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管的事情太多。
累！
只希望别牵连宣皇后就够了。
辞晚低头思索着这段时间被她忽略的细节，总觉得忘了什么。
*
"起风了！"凌不疑双手负在身后，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深邃的眸子里一片冰寒。
"阿起，开始吧！”
凌不疑没想到辞晚会知道这些事情，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结，走到今天这一步，后果他推演过千万次，没有哪次能善终，除非他放弃复仇！
他不想把辞晚牵扯进来，可惜太晚了，他们早就是一体的了。
若是今天之前，他也许会将辞晚摘离自己的身边。
之前的一切他还是太想当然了，文帝太过仁慈，一次又一次的将他的计划打破。
转眼就到了宣皇后的寿宴。
辞晚照例坐在凌不疑身边，这次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比上次更多，更赤裸。
只因前几日文帝将她封为郡主的圣旨赐下，整个都城都开始有点乱了。
辞晚泰然自若的坐着，凌不疑给她盛了一碗果子酒。
今日来的人不少，辞晚眼熟的也不少，该来的来了，在禁足的也来了，与程少商万萋萋隔空打过招呼她又观察楼垚和何昭君一会，才松了一口气。
程少商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她最终还是同意了退婚，有辞晩在后面为她保驾护航，楼家不但欠了她一个人情，还大出血了一次。
原先楼垚闹过几次，后来与何昭君见过几次面后便安静了下来。
楼垚无疑是善良单纯的，被家人保护得太好又有少年心性与热血，可恰恰就是这一点就何昭君拿捏得死死的。
距离他们退婚已经半月有余，辞晚却忙到和程少商见上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长篇大论与繁琐礼节过后，寿宴开始，辞晚坐得随意了些，支着下巴看别人献礼。
“好！好！好！”
“太子有心了，太子妃也辛苦，特别是这乐师，很不错啊，赏！”
看着和往年几乎相近的宴会，文帝也不知道夸什么了，唯有那一直不断的丝竹，让人眼前一亮，他笑夸赞，坐在他身边的宣皇后越妃和附和着。
太子妃满是笑意的脸直接僵住了。
大殿屏风后全程有乐师弹奏，是她沿用了辞晚的注意，其他的全撤了，按照往年的规格置办。
文帝崇尚节俭，太子妃不太敢随意更改。
她却忘了，在节俭，今日也是当今皇后的诞辰。
太子准备拜谢发现太子妃没动静，借着宽大的衣袍，扯了扯她的衣袖。
太子妃回过神两人拜谢，便退下了。
实际上他们的动作在高台上的文帝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却没人点破，还是太小家子气了！
辞晚则扯了扯凌不疑的衣袖问：“那对夫妻是谁？”
“嗯？”
凌不疑顺着她侧目的视线看去，悄悄在她耳边道：“曲泠君和她丈夫梁尚。”
他们的对面正好是太子和太子妃，四个人没一个人有好脸色的。
辞晚玩味的笑了一下，随口问了一句：“你有计划吗？”
毕竟这几天梁邱起兄弟两人都在收集关于曲泠君夫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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