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嘛,里面的陈设破旧不堪,还有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地方。
可怜的侯女医被溅了一身水不说还跑了那么远的路,鼻子还要受刺激。
床榻上躺着一个小娃娃,面色不正常的潮红。李今休总算放开侯梦依的手。一个小屁孩儿手机怎么这么大呀。揉了揉自己被拽痛的手。
后面的一大群太监宫女也来了。“陛下,您怎么能来呢?快回去吧!”毕竟是皇帝嘛,虽然年纪小,但一个眼神这样这些人不敢说话。“都给朕滚出去。”
转过头来一脸焦急着“梦姑姑,救救他。”
侯梦依虽然疑惑他是谁,但是还是走到了床边替他把脉。“陛下,他这个症状应该是烧了有几日全身发烫。”
李今休也趴到床边“那他还有救吗,他会死吗?”
“陛下,能不能告诉臣他是谁。”深宫里有一个小孩儿,不能不问清楚。
李今休捉住他的手,他的手好烫“他是西蜀的质子,我那天晚上睡不着觉,找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发现宫里的人对他都不好。”
“那你为什么不跟母后说。”白辛推门而入。
屋内两人抬头还没有见礼;一声咳嗽传来“咳~”
“那是因为课业紧,我给忘了。”李今休低下了头。
“先给他开药吧。”白辛牵走了张琪悦:“去找长公主。”白辛神情有些严肃。现代后宫是李静和代管,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除非有人欺上瞒下。
雨逐渐小了起来,但是含明殿内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跪着几个人。白辛位居上座,李静和坐在左边,然后依次是张琪悦侯梦依。还有刚刚内阁议完事顺带留下来的顾鹤眠单徽。
许久没有出场的阿贝总算出场了。
阿贝先发制人:“我是让你们给质子安排安静清雅的住处,你们直接安排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阿萌小声提醒她:“咳,注意言辞。”
一个管事太监出声:“奴才们想着辰安阁虽然静,但毕竟是小孩子,夜里难免会闹,而且离着郡主的宁夏宫太近了。怕吵到进悦泠郡主休息,才换了住所。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聚在悦泠郡主的身上。本来还在看戏的张琪悦,瞬间成为了众矢之地,难免有些尴尬。说的好听是为了我,暗地里还不是把自己摘干净了,说我事儿多。
张琪悦放下手中的糕点“虽说辰安阁离我的住处确实近但是也要走上一会儿功夫;你们不仅擅自做主,将人家孩儿安排在废宫里你们的良心过意的去吗。”
那老太监哆哆嗦嗦的说“奴才们也没想到这么细。”
杨以沫一脸看戏“你们私下做主,是没有将长公主和太后放在眼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底下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沉默许久白辛开口说话“那是否有人看顾。”
在后面跪着的两个宫女,爬到前面。
单徽“哦,就你们两个。”
其中一个小丫鬟话都说不完整“就_我们_两个。”单徽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抬头向长公主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李静和察觉到他的目光也看向他,只不过单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本宫记的安排了四个,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婢女,还有一个老嬷嬷。”
这下谁都没有吱声。
杨以沫左右看了看,没人说话下面跪着的人一个个看着小鸡崽儿似的。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打破僵局。“安排这么多人也不可能生病了,也没人告知,好歹人家还是个小皇子。”这一句话直接点出了他们身份的区别,就算再落魄也是皇子身份摆在那儿。杨以沫扫视了一圈,随便点了个人“来,你说。”被点到的太监头冒冷汗,衣服贴着后背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奴才们,觉得无非是夜里受凉了,躺躺就好了。”
沈若棠皮笑肉不笑“那我把你打一顿,在零一晚上回去躺躺是不是也就好了。”
“奴、奴才该死。”脑袋直接磕到地上了,那个声音好响听着都疼。
沈若棠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怎么就该死了,刚刚不是说照顾皇子的人只有两个小宫女吗。你又不在怎么就该死了,还是说你欺上瞒下。”
单徽直接走到了那个管事的太监身边,居高临下的问他:“这些事你可知晓。”
那太监语气生硬,连忙扣头“奴才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会有所行动。”
单徽一脚将那太监踢翻“谎话连篇。”那太监侧卧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了好大一口血。单徽还想继续补一脚,那只脚准备了落下的时候被李静和喊住:“我的宫里不许死人。”单徽好讪讪的收回那只脚。重新做了回去。
事情都问清楚了,总是要来一个主持公正的人。在一旁活见鬼似的,安静了半天的张琪悦开始结尾:“这毕竟是长公主的疏忽,最后还是请静和定夺吧。”
“把这些人都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就送到净事房。”李静和生气可不多见总是对别人和和气气的。
单徽的手扶在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我还以为长公主要有所不为呢?”他说话含笑,却不尽眼底。
李静和:“毕竟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单徽:“不如长公主赶紧嫁给我,我将小皇帝踢下去,一定有所为。”此话一出,在座所有人各怀心事,面色都不好。
毕竟遗诏内容,只要是涉及到的人都是知情人。常穆郡王单徽与长公主李静和定下婚约如若吾儿不堪此重任可取代。
李静和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狂妄之人:“这个可以有所不为。”
杨以沫os:在家里窝了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劲爆的事,这个劲爆的瓜我先吃为敬。
张琪悦os:真的好勇。
侯梦依os:这是弄嘛了。
其中这些人的表情反应最大的当属白辛一时没忍住,直接一句国粹冒出来了:“卧槽。”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为什么要伤害我一个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