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洗个菜吧，要不然白吃白喝你的也不太好意思。”李一凑到正在做饭的严浩翔身边，看着他流理台上放着的新鲜蔬菜和肉，不禁惊呼，“挺久没吃你做饭了，你厨艺长进这么大？”
“天天养小孩，做饭是基本功。”严浩翔回头看了一眼他，“不用你帮忙，去陪贺峻霖看春晚吧。”
李一只当他前半句在炫耀，嘁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加油。”
今天小孩肉眼可见地开心，一整天都扬着笑脸，跟严浩翔撒娇的次数也比平时多，弄得严浩翔有些哭笑不得。
贺峻霖看了一会儿春晚，觉得有点无聊，再看坐在他旁边的李一，正兴奋地打游戏呢，他们连着麦，李一的说话声群情激愤的。
“冲！3号你去包抄。”
“诶诶，你往那边走干嘛？”
“不是，1号你能不能看着点！”
“小心啊，那边有人！”
贺峻霖从茶几另外一边绕过去，小跑到了厨房。
“哥，你累不累？”贺峻霖看严浩翔的侧脸，他的下颚线锋利的像刀片一样。
“嗯……有点。”
其实严浩翔是不累的，但就是想逗逗小孩，让自己心情愉悦一些。
“那我给你捏捏肩吧，我轻轻的，不会影响你切菜的。”说着，便微微踮起脚尖，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好。”
小孩手劲是不小的，但使在他肩上的力度却不大，估计是怕把他按疼吧。
捏了有一会儿，估计是贺峻霖手酸了，他不经意地小声哼了一下。严浩翔一下子就听到了，微微侧头告诉他可以了。
贺峻霖打着哈欠，走到他身侧，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哥，我好困啊。”
严浩翔笑着侧目看他，“现在才十点，怎么就困了？今早不是起的挺晚的吗？”
“我也不知道，哥，你还得多久啊？”贺峻霖指了指流理台上的菜。
“大概，还要一个小时。你困了可以先回房间睡一会儿，等吃饭的时候我去叫你。”
“还要一个小时？那你这忙活的得好累吧。要不你别做那么多了，咱们做两个菜就够吃了。”
严浩翔轻轻挑了挑眉，“心疼哥哥？”
贺峻霖已经能熟练应对严浩翔这种似问非问的语气了，他理直气壮道：“对啊，不心疼你心疼谁。”
严浩翔似乎是没想到小孩说话这么直接，根本没给自己逗人的机会，而后又满意的笑了笑，“那……谢谢小贺关心了。”
“不，不用谢，我睡觉去了。”
裹上被子贺峻霖的防线就直接被击垮了，没过一会儿他就进去了梦乡。
*
被人叫醒去吃饭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直到坐上桌子吃了有一会儿了才缓过神来。
李一就在旁边一边喝酒一边笑他，“严浩翔，小贺也太有意思了，怎么醒了还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
严浩翔也觉得小孩可爱，和李一碰了个杯，又摸摸小孩的头发，“确实可爱。”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酒杯里的酒，又看看自己杯里的果汁，皱皱眉问道，“为什么你们喝酒，我喝果汁？”
“小朋友，你今年周岁十六，还没成年，不能喝酒。”
李一也在一边附和，“是啊，小孩子喝酒对身体不好的。”
贺峻霖瘪瘪嘴，“那好吧。”
严浩翔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多吃点菜，等你成年了，哥哥陪你喝酒。”
贺峻霖点点头，往嘴里夹了一筷子菜。
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贺峻霖拉着有些醉意的严浩翔跑到窗边，窗外黑色天空上划出绚丽多彩的烟花，火光映在他们的侧脸。
“新年快乐啊，哥哥。”
“嗯，新年快乐，小孩。”
“哥，你醉了吗？”
“我没有。”
“但你的脸，很红。”
“严浩翔，快过来喝酒，说好了今晚不醉不归，你可别想赖账！”李一跑过来把严浩翔又拽回了饭桌上，大手一挥把酒杯倒满，“来，是兄弟就干了！”
……
他们又喝了很久，贺峻霖因为饭前睡过了，所以现在很精神，他坐在沙发边上翻着手机，耳朵悄悄听着他们讲话。
大概都是一些以前上学时候的事情，说着严浩翔怎么怎么拽，怎么怎么混，还记得那会儿他和街边的小混混打架，没把严伯父气死。
贺峻霖忍不住笑了笑，原来他以前是这样的。
大概凌晨一点半，饭桌上才彻底没了动静，贺峻霖玩手机玩的入迷，发现的时候俩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闻着一股子酒气，想着把他们俩弄进房间去休息，趴在桌子上太不舒服了。
喊了严浩翔好几声，都没回应，贺峻霖看着他醉得微红的脸，有些入迷。
客厅的灯光早就被换成了暖光，在夜晚也显得柔和，严浩翔仰头靠在椅背上，光线就这么打在他脸上，浓密的睫毛下映出一小片阴影，贺峻霖两只手搭在椅背两侧，垂头离他的脸很近，能看清他的一切。
目光辗转在高挺的鼻梁上，而后又下移至他的薄唇。
兴许是刚刚喝完酒，唇瓣上还沾着酒渍，水光潋滟，格外诱人。
贺峻霖突然就想时间定格在这里，永远也别往前走了。
垂头可以感受到严浩翔平缓的呼吸声，空气都被他染上酒香，贺峻霖想要与他亲近，眼下便是最极致的诱惑，他像是一朵玫瑰，让人无法自拔。
不知不觉中，贺峻霖轻轻抚上他的侧脸，逐渐被引入迷人的漩涡。
再近一点，好不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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