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张宁泉惊奇的发现,疼痛好像正从身体中慢慢消失,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站起来,果然没有刚起来的时候那么疼了。
他不顾二小诧异的目光,原地又蹦了几下,依然感觉不到疼痛。张宁泉大喜,莫不是这是穿越者的福利?
张宁泉开心的坐下来,顺手拿起陶罐和竹筒,笑着说:“我去洗碗吧!”
粮和糠带着他来到打水的地方,只见一股活水顺着岩石流下,旁边的树木在阳光下显得更郁郁葱葱,水面上的鳞点泛射出道道金黄,不远处零零散散的竟散落着几个小水潭。
张宁泉觉得除了四川那神奇的九寨,便很少能见到如此原始、美丽的景色,不由叹道:“细数珍珠百十潭,流云在水近茅庵。一沟浓烈松林翠,满眼清幽宝石蓝。幸好山深无佛诵,适逢客众有诗谈。境佳本属文人辈,留取华章赚点颔。神奇九寨画中天,掠魄牵魂人欲仙。翠海流馨萌幻境,彩林展媚郁迷涎。凌空飞瀑传佳乐, 绝壁腾松绘妙篇。刚叹秋光如梦醉,又惊瑞雪漫山旋。”
粮和糠也不知道张宁泉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说的话中带着一种奇怪的韵律,让人感觉很舒服,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美感。
张宁泉没有去给他们解释是什么意思,只是俯身摸了摸他们的头,转身在水潭旁找了块垫脚石头,将陶罐和竹筒清洗干净。
收拾好餐具,三人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路上张宁泉试着牵粮和糠的手,但被拒绝了。但张宁泉并不在意,笑盈盈的跟着,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置什么气?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猛然间,张宁泉想起自己10多岁的时候身体比较孱弱,父亲每日便让自己跟着练习一套导引养生功。父亲号称这套功法是传自医圣张仲景,这套说辞张宁泉自然是不信的,但也无处考证,但意外的是练习一段时间后他的身体慢慢变得比较强壮,也就很少生病了。
张宁泉觉得此时应该把这套功法捡起来,毕竟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科技、文化、医疗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因此拥有一个强健的身体便成了一切的根本。
更何况他也好奇一个穿越客,拥有了快速回复的buff后,再练这套功法又会有什么样的奇效。
想着想着,很快便回到了草屋,他将东西归置整齐后,对着粮和糠道:“我出去转转。”
粮点点头,也没问他要去哪里,拉着糠径自走到一个角落坐下。
张宁泉回到水潭旁,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大青石,顶部很是平整,很适合在上面打坐。
几个健步上了石块,张宁泉双目微闭,放空自己大脑,回忆着导引术的要诀。
过了一会儿,张宁泉左脚开步旋臂摆掌,松腰敛臀,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缓缓向左推出,紧接着头往上顶身体打得笔直,嘴里默念道:“夜阑人静万虑抛,意守丹由封七窍。呼吸徐缓搭鹊桥,身轻如燕飘云霄。”
渐渐的,张宁泉似乎忘记自己身处何方,放下心中思绪,仿佛自己就是天地的中心。一呼一吸之间,天地间似乎有什么粒子顺着呼吸的指引进入他的身体,跟着他打拳的节奏融入到他的血肉之中,使得他的肌肉更加紧密,更加结实。
过了一会儿,张宁泉回过神来感到自己肌肉有些酸疼,有种运动过量的感觉,他生怕继续练习会造成肌肉损伤,于是长吐一口气缓缓打出收势。
张宁泉静静站着,只觉得神清气爽,有一种肌肉坚实了许多的错觉。张宁泉暗自笑道:“张宁泉呀张宁泉,你也是想的太多了,以前你练了好几年才有效果,今天不过就是这么一小会儿你怎么就会觉得好过以前?”
摇摇头,张宁泉刚要回去,忽然想起那茅草屋被自己砸了一个大洞,还没修补。张宁泉抬头看看日头,也就上午10点左右的样子。
张宁泉嘴角微微一撇,笑着嘀咕着:“看来我今日醒的也是蛮早的,哈哈。”
“不过既然这样,不如拔点草回去,将屋顶修补好,倘若下雨也不会把屋子淋湿了。”张宁泉念叨着,双目滴滴的转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粮和糠住的地方太过偏僻,所以人际罕见的缘故,还是季节的原因,这边的草都长的异常茂盛,张宁泉不到半个小时便拔了一堆。
张宁泉狠狠的鞠了捧水拍在脸上,清冽而甘甜。此时他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草堆有些发愁,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带回去。
结绳吧!因为没有其他工具,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
张宁泉抓起一把青草,将其分为左右两股,慢慢将双手合拢,来回揉搓,这样一根简单的草绳便好了。
他将结好的绳子放在地上又把青草整齐的码放完毕,背回小屋。
“粮,糠。”张宁泉大声喊着。
听到动静,粮和糠走出来,看到他背着一大捆青草,不由得有些吃惊,早上起来的时候这人还异常的虚弱,怎么不到半天便如此的精神?
粮小小的心里满是不解,便是张宁泉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怕也是一阵暗笑:别和穿越者讲常理,毕竟常理里没有穿越!
糠糯糯的道:“先生,你身体还没好,不应该用力的。”
张宁泉哈哈笑着,用力拍着胸口道:“不用担心,我现在也是好了!”说完摆了一个很强壮的poss,以示自己是真的好了。
糠哪里见过这样的怪异的动作,只是觉得这个姿势很是可乐,不由“格格格”地笑起来。
粮也跟着帮腔道:“就是好了,也不该用力的。”
张宁泉闻言也是醒悟过来,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怎么还有能力徒手拔这么多草并且将它们带回来?
难道?张宁泉忽然记起练习完导引术后的以为的那个错觉,难道不是错觉?
“管他呢,不想了!”他将念头甩开,附身解开绳子,笑着说:“现在咱们要做的是先把屋顶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