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吃完了,你俩怎么还不走,阿玉早就走了。”杨以沫盯着面前的两人。
果然张琪悦又是一脸神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杨以沫手中的茶杯有些不稳,溅出了些水花。但神色如常。“有什么坏消息。”
“恭喜将军即将要被发配边疆了。”
杨以沫喝了口茶,摇了摇头。看吧,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呀。“噗。”杨以沫站起来揪住张琪悦的衣领子。“你再说一遍。”
杨以沫感觉周遭的事物都慢了下来。“发-配-边-疆。”变得很慢很慢。
“杨小姐你先松开阿悦。”
杨以沫的时候慢慢的滑了下来。
张琪悦整理了整理衣服“阿棠你看杨以沫高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可能不是高兴吧。
“真的……要把我……发配。”杨以沫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白辛到底在宫里是怎么做事的。说好权倾朝野的太后呢,怎么这么没有用。
张琪悦不说话,但是她的面容逐渐扭曲了。好在还有仅剩的一点良知:“阿棠,你同她讲吧。”然后逐渐变态的大笑。
好吧,又被这个女人骗了。
“杨小姐,是要给你一块封地,但是具体去哪里还没有定。但是应该会离京都很远。”
杨以沫被安慰到,但是并不完全被安慰到了。“这和之前说的根本就不一样。张琪悦你坑我。”杨以沫有些欲哭无泪。
张琪悦辩解:“谁骗你了。”
“你明明说腿伤之后,就交权,然后就让我去一个鸡排之乡过快乐的米虫生活。”
“对呀,但是我又没说这个地方在哪儿。”说到最后张琪悦有些底气不足。
张琪悦干笑两声:“但是我们会尽量为你争取的。”
“算了吧,毕竟你争取的应该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阿蛋,你怎么说话呢。”
……
具体去哪里吗,白辛顾赞两人已经商议完毕了。
怎么说呢,杨以沫有时候猜的真的比算命的都准。
“小姐别看了,悦泠没有来。”
杨以沫收回了东张西望的脑袋。“我并没有在找她。”
“不过成安伯是有什么事吗。”
沈若棠:“过来传个话,小姐过两日进宫,把虎符交了吧。”
“我最近不是很想出门,下道圣旨让宫里人来拿。”这句话说的是非常没有说准了。
“杨小姐如果是这样,朝中会有人嚼舌根的。不如将军自己去求块安静的地方修养。”
不就是面子功夫吗?就要把我赶出去,还要让我自己求着把我自己赶出去。
“真是做作。”杨以沫有几分不屑。
如果这个时候张琪悦在这里定会为她,倒杯茶送到她面前对她说:“阿蛋,你不要太反动。”
杨以沫也是个明白人,出去养老总比天天去军营里练兵要清闲。白辛选的地方,总不能让自己失望。然后我成功把自己说服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另外一道圣旨。
“姓顾的到底怎么回事。”沈若棠质问顾鹤眠。
顾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姿态。
顾鹤眠我这都火烧屁股了,你还有闲心看书。
沈若棠夺过他手中的书:“看我。”
“你没书好看。”顾鹤眠从身后的书柜上重新拿了一本。
但是总算分了一点注意力给他:“你不是都在场吗?”
小沈头上大大的问号。“那天啊?你总要说……清楚。”
“不会是我去旁听的那天吧?”
“你以为呢,若没你的事,叫你干嘛。”顾鹤眠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不会以为叫你,是去看热闹的吧。”
沈若棠安静的点了点头。
顾鹤眠还是和原先的冷漠表情,只不过眉毛抽了抽。他将自己的书从沈若棠手里解救出来。
“圣旨都下了,不能反悔。”顾鹤眠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可怜他吧。
而另一边的太后宫。
“公主,太后在午睡,不能闯。”
张琪悦才不管那么多呢,身边的宫女,太监拦都拦不住。关键是,也不敢拦她。万一伤着她。受罚的是他们。不拦,太后醒了,怪罪的还是他们。
“她又不是杨以沫,竟然睡着了,就叫她起来。”
“公主,话不可乱说。”
张琪悦还想再说什么。听见。
“都在干什么,不知太后午睡吗?”白辛贴身大宫女秋和。
那帮的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个太监上前说了几句话。
秋和点点头。“你们都下去吧,公主,随奴婢进来。”
张琪悦进去的时候就见到白辛靠的美人榻上。有一个宫女替她揉着额头,脸上还有吵醒的怒意和倦意。
“你怎么回事儿啊。”
“阿棠,真的要去南乐。”张琪悦开门见山。
“这不是早就定下来了吗?他没有告诉你。”
张琪悦奇怪了“这难道不是你们临时起意。”
就是决定阿蛋去留的时候,成安伯当时也在,他还同意了。”白辛懒懒的解释。
张琪悦并没有来时的气势嚣张:“他那天只告诉了我,阿蛋要如何如何。并没有跟我说他自己。”
“那天我们商议的时候也是临时的,成安伯被叫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懵懵的。应该也是没有仔细听。”
张琪悦抬头看着白辛,与她对上目光。张琪悦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收回圣旨是不可能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张琪悦又蔫下去。
听课的时候不好好听,现在要考试了,不会,你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