“哎，於楫……”马正阳轻吸了下鼻子，沉默良久，才缓缓启唇。於楫微微一怔，声音闷闷地应了一声。
“…嗯…”
“嗯…对于人类…你怎么看？”
马正阳的话音刚落，便立刻感到一阵懊悔涌上心头。他意识到，这样的问题对于眼前这位年仅十四岁的少女而言，未免太过沉重与复杂。
“…算了…你才14…”
“…一个复杂的生命体。”
出乎意料的，於楫回答了他。
“…？”
“愚蠢又聪明的生物，他们沉溺在理想和现实的梦境中，等待死亡。”
於楫环抱双膝，神色淡然如水。
“…为什么这么说？”
马正阳只觉喉咙干涩难耐，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於楫。他从未想过，从她口中竟会吐露出这般话语。
“…他们聪明在会为自己编织一个完美的…让整个世界都围着自己转的梦境。却又愚蠢的被困在里面，无法自拔。”
“自私与无私，恶毒与善良，卑鄙与伟大，虚伪与诚实，都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一同颗心里的…”
“…这，就是人性。”
她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机械般地吐出了那句话。马正阳的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错愕与不解，呆呆地凝视着她，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
“……”
“…前辈想问的，是关于雷德的？”
“…确实。”
长时间的静默过后，马正阳的声音低沉而嘶哑，那双蓝色的眼眸低垂着，带着一丝迷离，凝视着脚下的地面。
“…他虽然是改造人，但…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心脏和感情，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确信。”
“他，不是异类。”
“………”
“前辈觉得，一个真正的人最需要什么？”
“…情感…还有…”
他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於楫则耐心地等待着，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给予他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整理思绪。
“…灵魂…”
“…一个…独立的灵魂。”
马正阳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而坚定，他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低声重复。
“他的重启…被控制的只是身体，但…他还有个独立的灵魂和心脏…他是个真正的人…”
“…”
於楫赞同的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谢谢你啦，於楫，灵云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倾诉者…我还有事，先走了！”
马正阳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激动与喜悦，仿佛内心深处的火焰被瞬间点燃。他迫不及待地向她招手，随后转身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我说呢…怎么有人会愿意找我一个…无趣的人聊天…”
她无力吐槽，心里给灵云记上一笔。
“…灵云你个狗…”
“…算啦…去看看维斯特吧，躲在角落里他应该不会发现…”
於楫拍拍裙子上的灰，离开门口。
………
可是…在门后…
“……呵…”
“……”
“你也听到了吧？另一个你…可是很在意你呢…”
“…雷德。”
“……听到了，另一个你，也很看重你嘛，维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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