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宁夏宫的宫人们哈欠连连。
“郡主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吗?今天真是活见鬼了。”
另一个宫女小声说道:“太阳也没打西边儿出来。”雨露听到声音撇了那两个宫女一眼;二人便立刻禁声。
张琪悦挑着衣服,还不忘让人给出评价“你们给本郡主看看;本郡主穿哪件好看,雨露你让人告诉成安伯,他怎么说。”
雨露无奈:“您都成珠宝盒子了,您穿什么都好看,不用刻意如此的。”
张琪悦:“那可不行,万一阿棠不喜欢怎么办啊,你看如果我穿随便的话,那便是对阿棠的不重视;穿的太华丽的话约会不方便,还总是担心弄脏裙子。”
雨露拿起梳子,边梳头边说:“郡主不是有一条芙蓉秀文裙嘛?奴婢一会儿帮郡主拿出来。”
堤上繁花如锦,惹人驻足痴忘。
“阿棠、阿棠,在看什么呢?”沈若棠回头看张琪悦像一只小鹿一样跑过来嘴角微微上扬。张琪悦跑到他身旁站定。
“我就知道凭郡主的聪明才智,一定会发现那张字条的。”张琪悦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微微点头,“我知道我聪明,阿棠就不用夸我了。”
张琪悦:“如果我没有发现书里的那张纸条,或是把礼物随手一扔,那你该当如何。”
沈若棠:“那在下只能找别的机会,来接近郡主了。”
张琪悦有些吃惊:“,你是有目的的。”
沈若棠:“娶你的目的。”
张琪悦表情有一次疑惑:“我们不是有婚约吗,为何如此大费周张。”
沈若棠贴近张琪悦,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行,老娘要稳住。
“自然是要郡主心甘情愿了;从在下知道您是我未婚妻的那一刻起,我便将你视若珍宝,就像郡主所说,为了更好的遇见。”
张琪悦:“倘若我真的拒绝你了,你又该当如何,或者我又爱上别人了。”
“《法华经》中有这样一段话:佛前有花,名曰昙华,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郡主便像着昙花,值得等待。”张琪悦盯着沈若棠的眼睛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
“可是它一会儿就没了,还是你觉得,我想昙花一样老的快。”沈若棠连忙解释:“在下边没有这个意思,在下的意思是郡主像昙花盛开一样值得让人等待。”
张琪悦低下头:“可是它还是花谢的很快,这样也值得等吗。”
沈若棠捉住张琪悦的双肩:“自然是值得的,就算谢了;那有何可惜的;她只为我一人绚丽一方。”
张琪悦因为是低着头,所以沈若棠没有看到她偷偷笑。“郡主为何不抬头,是在下冒犯了。”便放开她。
张琪悦总算感受到了他的失落,“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是因为我爹的原因喜欢我;还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因为我不想救命之恩,成为束缚你的枷锁,别骗我说实话,你我就见了一面;我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我只相信见色起意。”
“我一开始确实感谢你,虽然我从未见过你但是你像一阵清风,闯进了我的生活,抚平了我的伤,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再到后来那天在宫中偶然见到你,听到你和跟宫女说话,我便知道了你是她。”沈若棠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坚定。
“既然我喜欢你我也不想婚约成为束缚你的理由,最好的方法让我追你,如果追成了;你我皆大欢喜,如若不成功只能强娶;生米煮成熟饭让你退无可退。”沈若棠重新正视她:“这样自私丑陋的我,是否让你失望了。”
张琪悦:“阿棠,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贴近沈若棠边:“我-喜-欢-你。”说完便退到一旁。“这座山景挺好看的,你觉得呢。”沈若棠听到她也心悦自己,只沉浸在欢喜之中所以并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直到张琪悦出声提醒,才反应过来。
“风景有时,山水有尽。但远不及郡主笑颜永不褪色。”
张琪悦只抬头看风景,并没有理会他。
“郡主是反悔啦?为何不搭理在下。”沈若棠微微皱眉。
张琪悦想了一会儿才开口答道:“我只是没想到你内心戏比我还多。”
张琪悦扭头含笑看着他。
目光倾城,回头所望,皆是欢喜。
“这京都民安街还真是热闹,之前都是在宫中;出宫也是坐着马车,还从未体验过这种市井人烟气。”张琪悦眼睛一直在看两旁的铺子或小摊,实在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大傻子。
“那以后我陪郡主出来逛。”沈若棠刚刚落下话音。身旁的张琪悦便被忽然窜出的一个人影吓了一跳。
“小心。”幸好沈若棠及时搂住了张琪悦才不至于面门朝地。
“吓死我了,吓死我啦!”张琪悦顺了口气儿,之后听到撞她那人发出一边跑一边喊叫。
“杀人啦!”
后面追她的人:“臭娘们儿,那你能跑到哪儿去,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
那女子回头:“傻子才不跑呢?”
张琪悦看着那名女子的背影;我怎么觉得这个背影这么熟悉呀,有点儿像。
“郡主,没吓到吧?”沈若棠出言打断了张琪悦。“没事阿棠,不就是碰了一下嘛,没事儿。”再看时,已经没了踪影。张琪悦突然灵光乍现那不就是:李-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