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啊,今日是家宴,你看看这两个孩子如何?”文帝停下筷子,看着汝阳王。
“不错啊,年轻人该有的鲜活,金童玉女,很般配,可惜不是裕昌……”汝阳王一直在庙里清修,忍不住多喝了一些酒,听见文帝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立马止住了嘴。
“看来叔父很看好他们啊,那叔父代朕去向江家女纳采,问名。”文帝高兴的看着汝阳王,就像没有听见他后面的话一般。
汝阳王表情直接僵住了,但是那个‘朕’让他明白天命不可违。
再说了,他并不觉得凌不疑就真的合适裕昌,凌不疑城府太深了,他都看不透,更别说裕昌是一个被宠坏的女娘。
如果不是实在被汝阳王妃折腾得不行,他也不会去清修。
虽然明白这些,但是他还是挺可惜的,毕竟裕昌确实很喜欢凌不疑。
汝阳王笑着回,带着有些上头的酒气:“选什么时候好呢?”
“钦天监选好时间会通知叔父。”
汝阳王听见钦天监便明白了文帝的态度。
“晚晚啊,吃得怎么样啊?”文帝一脸慈爱的看着辞晚。
“鲜香可口,忍不住多吃了些。”辞晚放下筷子,将口中的鱼丸咽下。
“看来有些人的心意没白准备。”宣皇后打趣道。
顺着她的目光,辞晚看向身边的凌不疑,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又问了辞晚一些问题,越问他们越心疼,直到江神医去世时他们也很惋惜。
宣皇后朝辞晚招了招手,“晚晚来。”
辞晚上前,宣皇后让她到自己的跟前,摸了摸她白嫩的脸颊:“等身体好些了来长秋宫住一段时间,陪陪予可好。”
“好。”辞晚轻轻应下。
她知道凌不疑小时候是养在长秋宫,宣皇后的膝下的。
“不错,是个俊俏的女娃娃。”文帝看着她连连夸赞。
出了宫门,凌不疑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辞晚:“怎么样?”
“没事,就是身子有些困乏了,你去忙吧,我先回桃花别院了。”
“我送你!”
“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先送你。”
“好。”辞晚拗不过他,便应下。
坐的是凌不疑的马车,早前凌不疑有事比她先入的宫,所以两人不同路。
这是她第一次坐凌不疑的马车,整个马车内都是黑漆漆的,带着一种压迫感,如凌不疑一般。
好在很宽敞,两人并排坐着,辞晚不知道说什么,坐着有些硬的榻她有些不适应,虽然马车行驶得很平稳,但有时候一颠一颠的。
凌不疑一直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了,辞晚便摇了摇头。
“晚晚,若是有不喜欢的你可以直接和我提,不必忍着。”
“嗯。”
见辞晚没有要说的意思,凌不疑在心里叹了口气。
“过几天我要出去一趟,我将阿飞留下,有什么事情你就找他,知道吗?”
“好,平安归来!”凌不疑作为主帅,行踪无定也不是能随便透露的,去做什么更是不能说了,所以辞晚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