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新小区发现前男友住楼下是怎样的体验?
是尴尬他妈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原地飞升、原地去世,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我脚趾不安地抠来抠去,这时却听一温和低沉的男音从背后响起:「你脚趾抽筋了?」
我翘起的大拇指不尴不尬地僵在半空。
噗,早知道今天不穿凉拖!
「我脚底痒,不行?」
那人:「哦。」
哦?
我咬牙,真是疯了才会去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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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我身后的男人身材高挑,一双眉浓黑凌厉宛若刀刻,他双眸灼灼比太阳还要明亮耀眼,凝视人时会让人生出温柔痴情的错觉。他嘴角微翘,带着一丝傲慢的弧度。
花衬衫、短裤衩,把他身上的玩世不恭衬托的淋漓尽致。
这只骚包的花蝴蝶名叫池锦川,是我前男友。三年前我们分开时,闹得很是不愉快。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我们最后一场争执变成了——
「你手上那块表是去年七夕那天我送你的,还给我!」
「你戴的项链是我一周年纪念买的,摘了,碍眼!」
「你身上那件毛衣是我织的!」
「你里面那件内衣是我买的!」
……
……
跟两个二傻子似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搞笑,把所有东西还回去,就真的可以两清吗?
电梯门打开,池锦川漠然地迈着步子向前,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往我肩头一撞,临了还不忘一脚踹翻我放在地上的行李箱。
我:「……」
「池锦川你有……」
毒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贱笑着打断我说:「别气,你一气就像只河豚。」
我恨得牙痒痒,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口咬断池锦川的脖颈,然后把他摁在地上,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摩擦起火。
过了三年,这个男人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小肚鸡肠、锱铢必较。
明明已经是奔三的老男人,却依然不能够学着健康发育。
夏日的夜晚炎热而难捱,就连风也像是先被火烤过一般。
收拾了一整天,我全身酸痛地瘫在床上,看着白到刺目的天花板,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楼下住的那只花蝴蝶。
怎么会又遇见了池锦川呢?
从分手那天删掉所有联系方式,再屏蔽有关他的所有消息,算起来距今也有整整三年不曾遇见过。
我回想起早上遇到池锦川的情景。
看他的状态,似乎过得很好,只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臭。
我懊恼地拍拍脸:柳如橙你清醒一点,你们三年前就完犊子了,不准想、不准想……
然而脑子清空没半秒,我耳边就有个挥着翅膀满肚子黄色的小人悄悄说:
「池锦川今天衬衣最下面的纽扣没扣哎。」
「你看见他的腹肌了吗?」
「花蝴蝶以前不是只有层小薄肚皮的吗?」
啊啊啊啊!!!
我怪叫一声,暴躁挠头。
好像无论过了多久,我仍旧会被池锦川轻而易举就挑起所有情绪,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无力而又失落。
内心深处有阵隐秘的情绪在鼓动,我强压下去,却又浮起来,固执得像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要不然把他重新追回来?
这念头一起,我当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分手那天都说好了,谁先回头谁是狗,反正这狗我是不会先做的。
我翻了个身摸到被丢在一旁很久的手机,想着或许应该看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按亮手机屏幕我才愕然地发现,短短一个晚上我就多了 99+的未接电话,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来自我的好友江桃枝。
我回拨过去,只一秒就被桃枝迫不及待地接通。
桃枝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大到震得我耳膜发疼:「啊啊啊啊啊!」
「橙子!」
「你这是打算啃回头草了?!」
这话没头没尾,听得我一阵皱眉。
我疑惑地问她:「什么回头草?」
「池锦川啊!」
我一呆:「啥?」
「他空间都传开了,说你要重新追求他呢!」
平地惊雷,躺着也能挨枪子,我惊得从床上坐起:「什么鬼?老娘几百年前就把他删了!」
隔两秒桃枝发来一张截图,我点开一看,只见池锦川发了这样一条动态——
「某柳姓人搬到了我楼上。」
配图是我拖着行李箱的背影,也不知这是那只骚包花蝴蝶什么时候偷拍的。后面还有条评论问,这是和好了?
池·自作多情·锦川答:「看她表现。」
看、她、表、现?
我森森冷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长了颗脑袋不是用来思考而是用来装水呢?
我可真想冲到池锦川面前,然后揪起他衣领冲他怒吼:「碰瓷呢你?!」
「莫挨老子!」
电话那头的桃枝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她担忧道:「橙橙?橙子?橙宝?橙崽?橙……」
我:「桃儿,一山不容二虎,你等我灭了他的喜讯。」
桃枝一本正经地反驳我:「不,橙儿,你错了。还是有种情况一山是容得下俩老虎的。」
「什么情况?」
「一公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