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 think of you every step of the way.我会想你,在漫漫长路的每一步。
他说,我们明明离得那么近,却不如当年的初次见面来得清晰,这个世界太小,我总觉得我的六月就是我们的六月,我们还有下一个七月。
马嘉祺在宿舍楼里第一次见到大家,来接他的是贺峻霖,小小一男孩,薄薄的白衬衫挂在他身上更显消瘦,那时他俩抹了揉鼻子,看着对方不好意思地笑了。
贺峻霖我叫贺峻霖,你可以叫我小贺
马嘉祺我叫马嘉祺,你可以叫我...就小马吧
贺峻霖顺手接过他的拉杆箱,
贺峻霖累了吧
贺峻霖要不上楼休息一下
马嘉祺啊好的好的
马嘉祺跟在后面.行李的轮胎擦在地上发出不好听的闷响,其它人都睡了吧他赶累跟上去抬起行李的后半部份。
他从北方到南方,跨了半个中国,河南很干燥,但重庆似乎火辣又潮湿,那天马嘉祺躺在床上,问热的风吹过他的脸颊,他这才猛得想起自己有多么都没有回家了。
练司室的立式空调拼命制造着凉风,永远无法满格的信号,掉膝的墙纸,听不懂的方,他在那么一刻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个游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落脚的地方,竟也安心起来
那天回寝,贺儿指着聊天界面上刚发出去的对话,
贺峻霖马哥马哥!李天泽说他要回来了
马嘉祺那我们等等他吧,他说他想我们了
他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界线,昏黄和灰黑并排
他们躺在床边,聊过往聊未来,那夜的每句话到如今,马嘉祺也能记住,悄悄叩打他的心房。
贺峻霖我觉得我们是个人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马嘉祺会的,一定会的
夜幕笼罩,他们这才发现,夜不一定是黑色也可以是深蓝色
但太晚了,阿姨提醒了他们快睡觉,他们才拉上窗帘 。
马嘉祺要不然我们写封信吧,不能让那个小祖宗失望啊
贺峻霖好啊好啊,看我一展贺大师的文笔
打着微光的手电筒,一笔一画在纸上匀勒,灯透过缝隙洒在他们背上,他们背着光站着,就像背离了无教不安与忐忑,房间空荡荡,只盛的下少年虔诚的灵魂,捧着一颗灿烂的心想要照亮所有阴暗的角落。
信被塞在门把子里,后来的细节谁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第二天醒来天泽笑得像山城的太阳,抱住他们好久好久。