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辞晚分别接到了两道一前一后的圣旨。
第一道圣旨是封她为乐安县主,封地扬州,各种赏赐比之郡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帝曾说,封县主委屈她了,其实说起来的,并不算委屈,因为县主之下还有乡主,亭主。
一般来说,公主是圣上的女儿,郡主是亲王的女儿,县主则是更远一些,但同样是皇亲国戚都出自亲王宗寺。
赐下县主是因为文帝多方考量下来的结果,不是所有公主都有封地的,这些都不说,最主要的是封地封在哪里,扬州可是好地方啊。
第二道圣旨则是赐婚的,良辰吉日已经择好。
婚期定在了年底。
对于封地,辞晚并没有多在乎,主要是那份发自内心的关心与爱护,令她动容。
乐安二字,足以看出来他们对她的态度。
辞晚自小无父无母,被养父一手带大,连名字都是养父取的。
可她明明双亲俱在啊!
她自小早熟,早早的明白了自己没有亲缘。
哪怕这份小心翼翼的思量,是因为凌不疑,辞晚依然珍视。
隔天 她便开始进长秋宫学习礼仪了。
出门便看到凌不疑等在门口,辞晚狐疑的看着他:“凌不疑?”
“接我?这么早?”天刚蒙蒙亮呢。
“以后,我每天都来接你。”凌不疑上前牵着她的手。
凌不疑虽然一直出入杏花别院,其实说起来他并不住在这里,他有自己的府邸。
因为霍君华每每见到他,都要疯上一回,偶尔正常些还把他当做自己的侄子。
所以他都住在自己的府邸,只是近段时间为了方便呆在别院,大多时候都得避着霍君华,这段时间又忙得抽不开身所以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马上就要春围了,整个都城都动了起来,听说再过半个月便有一次行宫春围。
辞晚自然是要跟着去的,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最重要的是她还得学宫里的规矩。
刚上马车,辞晚就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原先凌不疑的马车入目一片黑,宽阔的空间内就一个硬榻,再无其它。
如今雕栏画栋,上好的紫檀木和梨木铺成矮桌,上置冒着热气的茶壶,银碳,整个车厢内暖烘烘的。
硬榻也变成了软榻,还多了几个小抽屉,凌不疑打开,是一些还冒着热气的点心:“是不是没吃早膳。”
“嗯,你吃过了吗?”辞晚也不推辞,一边询问一边捻了一块芙蓉糕自然的递到凌不疑嘴边。
凌不疑本就坐得板正的身子一僵,辞晚疑惑抬头:“你不吃吗?”
“吃。”凌不疑低头,一口就将芙蓉糕叼进嘴里,温凉的指尖和薄唇相碰。
辞晚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淡淡的红霞惹人垂怜。
“你……”两人四目相对,辞晚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舔……
“乖,自己吃吧。”凌不疑勾唇捏了捏她的脸颊。
辞晚机械性的吃了一块芙蓉糕,咽得有些急,呛了一下,凌不疑给她倒了一杯清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辞晚狐疑的看着他,这人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后她默默转过头,忍不住愉悦轻笑,某人的耳根红如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